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容恒紧张的看向长青。
长青摇头,“不烧啊。”
狐疑的想了一下,长青又道:“殿下,您是不是刚睡醒?”
言外之意,您是不是做梦梦见什么了?
容恒……
糟了!
这个,怎么去验证。
想了一下,容恒摇头,“应该不是做梦,当时我们正在吃饭。”
长青便道:“那会不会是做梦,梦里你们正在吃饭,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那么爱王妃,梦到这个,也是正常。”
容恒……
一颗心,骤然从心花怒放变成纠结痛苦。
苏清抱臂立在一侧。
她还以为容恒是被她吓跑了,结果,是跑到这里来释放快乐了。
看着容二傻兀自在那纠结,不忍心了,抬脚走过去。
容恒是背对苏清,什么都没察觉。
长青一眼看见苏清朝他们走来,立刻行礼,“王妃。”
容恒转身,苏清已经走到他身边。
标准姿势,抬手一揽容恒脖子,就把脑袋揽到自己嘴前,“吧唧”一口,在容恒脸上亲了一下。
容恒心跳的那叫一个快啊!
这刺激的都快脑出血了。
长青瞠目结舌看着眼前一幕。
随即,狠狠掐了身侧走过来的福星一把。
福星猛地一疼,抬手一巴掌拍了长青脑袋上,“你有病啊!”
听着身边的河东狮吼,感受着脑袋上传来的嗡嗡疼,长青这下确定,他们都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
王妃真的爱他家殿下了。
一确认,还没来得及高兴,长青就又抽了下嘴角。
只是,他家王妃对殿下的爱,是不是太……深了点!
这当着他们的面,就要不避嫌的亲一口,以后会不会随时随地只要想亲,就要亲他家殿下一口。
思绪一起,长青顿时有些担心。
苏清牵了容恒的手,“走,我们回去吃早饭。”
容恒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除了脸红心跳外,整个人傻傻的。
苏清就犹如牵了一条金毛,一路牵回正房。
已经凉了的早饭,被厨房的人重新换了。
原本脸对脸坐着的两个人,现在苏清挨着容恒坐下,“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幸福来得太快,容恒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
就坐在那,傻笑,“都好。”
苏清就舀了一勺小米粥,“来,张嘴,我喂你。”
容恒很听话的张嘴吃了。
苏清越喂越上瘾,一顿饭,容恒就被喂饱了。
容恒一脸幸福的看着苏清,“你对我,真好。”
苏清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要宠着你了,放心,以后绝不会亏待你。”
容恒点点头。
立在门外,长青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怎么瞧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明明很恩爱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吃过早饭,薛天禀告,邢副将有事回禀,苏清便去见邢副将。
长青跟在容恒身后,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容恒一脸笑容荡漾,“王妃是亲我又不是亲别人,担心这个做什么?”
长青担心道:“可万一王妃不分场合,随时随地的亲您呢?”
容恒一脸期冀,“那就让王妃高兴啊。”
转瞬,容恒正色道:“难不成你还打算用女德来约束王妃?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女德,正如府里的规矩一样,只要她高兴就好,更何况,本王觉得,王妃的德很好。”
“可别人看着呢!”长青道。
“别人算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别人为难王妃。”
长青……
得!
您俩,天造地设!
不过,这话也有道理。
王妃就是这么一个随心所欲不拘小节的人,哪能真的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别人就为难王妃呢!
王妃肯亲他家殿下,那是他家殿下的造化啊!
这么一想,长青瞬间不担心了,反而开始嫉妒容恒。
啥时候,福星也能吧唧他一口。
一上午,因着苏清忙军务,容恒忙着安排礼部尚书家婚礼上的事,眨眼到了去赴宴的时候。
因着这门婚事是高娶低嫁,再加上徐伯勤在京都的宅子并没有完全收整好,婚礼便办在了礼部尚书家。
虽然不合规矩,不过男女双方愿意,谁也说不上什么。
就是整个婚礼仪式,整的像是招赘一样。
镇国公疑惑的看着那个面生的新郎官,问身侧心腹小厮,“那人谁啊?”
小厮回禀,“是从青海新调任来的,名叫徐伯勤,具体职务还未安排。”
镇国公满脑子搜寻了一圈,也没想起这个徐伯勤到底是谁。
礼部尚书平时看着挺疼爱女儿的人啊,怎么就把女儿嫁给这么个穷小子。
就凭礼部尚书的官职,他的嫡女,随随便便就能嫁给京都三品以上的府邸。
镇国公满目困惑。
而在场的其他宾客,除了不解这桩婚事的匹配度,更是不解,为什么新郎官一脸遭了毒打的委屈。
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啊!
他又是攀了高枝的娶到礼部尚书的嫡女。
为什么一脸苦大仇深的强颜欢笑。
那哪是笑啊,比哭都难看。
莫非礼部尚书的嫡女,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这厢,大家胡乱猜测着事实的真相。
那厢,徐伯勤招呼着前来的宾客,每每一动,身上的乌青便扯得钻心的疼。
再加上胸口的鞭伤还未好,更是难受的要命。
这婚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亲王桌上。
五皇子满目阴戾看了容恒一眼。
前不久,他没日没夜的调查苗疆的事,更是打算利用容恒查案的机会,准备把四皇子推到容恒手里,拿容恒做刀,砍了四皇子这个绊脚石。
结果,谁能想到。
他费尽心思查了许久都没有线索的事,宫里,苗疆余孽容嬷嬷就被一只神龟捉住了。
顿时,所有的案件,全部结案。
那他那些天熬得心血算什么!
他还打算在皇上面前出其不意的立一功呢!
既能得了父皇的青眼,还能把容恒踩下去。
现在倒好,功劳全被神龟抢走了!
哪来的神龟!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窦四小姐给容恒的那本有关四皇子的账册,是原本,他手里,没有留手抄本。
而容恒拿了账册,却无动于衷,只是把账册收起来而已!
这算什么!
他废了这么大劲,就为了给容恒手里送证据?!
整个事件,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太后一病不起,容嬷嬷被斩,他略能告慰母妃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