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准帝而已
夜峰的话语不容置疑,那坚定的眼神堵住了所有想开口之人的话语。
其实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他们留下来,确实只是炮灰,别说去正面交手帮上忙了,可能对方的一缕气息也能斩杀他们一大片。
纵然是郭家准帝这样的强者,在面对那两位修为境界足足超出自己三四个境界的准帝,他甚至也会被直接镇杀。
“什么都别说了,时间不多了,赶紧撤走!”夜峰开口,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夜峰说完之后直接转身朝议事堂外走去,每一次面对天神一族中的强者降临,都可谓是生死大战,而历经无尽的生死磨砺,对于这种大战,他其实并不担心他自己,而是担心身后人的安危。
欧阳晓晓拉住了夜峰,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劝,这一次已经不同以往了,夜峰此去,他们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因为夜峰陨落的可能性太大,纵然夜峰战力强悍,但对手足足两人,而且每一人都比夜峰修为高出数个境界。
“我曾亲身经历帝级强者的大战,曾亲眼目睹三尊帝级天神血染长空……你们不是一直疑惑,为何我只有二十多岁,为何修为能走到这一步吗,那是因为我历经过很多寻常修者没有经历过的生死磨难,曾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两位准帝而已,我夜峰,有何惧!”
夜峰目光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眼中道痕万千,这一刻,他像是成了那屹立九天之上的无上大帝,一言一语,皆有盖世之威,一切在他眼中,似乎都如凡尘。
在场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此时的夜峰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嘴角浮起一抹邪魅而又冷酷的笑意,让人看之发慌,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他就如那嗜血狂魔一样,似乎那看似温和的笑意背后都带着无尽的血腥味和说不出的疯狂。
“轰……”
而就在此时,一股莫大的绝世威压如同一道巨大的漩涡,从高空直接压落而下。
夜峰脸色一冷,猛然运转混元道拳,一拳逆空轰击而上,狂暴的威压直接将笼罩在分殿上的诛魔杀阵都瞬间激发了,万千道痕流动,数十道惊人的血色光芒暴起,从下方猛然激射而出。
金色的拳印一拳轰上去,竟然将那压落下来的狂暴气息瞬间击散了,而逆空而上的那数十道杀伐之光将弑神圣宫上面的虚空直接轰碎,狂暴的杀机在肆意流淌。
这座大阵从夜峰刻画开始,从未真正催发过,而今因为夜峰那一拳的力量太强,将诛魔杀阵直接激发了,自行运转起来,场景让弑神圣宫所有人都同时变色,特别是那遮天盖地的绝世杀机,让所有人都感觉骨子发凉。
而夜峰没有多言,也没有回头,直接浮空而起,眨眼间冲上了百余丈高空。
在远处,数百丈之外,两道人影正缓步走来,一位浑身金光浩荡,如同一片黄金光雾笼罩,若非夜峰是准帝,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真容,而另外一位身着银白色的战甲,从远处看去,那周身铠甲流转出来的神辉异常刺眼,就如一团移动的白光一样。
看到夜峰出现,在数百丈外与他们遥遥相对,不过两位天神并未止步,依旧并肩不急不缓的走来。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这里已经不平静了。
两位帝级天神看似缓步走来,走得很慢,然而,整个高空,立时间卷起万重巨浪,狂暴的威压如山洪滚滚而来。
夜峰立在那里,嘴角浮起一缕冷笑,身前的虚空无声无息变得虚幻起来,空间之力蔓延,瞬间笼罩了高空,短短片刻的时间,整个高空似如彻底凝固了一样,席卷而来的万千波澜也如同静止了下来。
“准帝就是准帝,大帝就是大帝,相比起所谓的天神化身,我更愿意与准帝交手!”
夜峰心中自语,在面对大帝级强者的时候,他所领悟的道法很难奏效,纵然能短暂的困束对方,但很快就会被打破,但准帝对道法的领悟根本达不到帝级强者那一步,他的道法便成了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毕竟,他领悟的道法不止一种,而且他敢笃定,像他这样在准帝境便涉足三种天地大道的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人来。
“确实有些不一样啊,比寻常准帝二重天的要强,领悟的天地道法,也不差!”
身着黄金战甲的天神开口,隆隆音波浩荡而出,如同海啸,原本凝固的高空,瞬息崩碎,被生生震碎了,音波中伴随着准帝级的力量,异常可怕。
“果然有些不凡,寻常二重天的准帝,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一位天神开口,两道眸光化成的灿灿神辉朝夜峰扫来,所过之处,虚空被斩灭,如利剑一般扫向夜峰。
“哼!”
夜峰冷哼,如今站在这里,面对两位修为远超自己的强敌,他反而满心的战意,他夜峰一路走到今天,所历经的磨砺不就一直这样吗,都是与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大战,与他同一境界的敌人,连圣体,他也不放在眼中。
同样是两道眸光从他眼中扫出,如同烈阳一般,对冲来的两道神芒碰撞在一起,四道神芒齐齐爆开,像是一次生猛的交手,将那片虚空都轰成了一片黑洞,那碰撞的波澜溃散而出,将数百丈的地面都削去了一大片。
“你们的目标应该就是我吧,这里放不开手脚,去星空中一战,如何?”夜峰沉声开口。
若是在这里大战,结果会与上次一样,被殃及的同样是云虚大陆,也不会又会殃及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而且若是在这里动手,弑神圣宫多半会被摧毁,三位准帝交手,纵然是夜峰留下的玄域阵也抵挡不住。
然而,夜峰如此想,对手却不愿意,直接动手了,显然也知道夜峰的意图,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有多少大陆生灵破灭,他们想要的只是他们所想的结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