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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九百零六章 三章合一(为副圈主浮冰100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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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三章合一(为副圈主浮冰1004加更)

    茯苓舒展胳膊甩衣袖,穿着大红喜服,搂住钱佩英,逗老妈道:

    “娘,您怎么哭了,那我不嫁啦?”

    钱佩英一边抹泪,一边拍茯苓一下,哽咽道:“竟胡说,陆畔那样的可不好遇见。”

    她已经听老宋说了,陆畔连闺女往后的工作都给安排了,嫁人就当校长,就怕茯苓游手好闲,寻衅滋事。

    后面那句游手好闲、寻衅滋事,她自动过滤掉,那一定是老宋自己添的。

    所以说,那样的女婿,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一百个满意。

    只是舍不得,三口人一起过日子,过了这么多年,这就要分开了。

    “我哭是高兴,再也没有人烦我了。”

    门口传出响动声。

    马老太手中的小册子噗通掉地,脸上露出傻了一般的表情。

    婚服,金色金鳞的。

    那么长,那么美,如若不是亲眼见,她连想象也想象不出来。

    就这,小孙女还没有戴上头饰和佩饰,已然让她看傻。

    宋茯苓心想:完啦,又来了一位激动到嘴哆嗦要哭的。

    她赶紧拽着裙摆上前两步,弯腰捡起小册子打岔:“奶,这是什么呀?账本?”

    “嗳?别,我……”

    马老太急忙从愣神中清醒,想抢过册子却来不及了。

    只看宋茯苓一页页翻,画上是一男一女俩小人各种叠罗汉的姿势。

    开始了,实在是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钱佩英这回不是捂脸哭,而是捂脸无奈。

    笑的马老太都毛楞了。

    小孙女知不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话本子,不是让你笑话画技,哎呦,不管了。

    “你给我,那是压箱底儿的。”

    马老太从小孙女手里,一把抢过市面上目前最贵的册子,带小跑蹿进里屋。

    然后掀开帘子,又看着钱佩英,冲藏册子的地方努努嘴。

    意思是:你当娘的,别忘了教那事儿。她做奶奶的,能偷偷摸摸买回来就不孬了,其他的可不管。张不开嘴。

    宋茯苓被奶神神秘秘挤咕眼睛那一出,惹得更是笑弯了腰。

    “奶,那俩小人儿,那是在干什么呀,是打架吗?你快和我说说。我不想听我娘讲,我就想听你说,你讲的一定更绘声绘色。”

    “你给我去一边儿。”

    之前感动到想哭的场景,立即伴随祖孙闹到一起和钱佩英笑着翻白眼瞪闺女,没正行,消失不见。

    ……

    备嫁的日子,对于宋茯苓本人来讲,挺痛苦。

    因为她要给陆畔绣荷包,给陆夫人、老夫人和陆丞相绣新娘子送长辈的长寿袜子。

    倩碧悄声对曾嬷嬷:“嘘。”

    嘘什么,早上饭才吃完就睡。就是在躲懒。

    曾嬷嬷望着宋茯苓抱着绣一半的袜子睡着了,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她硬起心肠,上前扒拉醒小姐。

    宋茯苓起来就一脸欲哭无泪,抱着两只手求饶:

    “嬷嬷,就让别人代替我绣吧。反正我的好些物什都是代绣的,非差这一样两样吗?我昨儿绣完荷包,手都抽筋了。”

    可怜巴巴的,比了一个无影白骨抓的手势。

    曾嬷嬷再次摇头拒绝。

    必须绣。

    当陆家人不知晓小姐不擅女红吗?不知晓被面、枕面等大件绣品,全是老爷花重金雇人代劳的吗?

    知道。

    正因为人家知道,更要以诚待人。

    绣的不好没关系,全看心意,这几样最重要的,一定要由小姐亲力亲为。

    “听话,小姐。”

    小姐就听话了一个时辰,勉勉强强将袜子绣完。

    “小姐,再绣这个,您看,奴婢已经给您事先绣出轮廓了,您按照这轮廓,奴婢再从旁提醒您哪处绣多少针,今儿天黑前准能完活。咱们一鼓作气,好不好?”

    宋茯苓拎起一块白帕子,“这是什么鬼?”

    看了几眼,啊,反应了过来。

    不就是落红帕吗?

