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和顾行谨离开医院后,又坐车去了诸葛家。
她给诸葛蓝把脉针灸,顺便问了下木牌的事情。
诸葛蓝表示自己对这木牌没印象,端着水果上来的诸葛太太倒是有点印象:“你大哥喜欢这些木雕的东西,家里有的大都是你大哥拿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唐宝心里一凛,她总觉得诸葛青这个人深不可测,现在就能带着研究院的人弄出彩色电视机,大哥大这些电器,活生生的把十几年后的东西给折腾出来了。
她总觉得他不是重生的,就是穿越的。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其实应该觉得羞愧,毕竟她这穿越人士给穿越前辈丢脸了。
这个时候,她就会怪自己,当初肯定是奈何桥上太挤了,挤的她都忘记喝孟婆汤了。
诸葛太太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后,笑着道:“应该是在他那,他现在正在找呢?”
顾行谨打听清了诸葛青住的地址,干脆拿着木牌过去,免得自己的老婆没空陪自己。
好吧,和唐宝一起去吃西餐,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当然,他也是担心唐宝在诸葛青的面前露陷,还是他自己去更放心。
唐宝就在诸葛家吃好喝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银针,陪着诸葛太太聊天。
诸葛太太表示自己也有不少烦心事:“哎,我家老大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也娶了老婆了,可是他们就是没孩子,到时候你给我儿媳妇瞧瞧行不行?”
唐宝笑着点头:“好的,说不准他们是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呢?”
诸葛太太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说法:“这结婚都快四年了,再不生孩子,人家还以为他们有毛病呢?”
她把唐宝也当成是自己的小辈,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还有你,你爱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他这又是军人,你还是要个孩子吧?这样也不会太想他了是不是?”
唐宝觉得自己现在有理说不清,都没人相信自己已经在急着要孩子了,只能乖巧的点头。
顾行谨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夜已经深了,诸葛太太让顾行谨开着自家的车回去,反正诸葛蓝现在也开不了车。
唐宝坐在车上才把白骞的事情说了一遍:“明儿你忙不忙?有空的话去踩踩点行不行?”
顾行谨稳稳的开着车,一口应下:“那行,我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儿不去也没关系。”
唐宝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和欧阳航也不熟,这拿了他的东西,不把他办事,我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
顾行谨听到她这话,却很满意,太好了,自己老婆和欧阳航不熟。
他语气轻快的道:“明儿我找离殇拿点药,那狼狗的问题就解决了,到时候我带你去,保险箱就交给你了行不行?”
“好啊……”
……
五月初九的晚上,天气阴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白骞在家里睡的正想,梦里他已经在结婚了,这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束了,好不容易打发了闹洞房的亲戚朋友,抱着朱玉怡开始洞房花烛……
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疼,老婆不见了,自己也彻底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冰凉的井水浇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
他看着陌生的地方,摇曳的蜡烛,还要自己的面前的一个蒙面人,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风吹过他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了寒意。
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天,可是从昨儿晚上起就下雨,现在又是半夜三更的,再加上他身上被泼了冷水,这天气肯定是冷的让人受不了。
黑衣人冷笑:“醒了啊,想不想我好好的招待你?”
黑衣人的声音很含糊,让他都分不出男女。
白骞的心底咯噔一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不等唐宝接话,他继续道:“要是手头紧,兄弟我也能帮衬一二。
唐宝嘴里含了两块糖,又特意压低了声音,自然是不怕被他认出自己,手里拿着匕首把玩,冷漠的开口:“我为什么找你,你心里没点数?”
白骞的心底有点慌。
她这口气,怎么好像和自己有仇?
可是不应该啊!
自己最近没得罪人啊?
“你把欧阳家拿来的五帝钱放在哪儿了?”
