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院门关上的一刻,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对叶萦说:“域王,有一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一双清秀如兰的眼睛小心地看着叶萦,一副生怕犯错的样子,仿佛真的把叶萦当成了高高在上、不可违抗的主子。
叶萦看得有趣,不知道这个婢女要玩什么花样?
她把素惜带回来,可不是为了端茶倒水的,如果只是那样未免太无趣。
就算刚刚对那官驿驿长薛良的傲慢态度,有一半也是为了做给素惜看,让素惜知道她是一个任性骄纵的人,这样,以后不管她下达什么命令、做什么事素惜也不会觉得太奇怪。而且,让素惜把她傲慢骄纵的形象传回慕家,很好,省得慕家人老觉得可以对她讨价还价。
“说说看。”叶萦漫不经心似的开口。
那素惜又似乎踌躇了一下,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按说,奴婢才来到您身边不到一天,这些话本不该讲。不过,四皇子殿下既然叮嘱过奴婢要尽心尽力伺候您,所以有些话奴婢还是要冒着被您厌弃的危险讲。”
她说着,小心抬头看了叶萦一眼。
叶萦唇角带着笑,眼睛里已经有不耐烦了。
素惜心中一跳,觉得这女孩年纪虽小,但这双眼睛看得人惊心动魄的,不知为何就让人害怕。她不敢再吞吞吐吐,说:“四皇子送您的那包雪着该死,一边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子。
叶萦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叫停。
素惜心里暗暗发苦,但叶萦没叫停,她也不敢停,只好继续扇着自己。
一连扇了二十几个,叶萦才懒懒地说:“行了,血呼啦炸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你不嫌疼,我还嫌脏了我的院子。”
素惜连忙停了手,却依旧脸色发白,伏地不起:“奴婢该死!”
“呵,”叶萦居高临下,淡淡笑了一声,“你知道你该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