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吃不住苏蕴一脚踹,歪到在一侧。
苏蕴一把提了朝晖的头,将她朝外拖。
朝晖吓得惊声尖叫,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嘴里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
徐妈妈不顾上自己被苏蕴一脚踹的吐血,扑上去,从苏蕴手中想要救出朝晖。
自从镇国公府垮台,苏蕴闹出要休妻一事,朝晖就一夜之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霸王一样厉害的她。
倏地,就这么软弱下来,。
面对苏蕴的暴力,不敢反抗。
面对芸娘那贱妇的威胁,只知道惊惶不安。
徐妈妈怒其不争,又心疼她被苏蕴欺负,如同护着幼崽的猛兽,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和力气,扑上去,一口咬住苏蕴的手。
苏蕴吃痛,一巴掌劈头盖脸砸向徐妈妈。
徐妈妈被打的眼冒金星,却死死咬住苏蕴不撒口。
苏蕴不得不放了朝晖,一脚踢开徐妈妈,“疯狗!”
说着,朝外一声怒喝,“来人,将这老疯狗给我拖出去,杖毙!”
正说着,老夫人从外面进来,“谁敢!”
怒喝一声,进屋瞧见朝晖披头散瘫在地上,徐妈妈口鼻喷血,倒在一侧,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劈头盖脸砸向苏蕴。
“越长本事了,小妾才进门,怎么?就要宠妾灭妻?你这宠妾灭妻的手段,是不是也太过恶劣!”
老夫人气的抖。
可方才,苏蕴一番质问让她一个警醒。
她不能一味护着朝晖。
弄巧成拙,护不住朝晖,还要把自己折进去!
心态稳住,老夫人横了苏蕴一眼,“人你都接到府里了,还要如何?”
苏蕴没想到老夫人回来的这么快。
不过,也正是时候。
“这个毒妇,在芸娘住的屋里燃了麝香,芸娘已经滑胎,孩子没了,你们满意了?”
老夫人一惊,错愕看向苏蕴。
“不可能!”
今儿她去找芸娘,是提前告诉朝晖的。
朝晖怎么可能再动手!
“不可能?孩子就刚刚没得?屋里的麝香,现在还在呢,床榻上的血,估计也没有撤下去了,不可能,您亲自去看!”
苏蕴脸色铁青。
“这毒妇,我绝不会再留她在府中一日!”
苏蕴态度坚决,老夫人心头思忖掂量一瞬,转而,阴毒的目光看向朝晖。
“你做的?”
苏蕴哼了一声。
老夫人再一味不辨是非的护着朝晖,他真就要怀疑他是不是他亲儿子了。
果然,娘还是亲娘!
朝晖迎上老夫人那淬毒一样的目光,吓得一个寒颤。
“母亲你信我,我怎么会给她用麝香,我纵然要害那孩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啊!”
苏蕴就冷声道:“你知道,不论你做什么,母亲都会护着你,明目张胆又如何,杀人放火你都不怕!”
这话,苏蕴故意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心虚,还真就听了进去。
抬起手里的拐杖,心一横,一拐杖打向朝晖。
“自你嫁到我平阳侯府,我自问,拿你当女儿一样护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朝晖眼泪流的哗哗的。
“母亲,您信我,我真的没有。”
徐妈妈也爬过来,磕头道:“老夫人,夫人一直病着,连门都出不的,更何况,夫人也不知道她今日就进门啊,如何提前安排!”
苏蕴便道:“不是她安排的,难道是我安排的?”
当然,谁都不会相信,是苏蕴安排的。
徐妈妈就道:“必定是那贱妇想要污蔑夫人,故意为之,她……”
不及徐妈妈说完,苏蕴抬脚就又给她一记窝心脚。
“芸娘自己安排?芸娘是被我从宅子里直接带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她正被母亲灌落胎药呢,她如何自己安排?难道你要说,她时时刻刻自己揣着麝香在身上?”
苏蕴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徐妈妈被他一脚蹬的喘不上气。
语落,苏蕴直指自己的小厮,“你说,怎么回事?”
小厮战战兢兢低头。
“是奴才带芸姨娘进屋的时候,屋里就燃了香,那香,是老爷吩咐奴才燃的,香是从夫人这里领的,就是徐妈妈给的奴才,奴才,奴才也不知道,那就是麝香啊。”
苏蕴双目喷火,看向朝晖。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妈妈惨白着一张脸,再次爬起来,“香是老奴给的,可老奴只是给了他百合香。”
苏蕴就冷哼,“你刚刚不是说,你们没有提前知道芸娘今日进府吗?”
徐妈妈这才意识到,她前后说的话,自相矛盾。
可……
她当真不不知,小厮要香熏屋子,人就是今儿要到啊。
可这话说出去,谁信。
徐妈妈憋得胸口难受,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苏蕴黑着脸道:“这毒妇,与她爹娘一样,张着一副黑心肠,平阳侯府的门楣,没得让她玷污了,今儿,我必定是要休妻!”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底一片冰凉,看向朝晖,“就是我也救不得你。”
老夫人不管她了?
朝晖心下大惊,哭着扑上去抱住老夫人的腿,“母亲,母亲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啊,不是……”
哭的撕心裂肺,老夫人听得肝肠寸断。
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转头朝苏蕴道:“休妻可以,不过她娘家没了,孤身一人到底没个去处,又是你的妻,流落街头,于你名声也不好,丰台的庄子,给了她,让她住着养老。”
苏蕴倒是没想到,能这么痛快,立刻就应了。
“今儿就让她搬走!”
没再多看朝晖一眼,转头离开。
苏蕴一走,朝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就傻傻的坐在地上,整个人,木木的,讷讷的。
老夫人瞧着,心里犹如被刀戳一样。
到底是忍不住,蹲下身来扶了朝晖,“好孩子,你别怪娘心狠,眼下他着了魔似得,你留在府里也是吃苦,不如去庄子上养一养身子,你放心,娘还把你接回来。”
朝晖动了动眼珠,看向老夫人。
徐妈妈听着老夫人这话,松了口气。
只要老夫人还管她们,就好。
“老奴谢老夫人。”
不顾一切,徐妈妈一轱辘爬起来,给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只道:“去了那边,照顾好你主子,那边的人,都是我的,不会欺负你们,每个月,我让人送银子过去。”
朝晖始终木讷着,一言不。
徐妈妈谢了恩,与老夫人一起扶了朝晖坐回床榻。
瞧着伤心,老夫人顿了顿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