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镜司怜手腕微动,银色短刀落入手中。
运气,眼看其中几把银剑已是快袭到她眼前,正待动手。腰却被一个搂紧,被瞬间带离了原地。
落在一颗古木横枝上时,眼见几十道白色身影闪下,与那方黑衣人交战上。
抬眼,隐隐月色下,见银白的面具与银发,镜司怜眸色微动。
“……你怎么来了?”
百里镜司悠紫的眸在微暗的月光中异常幽深,看她会儿。
取下她手中银色短剑,将一根白色鞭子塞入她手中。
镜司怜微楞,低眉看手中造型精致的银白色长鞭,不解的抬脸看他。
百里镜司,“不会脏衣物,试试。”
镜司怜眨眼,微勾下唇。
握紧手中鞭子,银色长鞭如同条灵蛇一般,瞬间缠住一黑衣人脖子。纤细的手腕再是一动直取那黑衣人首级。
手腕再是一动,收回鞭子,一连串动作,瞬间即过。
镜司怜看手中丝毫未沾上血迹的银鞭,眉微挑。
看不出鞭身的材质,只是手感微凉,一看便知是极品,且,居然特殊到毫不沾血迹。
抬脸看百里镜司,微勾起唇,“谢谢,我很喜欢。”
百里镜司抚摸她因为夜风微凉的脸颊,“我说过,不许和我说谢谢。”
镜司怜笑,“……以后不会了。”
百里镜司紫眸紧盯她会儿,拉紧肩上披风将她包紧在怀中,带着她飞身进入林间。
靠在熟悉的胸膛中,镜司怜握紧手中银鞭,听着熟悉的心跳,思绪有些远离。
待到回神时,已是在摄政王府月弦阁浴房内。
暖暖雾气中,镜司怜坐在池中。
靠着背后百里镜司胸膛,感受着池水的温度,久久未开口。
她未开口,百里镜司亦是未开口,静静的抱着她。
直到沐浴好,回了房内,坐在床上,镜司怜看着帮她擦发的百里镜司。
“……你在生气?”
百里镜司轻轻擦拭她的长发,垂眸看她,好一会儿,待到将她法擦干,放下毛巾。
轻捏她下颚,指腹摩挲她沐浴后粉红的脸颊,“为何甩开暗卫?”
镜司怜看他会儿,“……我想一个人去看看。”
百里镜司,“为何?”
镜司怜,“……一个人的话,他们现身的可能性会大些。”
百里镜司静静的看她,“只是如此?”
镜司怜,“……”
看着那紫眸,稍稍转开些视线。
“……嗯。”
百里镜司眸色见深,静静看她良久,捏着她下颚的大手将她脸稍稍转过,让她双眸对上他的。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顾忌任何事。”
镜司怜试着再转开视线,百里镜司却是不允许,手稍用力,让她直视她。
镜司怜咬了咬唇,百里镜司拇指轻蹭她唇,阻止她动作。
镜司怜无法,视线只能直直对上他紫眸。
良久,缓缓道,“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百里镜司手臂稍稍环紧她腰,“什么?”
镜司怜,“……你不会骗我的是吧?”
百里镜司紫眸一动,“……为何一再这样问?”
镜司怜沉默良久。
“我只是,怕。”
百里镜司看她好一会儿,将她眼中的不安看进眼底,将她抱紧。
“我不会伤害你,信我。”
镜司怜微皱眉,咬了下唇,伸手轻轻回抱他,“嗯。”
次日早朝,因为太傅一事,早朝气氛异常低沉。
司马莲隐于帘后,“皇儿,哀家觉得,太傅怕是已凶多吉少了。皇儿还是赶紧定下太傅丧期,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镜司怜侧眼看她,“母后为何会如此想?连老师的尸首都是还未寻到,母后觉得,本宫该如何让老师入土为安?”
司马莲道,“哀家听光矢表弟所说,那山谷间常有野兽出没,怕是太傅这尸首……”
镜司怜冷勾唇,“这是母后所想?”
司马莲一楞,“皇儿!哀家当然也想太傅呢个平安无事!但是……”
“但是什么?”
