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爷爷了!
我有爷爷了!
我居然有爷爷了!
天啊!
我居然真的有爷爷了!
我居然真的真的有爷爷了!
我的爷爷,我的亲爷爷,我自己的爷爷!
哈哈哈哈哈哈……
甩着狗尾巴草,福星嘴巴大咧,忍不住的笑。
我滴天!
就跟做梦似的!
长青端了一盘橘子走过来,放在石桌上,蹙眉看了福星一眼,“傻笑什么呢?”
福星嘿嘿嘿的望着长青,“和你说个事。”
一脸神秘。
长青一脸认真,“什么事?”
福星朝着长青招招手,“靠近点,秘密。”
秘密?
秘密!
长青头蓦地一动,忍不住脸颊有点发烫,心跳有些加快,脖子向前一探。
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名分!
福星一双眼,眼珠左飘一下,右飘一下,确认周围没有人,朝长青探着脖子伸头过去。
“我有爷爷了!”
平地一声吼!
长青蹭的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后退好几步,揉着耳朵一脸惊恐的望着福星。
天啊!
已经说了快四百遍了,我知道了,你有爷爷了!
把我震聋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个,你有爷爷了,我非常的替你高兴,恭喜。”心头一万句腹诽,面上还是只能微笑祝贺。
福星一脸幸福的双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星星。
“我有爷爷啦~~~”
又是一声高喊!
长青……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有爷爷了,福公公就是你爷爷!
你俩都姓福。
真是巧了!
心头吐槽完,长青警惕的看着福星,又坐回石凳上。
虽然担心福星再平地一声吼,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挨着她坐的冲动。
就是这么纠结。
剥了个橘子递给福星。
福星笑眯眯接了,塞了一半到嘴里,“真甜,我有爷爷了。”
长青……
抽了抽眼角,扶额道:“好吃多吃点,明儿路上带几个呗。”
“嗯,带几个,我有爷爷了嘛,肯定要带几个的!”
长青……
这有什么关系!
是带几个橘子,又不是带几个爷爷!
难道明儿去了大赛现场,你要对着每一个参赛队员不停地说,我有爷爷了,我有爷爷了……
得!
不用比赛了,参赛队员被你念疯了!
一万句吐槽奔腾而过,长青一脸俊笑,“你放心,你去比赛,我会替你孝顺你爷爷的。”
讨好未来媳妇的上上计,讨好未来媳妇的现有家人。
福星就笑道:“这倒是不用,我爷爷有皇上呢,皇上能照顾好我爷爷,你也不方便,毕竟我爷爷大部分时间在宫里。”
长青……
啊?
不是你爷爷照顾皇上吗?怎么成了皇上照顾你爷爷!
“皇上一天,日理万机的,还是我来孝顺吧。”说着,长青果断的,立刻的转了话题,“那个,怎么不见鸭鸭,鸭鸭去哪了?”
福星……
脑子忽然卡壳一下。
鸭鸭?
光顾着想爷爷了,忘了鸭鸭了!
从宫里出来,快到府邸门口的时候,鸭鸭说它要去散散步……
“下午那会,鸭鸭说它去散步,怎么还没回来!”
福星立刻紧张的一脸担心,左右扫了一圈。
“它说它去散心了,这都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回来?不行,我得去找找它!”
说着,福星起身就要朝外走。
长青忙抓了一把橘子起身跟上。
“放心吧,鸭鸭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明儿就是大赛了,它估计是紧张,出去放松放松。”
福星迈出去的脚,蓦地一顿,回头看长青。
突然被福星这么近距离注视着,长青……
瞪大眼,喘不上气。
砰!
砰砰!
砰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
是要给我一个名分吗?
“怎,怎么?”
福星抬手拍了拍长青的肩头,又坐了回去。
“你说得对,它应该是去放松放松,第一次参加比赛,是挺紧张的。”
长青……
长长一口气喘了出来。
肩头一垮,嘴巴微张,白眼四十五度仰望天上翻。
他还以为福星要说什么呢!
是分别在即,期望太多吗?怎么总是觉得福星要给他一个名分呢!
拍了拍后脑勺,长青调整心态,在福星对面坐了,继续给福星剥橘子。
托着下巴,福星好奇的道:“你说,它要怎么放松?”
长青……
这……
抓只虫子吃?
不及长青作答,福星换了个手托腮,道:“你说,它会不会去碎花楼!”
长青差点掉了自己手里的橘子!
去碎花楼!
一只鸡!
做什么!
碎花楼的妈妈怎么招待他!
呵呵呵呵,您来了,楼上请,然后它耀武扬威的拍着鸡翅膀上去吗?
长青目光艰涩的看着福星,咬了咬牙,昧着良心道:“有可能,毕竟你喜欢那里,鸭鸭也有可能喜欢。”
福星就道:“那的确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长青……
“你和王妃以前,都是怎么放松的?”
原本坐在一侧正对这段对话翻白眼的容恒,竖起了耳朵。
福星笑了笑,“好奇吗?”
长青点头。
福星就道:“去,给我买个麻椒炸鸡,我给你讲。”
长青立刻放下橘子,“好,等着我。”
转头就走。
容恒……
我也想听。
……
屋顶,苏清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望着院子里。
手里拿着一只麻椒炸鸡。
明天就要出发,再见就是战火纷飞后。
可以直面任何场合的苏清,唯独直面不了分别。
受不了那种凄凄惨惨戚戚,受不了那种舍不得的牵肠挂肚。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痛痛快快,利利索索。
长青的麻椒炸鸡买回来的很快,顺便还提了一坛子酒。
接过炸鸡,福星抱着酒坛子就朝屋里走。
“走,和我回屋,我给你细讲。”
回屋?
长青一双眼,嗖的就亮了,火亮火亮的!
回屋!
一脸兴奋跟在福星背后,搓了搓手。
容恒……
望眼欲穿。
我也想听!
能去听墙根吗?
长青走到一半,嚯的回头,不能!
容恒……
本王是那种人吗!
扇子一挥,潇洒的摇了两下。
待福星和长青进屋,容恒肩头一垮,扇子丢到桌上。
想媳妇。
苏清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
立下大旗,绝对不睡的容恒,单手托腮,望着头顶的月亮。
他头顶后方的屋顶,苏清半仰在房顶上,吃着麻椒炸鸡,望着容恒。
目光同情。
过两天就要收到我的“死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