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是天神断臂
此时几乎所有修者都目光都盯着夜峰所在的战场,冰雪圣宫一方的很多人都有些绝望了,然而夜峰终究还是夜峰,手段依旧那样出其不意,让人猝不及防,也是那样诡异恐怖。
刚开始的时候,在场的数位大圣看到他抓着一团大地龙气从须弥界中冲出来,都满腹的疑惑,不知道夜峰这是何意,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因为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大地龙气并不能就夜峰的命。
只是和夜峰交战那位紫霄殿的大圣知道那并非一团简单的大地龙气,因为里面还包裹着一物,不过一眼看去,他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直到他挥动帝兵将那团大地龙气直接劈开时,变故才真正发生。
只见一截断臂坠落出来,那是一截早已腐朽的断臂,然而却透发出一股盖世恐怖的煞气,真正可怕的是,这位大圣催动血帝战剑斩上去,竟然没能将那腐朽的断臂轰碎,反而震出一片恐怖至极的阴煞之气,一瞬间将那方战场都覆盖。
断臂坠落而出那一刻,唯有冰雪圣宫少数几人认了出来,她们脸色顿变,惊骇万分,毕竟她们很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断臂曾经本就是被封在冰雪圣宫的一件邪物。
只不过认出来的只有少数几人,连三大巅峰势力的几尊大圣一时间都愣住,惊骇莫名,虽然他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手臂,但连帝剑都没有将其轰碎,似乎只有帝级强者的手臂才能如此……
特别是与夜峰交手那位紫霄殿的大圣,在断臂坠落而出的那一刻,他瞬间骇然失色,心中蓦然间浮起一抹挥之不去的惊恐,无穷无尽的危机感立时间将他笼罩。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瞬间弥漫出来,直接将他笼罩。
倘若他不用帝剑去劈斩尚且还好,至少他有机会逃走,但被帝兵轰击,那截腐朽的断臂上无尽的死亡气息伴随着那无量的煞气瞬间被震出来,这显然是夜峰给他挖的一个大坑。
“啊……这……帝煞之气,莫非这是一截大帝断臂……”
在灰雾中,先是一声惊恐的大叫传出,随即又传出这样一段惊骇至极的话语,滚滚音波浩荡长空。
“那截天神断臂……”在下方,玄月喃喃轻语,满脸的震撼,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截天神断臂本是封印在冰雪圣宫内的,当初被冰雪圣宫几位长老发现时全都受到了波及,连她也遭殃,被帝煞之气侵入体内,险些丧命,最后还是夜峰帮她们化解的。
之后也是她带着夜峰去将这截断臂取出来的,随后便被夜峰封在了须弥界中,她原本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谁料夜峰竟然敢直接将整条断臂都取出来。
这种做法危险到了极致,夜峰体质特殊,帝体可避万邪,或许能挡得住帝煞之气的侵蚀,但别人不行,一旦那些帝煞之气彻底散开,恐怕会有无数人遭殃,会有无数人要惨死。
“天神断臂……所有弟子快退!”冰雪圣宫太上长老等人亦是纷纷骇然失色,几乎招呼众多弟子朝着远处退去,生怕被殃及。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了,那片灰雾竟然是帝煞之气,方才坠落出来的那条断臂是大帝级强者的断臂……
紫霄殿和天圣宗的几位大圣吃惊到难以附加的地步,心绪一瞬间跌落到了谷地,因为他们知道与夜峰交手那位大圣完了。
因为那人已经被一大片帝煞之气直接笼罩了,一眨眼的时间,连其身躯都已经看不到了。
就算是大圣,也不能真正去抵挡大帝级尸身腐朽演化出来的煞气,帝煞之气恐怖万分,寻常人若是碰到,一瞬间就会横死,甚至尸骨都会化成一滩脓血。
果不其然,在那片灰雾中,随即便传来一道道凄厉的嘶吼。
“帝体小儿,这到底是谁的断臂,你如何会有这种东西……你竟然敢坑我,我恨啊……”
传出的凄厉惨叫中带着无尽的惊恐和说不出的痛苦,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堂堂大圣境强者,算是修罗圣域上的巅峰战力,而今居然会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听着那一道道惨叫声,无数修者通体发凉,周身都在颤抖。
夜峰立身在一旁,通体神火缭绕,虽然他身负帝体,可避百邪,但对于这帝煞之气,他也丝毫不敢大意,此时满是漠然的冷喝道:“坑的就是你,我之前便说过,我夜峰定会死在你后面,我要看着紫霄殿覆灭,看着天圣宗被踏平,没有看到这些,我如何会死,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也不瞒你,这是天神的断臂,蕴藏无量的帝煞之气,你纵使身为大圣,也抵挡不了这种邪物。”
此时夜峰退到了一边,沾满血污的脸庞上写满了冷厉,尽是漠然。
在那灰雾中,连大圣运足目力也无法看透进去,似乎有无尽的道痕流转,根本无法窥探。
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一道道惊恐至极的凄厉惨叫,此时那位大圣似乎还在奋力挣扎,还想挣脱出来,他拼命的挥动帝剑劈斩,让那灰雾都不停的涌动翻滚,但挣扎似乎越来越小。
在那帝煞之气中,一切恐怖万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帝煞之气了,因为整条手臂都在这里,那手臂虽然已经腐朽,但里面竟然还藏着一道道惊世骇俗的杀机,那似乎是曾经手臂被斩落之时便残留在里面的,无数年来都没有彻底散尽,而今断臂被帝兵轰击,里面残留的杀机直接被激发出来了。
无人知晓里面的场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紫霄殿那位大圣一瞬间便周身血淋淋的,被那天神断臂中冲出的杀机直接斩灭了本源,帝煞之气的威胁还是其次,真正恐怖的是断臂中残留的杀机。
“啊……我……不甘……”
一盏茶过后,浩荡的帝煞之气中传出这样一道余音,随即一切都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