    她就不明白了,这种帕子绣什么花。

    不咯屁股吗?

    “不行,我渴了,嬷嬷,我先出去一趟。”

    曾嬷嬷看眼茶桌上摆的四个盘,瓜果梨桃,旁边茶壶,招呼一声就有用梅子牛奶淋汁的冰沙。

    这冰都是姑爷派人给送来的。

    姑爷大婚前不能见小姐,却什么吃喝都往这里送,再这么送来送去,全城百姓就快知道王爷惯着小姐了。

    应有尽有。

    小姐非要出去喝水,就是借喝水之名又要遁走。

    这么点儿做活,曾嬷嬷想哭,最近磨破了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宋阿爷说话声,“胖丫啊,能听见不?你看,太爷爷给你买回来门钉肉饼啦。”

    宋茯苓一跃,坐上窗台,“太爷爷,我在这呢。”

    只要不让绣东西,她就活泼,一边打开油纸包闻闻,一边打听:“太爷爷,如果我没记错,您老是上午出门,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宋阿爷晒的满脸是汗,推开茯苓递过来的肉饼,告状:

    “别提了,你大爷爷带我走丢了。都找不着车了。我说趁着没丢太远,赶紧打听打听,他非说直觉会给他指引,靠自己能找回来。”

    “后来呢?您又是怎么回来的。真是直觉指回来的?”

    “直觉那东西最不靠谱,越指越远,彻底迷路。

    问旁人咱家在哪,人家不认识这么大官,以为我俩有毛病,还嘲笑我们。认为我俩老糊涂是在吹牛。

    我和你大爷爷就只能先打听会宁特产店,一路摸过去。

    进去问,有没有人知晓户部右侍郎家在哪。你隋伯伯正好在店里与客商谈事,给我们送回来的。”

    曾嬷嬷眼睁睁看着她家小姐,坐在窗沿上悠着腿,又吃又笑的和老爷子聊天。

    笑病又犯了,急忙端水让小姐慢些吃。

    隔天,宋家迎来从四面八方赶回的亲眷。

    第一拨就是独眼宋福寿抱着儿子小四季,带着媳妇出现在宋家。

    给葛二妞和宋大伯喜的呀,头回见小孙儿,一直说要去秦城,一直也没去成。

    儿媳从生到做月子,全是宋福寿的丈母娘打理。

    宋福寿给媳妇买两个丫鬟,家里也有浆洗婆子,脏活累活用不着丈母娘干。但丈母娘伺候,他不让白伺候。

    以老爹老娘名义,给丈母娘买礼物,就说自己爹娘非让买的,感谢岳母一家受累,还掏银钱给老丈人家修了个气派的门房。

    他从不直接给银钱。

    宋福寿和福生、富贵他们嗑瓜子说:“我给银钱,谁能看见?盖那么大间房,都知道是大姑爷给盖的。”

    所以,福寿的媳妇从见到葛二妞和宋大伯这个公爹就很亲。

    真以为夫君送她娘家的那些礼物是公婆嘱咐买的。

    即便这次见面,公婆喜的直奔她儿子,好半晌没看她,只顾逗孩子,还是叔婆提醒才看向她,那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福寿的媳妇给大户人家在外面的铺子站过柜台,在秦城尚算能说会道,但当见到宋福生和钱佩英,她一句也没说出来。满身透着拘谨。

    宋福寿笑骂,这婆娘,一到关键时刻就瘪炮。

    宋茯苓出现时,福寿的媳妇更是直接看傻。

    原来,这位就是王妃,真像王妃。

    这对于宋茯苓来讲是最好的夸奖,听见没?她终于装的像了。

    继福寿一家归来,黄龙和奉天也都回来人了。

    葛二妞这一房可以是说喜事连连,小孙和外孙都有了,翠兰生了个大胖小子,才生,这次没来。

    翠兰夫君来啦。

    宋福寿不是好眼神看他:“我妹坐月子,你不在家伺候着,你来干啥?”

