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做了个动作。
是宁鸢跟警方约定的手势。
宁鸢已经对车上的实时监控动了手脚,延迟了五分钟,也就是说,她现在有五分钟时间,跟那个‘老头’交流。
宁鸢推开车门,快速下了车。
“你好,这是我侵入对方电脑系统,拿到的他们领地的地形图!”宁鸢将一个u盘递给老头。
老头抬起眼眸,朝宁鸢看了过来。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狭眸,宁鸢有片刻的怔愣。
“二、二王子?”宁鸢微微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不会是她眼花吧?不然怎么在这里遇到了夜煜?
尽管他伪装得很好,但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是她不会认错的!
夜煜接过宁鸢递来的u盘,眸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倒是没想到,她还会反向侵入对方系统,拿到有利的信息。
他并没有跟她过多废话,嗓音低沉冷冽的道,“注意安全。”
宁鸢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复杂,她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不会是在关心她吧?
不过她没有时间去多想,朝他点了点头,“我会的。”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莫名有了一丝安全感。
他是他们国家的二王子,将民众看得很重要,这是他一惯的观点。
她和其他子民一样,是信任他的!
“我会将你和左歆平安带回来。”
宁鸢眼眶微微泛起红晕,朝他点点头,“我信你。”
五分钟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宁鸢转身,回到了车上。
夜煜将车驶到不起眼的地方,没多久,一辆车过来接宁鸢了。
她被两个男人押着上了车。
眼睛被黑布蒙上,宁鸢看不到外面的路况,但她心里并不惊慌。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停到了一栋陈旧的建筑屋前面。
宁鸢被推着进了屋。
黑布条被扯开,宁鸢看到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人坐在皮椅上,正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
“果然不错,”男人挥了下大手,“带她去洗洗。”
宁鸢看向光头男人,和他带着杀气的眼神对视,“我同事呢?”
“只要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我会放她回去!”
宁鸢被强行带到了一间浴室房。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走进来,指了指花洒,“去洗澡。”
洗完澡,中年女人给了宁鸢一条当地女人穿的裙子。
宁鸢穿上后,别有一番风情。
妇人又端了个碗过来,“将这个喝了。”
宁鸢摇了摇头。
“不是毒,是助兴的东西,你喝了,才会让我们老大满意。”妇人凶巴巴的看着宁鸢,“若不喝,你同事就——”
妇人给宁鸢看了段视频,左歆脖颈大动脉上,多了把锋利的匕首。
似乎只要她再摇一次头,锋利的刀口,就会从那里划开!
宁鸢接过妇人手中的碗,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妇人拉着宁鸢到了一间卧室。
似乎不担心她会逃跑,妇人将她推到床上后,就离开了。
宁鸢靠在床头,腿脚开始发软。
没过多久,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那个人高马大的光头男人,大步朝房间走了进来。
看着靠坐在床头,脸颊绯红,穿着他们这边特色裙子的宁鸢,他喉咙动了动。
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
他迫不及待的朝宁鸢走去,宁鸢意识有点模糊,她能感觉到男人的靠近,心里开始慌乱和紧张起来。
若是夜煜没有及时赶到,她岂不是要——
宁鸢指尖掐进掌心,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浑身无力,压根使不上劲掐疼自己。
光头男人的目光,越发炙热猥.琐,宁鸢的心都紧揪成了一团。
“小美人,别害怕,放轻松——”
两根粗砺的手指掐住了宁鸢下颌,宁鸢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
光头男人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吻到她,突然他睁大眼睛,整个人定格住。
几秒后,倒在了床上。
宁鸢注意到,他的脖颈被麻醉枪打中。
宁鸢闭了闭眼,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从窗口跳了进来。
宁鸢看到男人那张英俊深刻的面孔,悬着的心,跟着放松了不少。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你给的地形图很有用,找到了左歆,其他人也被制服。”
宁鸢眼眶泛红的点了点头。
夜煜盯着宁鸢看了几秒,“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宁鸢尽量忽视身体里的异样,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好,”夜煜直起身,沉声道,“走。”
宁鸢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来,但两脚刚沾地,就一阵发软的朝地上栽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揽住了她细软的腰。
“我似乎没力气走出去了……”宁鸢声音带着不受控制的沙哑。
夜煜很快就察觉到了宁鸢的不对劲,她瞳孔迷朦,脸颊绯红,肌肤滚烫。
他紧抿着削薄的双唇,什么话都没再说,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宁鸢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心底像是被猫爪子抓一样……
她渴望得到点什么,但仅有的理智又在警告她。
不可以!
宁鸢用力咬住唇瓣,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在都城的时候,她拒绝了他的要求,若是现在又凑上去,她的尊严就真的不值任何钱了!
夜煜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能感觉到怀中女人的滚烫,想必她是极其难受的。
但她没有泄露半点不适,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他嗓音低沉的道,“我送你去医院……”
宁鸢点了点头。
夜煜将宁鸢抱上车,跟苏助理打了电话。
得知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夜煜皱了下眉,沉声道,“忍忍。”
宁鸢坐在后排,蜷缩着身子,尽量不去看夜煜,她双唇发颤的嗯了一声。
要忍受这种痛苦和异常,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无疑是煎熬和折磨的。
宁鸢下唇瓣都被她自己咬破了皮,抱着肩膀的双手抓着自己肌肤,气息越来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