唐宝说起这件事就很郁闷,自己和顾行谨下了大本钱,好不容易让狼狗都睡得香点,随后去了办公室,唐宝想把保险箱收进自己的空间,借用空间之力打开,哪知道里面竟然没五帝钱。
这狗东西竟然敢骗他们,气的唐宝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都给收了,还把保险箱原样锁好后,这才弄出空间,来找他算账。
也幸好顾行谨白天的时候,不仅在公○安○局外面踩点,还来到白家也转悠了一遍。
这样,夫妻俩又来到了白家,很小心的找到了白骞的房间,这才把他敲晕带走。
万幸的是顾行谨昨儿借了诸葛蓝的车没有还回去,这样就方便了很多。
白骞听到她提起五帝钱,还以为自己面前的人是欧阳航,差点就骂出来。
不过,他想到‘欧阳航’蒙了面,应该就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来。
他还是很有眼色的,自己现在是鱼肉,不是刀俎,要是喊出来他的名字,他把自己给撕票了怎么办?
“五帝钱?被我收在公安局办公室的保险箱里了,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来啊……”
唐宝听到他还敢狡辩,突然动手……不对,是动脚,踢在隐秘的要害处。
吴白的脸色瞬间苍白,双腿夹紧,痛得惨叫哀嚎,整个人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啊……”
唐宝回过头看了看,没看见顾行谨进来,觉得他还是很听话的,主要是他的身材和气势,让唐宝觉得太容易穿帮了。
当然,要是自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按着两人先前说好的,他就会用他的法子来逼供。
唐宝用手里的匕首从他的肩膀滑到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声音砸在他耳边:“你现在记起来把五帝钱放在哪儿了吗?”
白骞倒抽几口冷气,隐秘处的疼痛,让他依然无法出声,可是现在匕首在他的身上滑动,让他觉得就像是毒蛇在自己身上爬,让他额头上冷汗唰唰的往下掉。
痛得要死,怕的颤抖。
白骞心底涌现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把五帝钱放在保险箱里?他是不是故意装出不相信的样子,这才好公报私仇?
这个时候的他,心里还是认定面前的黑衣人是欧阳航。
因此,他一口咬定:“五帝钱就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拿。”
要是他真的敢跟自己去拿,这辈子他就蹲大狱蹲到死为止。
不,他敢这样踢自己,自己到时候就让他生不如死。
“你看看这是什么?”唐宝的手里带着薄薄的白手套,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见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很好心的告诉他:“你没看错,这手枪就是从你的保险箱里弄出来的。”
“你,你敢!”
唐宝很快就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她不但敢踢他,还敢收拾他。
在寂静的黑夜里,白骞清晰的听见自己胳膊脱臼的声音,疼的他哭了:“啊,疼啊!”
“我耐心有限。”自己的男人看着呢,自己这样打人好像不太好,万一吓着他了怎么办?
真是伤脑筋,早知道就让他来逼口供了。
可是,她的脑子里还有很多恶毒的逼供方法没有使出来啊。
唐宝觉得自己进退两难,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呜呜呜,他的眼神好可怕啊,像是在琢磨怎么弄死我。
白骞瘫在地上哭都不敢哭,脸色惨白的大喘气:“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
唐宝:“……”
我滴妈呀!
这个白骞也是个狠人啊!
我都这么对他了,他竟然还能忍住不交代,果然是干革命的好苗子。
必须有掌声,唐宝拍了拍手掌。
可惜手上戴了手套,拍起来也不响。
唐宝在心里吐槽完,绷着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她扫一眼四周,勾了勾手指头。
不是她没有逼供的法子,可是她觉得吓着了顾行谨就不好了,为了在自己老公心里继续维持着贤妻的印象,还是把人交给他吧?
顾行谨在暗处看的很好笑,自己的老婆确实不够狠。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自己也不忍心让她手里沾了这种人渣的血,交给他处置就好了。
因此,看见自己的小媳妇儿对自己招手了,他就上前拖着白骞往偏僻处去。
白骞没想到‘欧阳航’还有这人高马大的同伙,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让他后悔莫及,赶紧讨饶:“别打我,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放我离开,啊……”
顾行谨觉得讨价还价的白骞就是欠收拾。
五分钟后,白骞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哑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狼狈之极的瘫软在地上,沙哑的道:“求求你,别,别打我了,五帝钱,在,在我的对象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