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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更(求月票!)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更王忠玉手里攥着一堆红布条推车。



    红布条都是从他媳妇棉袄上剪下来的。



    一路走,一路捡红布条。



    此时王婆子小儿媳棉袄芯外面套的是,宋福生大伯母身上穿的小棉袄。



    宋福生的大伯母,这位老太太相比旁人小心思多些。



    之前幽州城的施粥点,贵人要是问别人,有没有棉袄啊?别人身上有就说有,不要了。或者是身上穿的实在太破了,不保暖,才接过贵人手里的,回头就把自个破遭的棉袄丢掉。



    这位老太太不的,她寻思衣裳都在路上扔没了,早晚到地方安定下来也得需要换洗衣裳。她是自个儿的破棉袄不舍得丢,朝贵人讨要的更舍不得,所以身上始终穿两件。



    小棉袄外面套大棉袄,热也总比冷强。



    也得亏宋福生的大伯娘身上穿了两件,这时候能省出一件给王婆子小儿媳。要不然王婆子小儿媳,冻就得冻够呛。笨琢磨:棉袄芯子外头没外罩挡着,它也挡不住风啊。



    宋福生手推车车把上沾着血。



    车把上有他手掌心的血,有胳膊上出血蹭上的。



    今儿个,他、包括大家伙,没了昨天那么好的运气。



    一方面是找树上熟透的松子不像昨个那么好找,得往林子深处走。一方面是爬树接连出状况,他从树上掉下来两回,给手和胳膊划伤了,肩膀以前的刀伤也裂了开,其他爬树的汉子们更是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钱佩英是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黑印子,累的满脸是汗。干活起灰用胳膊一蹭,此刻满脸泥印子,一边帮丈夫推车一边埋怨道:



    “你心也太狠了,怎的一文不留,我都怕闺女饿一天。就这肚里没油水,闺女和米寿怎么能受得住。唉,你怎么就能一文不留呢。”



    翻来覆去地埋怨。



    “你可别磨叽了,从天亮一直磨叨到天黑,也不换句磕。



    我听你唉来唉去,我都喘不过气。



    咱闺女聪明着呢,她卖不出去松子,还卖不出去松茸?不能贵卖还不会贱卖?



    官道上一天下来,怎么也能过去几台车,有本事的人家都认好东西。



    再说了,咱闺女自来脑子活,她只是懒得用,她是能指望就指望,我这不是锻炼锻炼她嘛。



    行,就就就,就算,行吧?就算一文钱没有,也没卖出去松子松茸,她还不会和掌柜的赊账吃饭吗?



    买吃的赊就完了,她爹我回去帮她们还钱,谁还能黄了谁银钱是咋!”



    话是这么说,也能给媳妇劝的头头是道。



    但宋福生两手却更使劲的推车了,脚底下的步子也迈的更大,只有他自个清楚,心里有多惦记孩子。



    其实早上那阵,他才走出去没几里地就后悔。



    为了让他闺女别犯懒,别懒的不动那颗聪明脑瓜,别哐当往炕上一躺啥也不寻思就知道傻等,挖掘他闺女能力……唉,你说啥时候不能挖掘?为啥要现在,他闺女还小呢。那时候他后悔的差点就磨身回去送银钱。



    宋福生用胳膊蹭了把脑门上的汗,回身喊道:“要不要停下休息?”



    大家已经连续走几十里地了。



    宋里正在后面遥相呼应回问道:“是又转向了?”



    “没有,阿爷!”



    “那是又有啥说道了?”



    “没有,阿爷!”



    宋里正寻思话了,都没有,那你停下歇么,“福生呀,接着赶路。大家伙,客栈里的娃娃们在等着咱嘞,都加把劲!”



    推着一台台车的汉子们,使出全身力气推车,累死也不停下。



    背着筐和麻袋的女人们,互相你帮我我帮你,将麻袋或者筐再往肩膀上提提,这样能省劲儿。



    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玩命赚银钱,男人们为打松子从树上一次次掉下摔半死、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女人们敲松子敲的手腕快赶上胳膊粗,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赶明能有口饭吃有房住?



    一天了,一天没见家里的孩子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上饭,惦记着呢。



    眼瞅着再走十几里地就能见着娃子们,怎能不坚持赶路?



    半夜十分,官道上传来一台台车轮木撵声响。



    小武从前门跑了回来:“掌柜的,掌柜的他们回来啦。”



    掌柜的顿时心里一松,松了这口气就披着外衣直奔外灶房,叫醒值夜的两名伙计,让给炉灶点上火,端热水、热汤、端干粮笼。



    宋福生他们本来要去停车,停好车后,还得将一袋子又一袋子松子堆好,免得影响其他客人的马车和牛车出行。可手推车才推到客栈门前,还没等往后院推呢,小武就上前给拦住道:



    “半夜了,没人路过,也没人拿你们东西。宋童生,老乡们,快进来,渴坏了吧?进来先喝口热水,咱这就开饭。”



    小武拽着宋福生的胳膊不撒手,非要给直接拽屋去。



    宋福生有些懵,咋一天不见这热情?



    小武到了有亮光的地方还惊讶道:“哎呀宋童生,你伤着啦?还有谁受伤了?店里有干爽的布,我这就去给你们翻找包一下,都包上。”



    大家伙被热情的小武迎向客栈,站在饭堂里,一个个全傻了眼。



    白掌柜看着他们笑:“我让娃子们去睡了,累一天,可给他们累坏了。对了,锅里还有汤,这回放开量吃,吃完这些咱再往上摆。”



    宋里正指着用大盆装的四大盆鸡汤:“掌柜的,这是?”



    “先吃,先坐下。”



    大家伙不坐、不敢坐。



    白掌柜听见有人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响声挺大,还不是一个两个发出的动静,可见早就饿坏了,但却没有一个坐下吃的,甚至有的老乡特意站的离桌子远些,他无奈极了。



    心想:算了,不解释清楚,这伙人就不会消停坐那吃饭,不差这会儿功夫了。



    “都跟我来吧。”



    客栈后院,白掌柜举起煤油灯照亮,示意大家看:“你们昨个打回多少松子,心里都有数吧?眼下就剩这一袋子了,其他那些袋子,娃子们今个全给卖了。”



    “啥?!”几个老太太齐声惊呼。



    白掌柜抢在她们七嘴八舌前,继续告知道:“共卖出七百五十五斤,得银五十八两七钱。”



    “啥?!”这回不止老太太了,大家伙全惊住。他们的孙子、孙女、儿子、女儿,才多大点,会做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