    翠兰夫君态度特别好,先解释翠兰有一堆人照顾,整个怀孕期间都顺心顺意,坐月子就更是了。

    又解释翠兰做姑的因为生娃没来参加侄女成亲,就已足够遗憾。他家要是再不来人,说不过去。他这才作为代表……

    宋福寿想起老娘说的,妹妹确实说过的很好,周家不敢惹。娘说,路过奉天,发现他妹妹脾气倒越来越大。

    还能耐了,他妹妹发现公爹和庄子里好些小媳妇有苟且之事,给那些小媳妇五花大绑要沉塘,差些见官,给她公爹吓的直嚷嚷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后就晕厥过去。周家老婆子也彻底没有精神头管账,将账本交给了翠兰。

    你就说那是什么破家吧。

    不过看在妹妹还在好好过日子,宋福寿这才没有继续训妹夫。

    大郎、水田、虎子他们也回来了。

    大郎没带媳妇,他媳妇身子沉了,经不起折腾。

    大德子也来京了,看着妹妹宝珠钱佩英是嗓子略显沙哑,陆夫人就是真哑了。

    秦嬷嬷又来见陆夫人了:“老夫人说,那院落应该……”

    听听,一会儿一个主意,还不一口气想创意。

    她儿子那面也是。抽冷子就来一句:“母亲,试过烟花,不够绚烂,再订。”

    想,谁都会想象,谁去实施?陆夫人。

    惹的陆畔的外祖母心疼道:“歇一歇吧,我看这已然很好了。”从进院,她就咂舌。

    陆夫人摇头,哑着嗓子说:“我就这一个儿子。”话外音,就这一次,要极尽所能,决不有遗憾。

    ……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正是过礼日。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官媒来了。

    陆家让宋家不但一个都不少,而且还比别人多一道指婚圣旨。

    这日,全城百姓围观。

    沿途酒庄、饭庄、客栈房间也爆满,窗前站满了人。

    国公府头车已到宋家,最后一抬车还在国公府里。

    不提各类奇珍异宝的大物件,不提园林田地,只代表房屋的土,就有二十四个。

    二十四个房子,遍布京城、奉天、苏杭、鲁州、西安等各地。

    百姓们竖起大拇指顺口溜:“房子一亮相,丞相就是丞相。”陆家,她不全了,早早没了夫君,不是啥有福之人,就不铺床了。

    而钱佩英到达王府时,陆家早就将宋家送来的家具,按照宋家意思布置好。

    钱佩英被亲家母陪同,站在新房里,她都被吓着了。

    看来陆家还是低调了,要不然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红珠宝串成的帘子,要是送到宋家,估计一路上会震撼死个人。

    女儿和女婿的新床上面,是用红珠帘制成的床幔。

    “这也太?”

    陆夫人攥了一下钱佩英的手,憋不住笑,眼神里似在说:“是啊,也掏空了,尽力了。”

    “你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

    两位做母亲的互相拍手安慰。

    钱佩英将大红床单被褥铺好,跪在床上,一点点给顺平。

    九月八日,别的新嫁娘老老实实,茯苓还带着米寿金宝他们偷跑去玩了一天。

    回来被逮个现行,不提金宝,只米寿就差些挨揍。

    米寿可怜兮兮说:“姑父,揍可以,别揍脸,我姐成亲,我该不好看了。”宋福生就没下去手。

    想想,十号成亲,八号还出去玩,茯苓要有多没心没肺。

    杨明远和颜系涵都看见她了,他俩人结伴逛书肆,是无意中抬头看见茯苓的。

    杨明远当时半张着嘴,眼睁睁见茯苓一身男装,领着俩弟弟蹿进酒楼。

    可是八号一过,九号这日,只差临门一脚。

    宋茯苓一把抱住钱佩英:“呜呜呜,娘,我以后还能和你总住在一起吗?就咱俩,一被窝,你搂着我睡觉。”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马老太捂着嘴站在门口又哭又笑,竟说傻话,你都多大了,还要让你娘搂着睡。

    倒是宋福生笑着呵斥:“你哭什么,陆畔哪里不好?你不是还埋怨吗?前两天看见二丫见到那姓关的小子,你还说,都多久没见陆畔了。再者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你非得给大伙惹哭,还不如之前没心没肺。”

    宋茯苓擤着鼻涕:“行,啊?你行,爹,心肠真硬。该哭的时候你又不哭了。”

    她吓唬威胁宋福生:“您可考虑清楚了,您就我这一件小棉袄。就一件。”

    “我有貂皮儿。”

    我貂呢,宋福生回头,一看他的小貂米寿,敷一脸蜂蜜面膜,哭的比棉袄还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