颜婳看着薄衍清俊冷漠的轮廓,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小石头受到了刺激,你长得又一副冷冰冰的样,我怕等下找到他之后,会让他受到第二次惊吓。”
听到颜婳的话,薄衍面若冰霜的勾了下唇,要笑不笑,“我长得有那么恐怖?”
“不是你长得恐怖,是气质太过冷漠。你难道没发觉,你每次去看小苹果,都将她吓哭。”
薄衍深深的盯着她,“有吗?”
颜婳担心小石头,她上前一步,拉住薄衍的手,“我们快走吧!”
她手指白净细长,带着淡淡的凉意。被她握住手腕的一瞬,薄衍身子打了个激灵,有种被春风熨帖过的感觉。
颜婳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握住了他手腕,她连忙松开,但下一秒,就被他牢牢握住了指尖。
“山上路不好走,我牵着你。”
颜婳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不想将时间耽误在这种事上面,她任他牵着,一起朝山上走去。
警犬闻了小石头衣服上的气息后,带着朝他们深山里走去。
山路并不好走,荆棘遍布,颜婳好几次都被划到手臂,虽然很疼,但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吭声。
天色渐暗下来,警犬带着薄衍和颜婳找到了躲在山洞里的小石头。
小石头看到陌生人,他大叫着,十分抗拒他们的靠近。
颜婳朝薄衍摇了摇头,“你先带警犬站到小石头看不到的地方,我进去跟他沟通。”
小石头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颜婳朝山洞里靠近时,他不停拿石头砸她。
颜婳没有呼痛,她轻声细语道,“小石头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放心,我和外面那位叔叔,不会伤害你的。”
颜婳绵言细语,声如莺啼,天生软糯的好嗓子,加上她清秀雅致的眉眼,让人看了不像坏人,小石头慢慢停止朝她扔石头。
颜婳蹲到他跟前,朝她伸出小手,只是还没碰到她,小石头突然又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她手臂。
小石头发狠了咬她。
颜婳感觉自己的皮肉都快被小石头咬下来,眼眶里涌出了疼痛的水雾,但她没有叫薄衍进来,也没有推开小石头。
直到小石头快要咬不动了,他才松开颜婳。
看着颜婳眼眶里盘旋着泪水,却没有吭一声的样子,小石头身子往后缩了缩,“你…真的不是坏人?”
颜婳摇头,“我不是,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颜婳朝小石头伸出手,“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
颜婳和薄衍,将小石头带到了一家宾馆里。
小石头吃完东西,洗了澡睡着后,联系了慕司寒的薄衍走进来。
看到颜婳脸色微微发白,他一把握住她手腕,“你哪里不舒服?”
颜婳嘶的抽了口冷气,她试着抽回手,薄衍发现不对劲,连忙绾起她衣袖。
看到她手臂上,被咬得鲜血淋淋的伤口,他清俊的面色陡地一沉,“被咬成这样了,怎么不吭声?”
颜婳摇了摇头,“等下上点药就好了……”话没说完,却在看到他折射出寒芒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怎么好像他受了伤一样?
薄衍看着颜婳,神色幽沉深暗,这一年多来,她真的成长了许多。
颜婳被他那副严肃冷峻的神情吓到了,她吸了吸鼻子,“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话没说完,他突然将她拉进了怀里。
撞到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鼻头微微一酸。
“薄衍……”
他突然拉起她被小石头咬伤的那只手,在她受伤的方,轻轻落下一吻。
那温热的触感,让颜婳身子,狠狠一颤,眼眶里,盈满了水雾。
……
慕司寒接到薄衍电话后,已经派专机过去接他们了。
他没想到乔砚荣丧心病狂到害死了无辜的一家人。
那样的人,就该碎尸万段!
现在找到曾经看到过顾笙老去模样的小孩了,不知道乔砚泽那边——
慕司寒拿出手机,联系乔砚泽。
乔砚泽还没有拿到鉴定结果,但和慕司寒见过面之后,他就在秘密找寻那名被乔砚荣藏起来的sss组织的成员。
但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慕司寒听到乔砚泽那边没有找到人,剑眉瞬间紧皱了起来,“时间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你和南栀这辈子的舅甥缘份也就要走到尽头了。”
乔砚泽低咒了一声,“一天时间,你让我怎么找人?”
“我倒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乔砚泽,“你说。”
“据我所知,自从连芸死后,乔砚荣每晚都要喝上几杯,我这里有种药,下在酒里,喝了能让人产生幻觉。”
“你的意思,让我给我哥下药?”
“现在只有你能接近乔砚荣,还有,他不是你亲哥。”
……
乔砚荣回到城堡,将近晚上十点。
洗完澡,他拿着连芸的照片看了会儿,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看到倚在门口的乔砚泽,他微微勾了下唇,“砚泽,找哥有事?”
“哥,最近我看上了一个妞,可是她却不喜欢我,我失恋了,我知道你房里藏了不少好酒,哥,拿出来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看着乔砚泽眼中流露出来的低落和悲伤,乔砚荣退开身子,让他进门。
乔砚荣拿了一瓶珍藏的罗曼尼康帝出来,乔砚泽拿了开酒瓶,主动打开红酒,倒上两杯,他将其中一杯递到乔砚荣跟前。
“哥,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这杯我敬你,感谢哥你以前对我的照顾。”
乔砚荣看着乔砚泽,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他没有接过乔砚泽递来的那杯酒,而是拿走了乔砚泽手中的另一杯酒。
乔砚泽眼神微微一变,“哥,你不信我?”
乔砚荣端着酒杯碰了下乔砚泽的杯子,笑着说道,“哥怎么能不信你?来,我们喝。”
乔砚荣一饮而尽,看着端着酒杯,没有喝下去的乔砚泽,他眼眸眯了眯,“砚泽,怎么不喝?难道这杯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