镜司怜打断她,冷道,“未找到尸首,本宫便绝不会放弃。本宫深信,老师会没事,希望,母后也能如此想。”
司马莲咬牙,眸色一阵阴冷,“当然,哀家心里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镜司怜,“那便好。”
朝后,御书房内。
胡公公看着镜司怜沉着神色,皱着眉处理奏折,在一旁看的担心。
“殿下,老奴相信太傅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镜司怜转眼看他,“胡公公放心,本宫没事。”
外方传报,巫马光矢求见。
镜司怜缓缓眯了下眼,看下胡公公。
胡公公颔首,步出御书房。
不削一会儿便是领着巫马光矢缓缓又进门。
巫马光矢眯着视线看正埋首处理奏折的镜司怜,抱拳,“臣参见殿下。”
镜司怜未抬头,“免礼吧。说结果。”
巫马光矢道,“回禀殿下,崖底几乎搜遍,未发现太傅身影。”
镜司怜放好一本奏折,抬头看他,“那就继续往崖底上搜索。”
巫马光矢道,“殿下,臣觉得,太傅已是凶多吉少。殿下不妨接受现实。”
镜司怜眯眼,看巫马光矢一会儿,“可本宫的直觉告诉本宫,太傅还活着。”
巫马光矢幽黑的眸色似是闪过丝阴鸷,“那是殿下心中所愿,殿下只是不愿接受现实。”
镜司怜笑,“也许。”
眯着眼,再是看巫马光矢一会儿,镜司怜又道,“不管是不是本宫所愿,只要本宫这直觉还在,本宫便不会放弃。有劳巫马将军继续前去搜查吧。”
巫马光矢微眯着视线,抱拳,“那臣便告退了。”
说完再是看镜司怜几眼,转身离去。
镜司怜看着他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好一会儿。
挥手,暗处一道暗影闪下。
镜司怜看向他,“去将巫马光矢近段时间的一举一动彻查清楚!”
“是。”暗影闪身离开。
镜司怜放下手中笔,一手托腮,微眯的眼见紧。
有些不对劲!
之前的巫马光矢,还有夜间,崖底那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的身影,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且,他所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
御书房中,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晚间,外方天色黑下。镜司怜在处理完一本奏折后抬头。
抬手原想按下有些酸的脖子,却是有只大手先她一步轻按上。
轻轻的力道,缓缓的按压,让微酸的后颈舒适起来。
转眼,撞上幽深的紫眸,镜司怜微楞了下后,勾下唇。
“稍等,很快处理完。”
百里镜司拉她到怀中,轻按她后颈的大手动作未停。
“休息,该用晚膳了。”
镜司怜笑,看他会儿,没拒绝。
转坐到一旁茶几旁,看着百里镜司将带来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盘盘精致的菜与糕点。
镜司怜静静的用膳。用完膳后,坐回书桌前,继续处理折子。
处理一半时,抬眼,撞上百里镜司视线。
见他微幽深的紫眸。
“怎么了?”
百里镜司,“你不和我说话。”
镜司怜,“……”
微勾唇下唇角,“我在处理奏折。”
百里镜司,“往日你也会处理。但,不会不理我。”
镜司怜,“是吗。”
百里镜司,“嗯。”
镜司怜,“……我没注意到。”
百里镜司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抱紧,“心中若是不安,便说出来。不要不理我。”
镜司怜,“我哪有不理你?”
百里镜司看她会儿,轻捏她下颚,抬起她小脸,缓缓压低了头。
镜司怜看着他脸缓缓压下,脸微红,微推他胸膛,却是被他抱的更紧。
眼看那唇快贴上自已唇,想转脸却是被他大手捏住下颚!
眸色微闪,下意识的闭上眼。半晌却是未等到吻落下,不解的缓缓着眼,对上近在尺迟的紫眸,她睁大眼,脸更红了!
“你又捉弄我!”
百里镜司唇角微弯,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粉红的脸颊,“脸红了。”
镜司怜,“……”
咬牙挣扎!
“我知道!不许说!”
百里镜司抱紧她让她动弹不得,同时封住她唇。
良久,在镜司怜快呼吸不能时,轻轻放开她,额抵着她的,“会脸红,说明还在乎我。”
镜司怜一楞,皱紧眉,“我当然在乎你!你乱想什么?”
百里镜司弯起的唇角见深,“我就在你面前,你却看都不看,还因公事忘了我。”
镜司怜,“……”
“我没忘,真的只是在处理事情。”
百里镜司将她抱得更紧,“我喜欢看着你,每时每刻的想着你。”
镜司怜脸更红,“嗯,我知道。”
百里镜司,“你呢?”
镜司怜眨眼,“我?”
百里镜司紧紧的注视着她,好一会儿,吻她耳垂,缓缓收紧抱着她的手臂,“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镜司怜皱着眉,“为何这样说?我……也是一样的啊!喜欢看着你,每时每刻,心里都会想着你。”
百里镜司紫眸动荡,“真的?”
“嗯。”
百里镜司视线紧盯她,情绪似是有些激动,急速的封住她唇。
次日下朝,镜司怜回府,回到月幽居后快速的进入书房,写了张字条后急急飞奔后山。
招来喜羊羊,将纸条塞进铜管内绑好在它腿上,“尽快送给姑苏晨宇和玖夜。路上小心!”
紫鸟叽叽几声,点了镜司怜手心一下,张开翅膀,扑腾着飞起,快速的消失在林间。
看着紫鸟身影消失,镜司怜飞身回府,几个轻点落在月幽居院中。
见正厅内流痕身影,眸色动下,缓缓步进正殿。
进殿落坐后,流痕一如往常的递上温茶。
镜司怜接过后,正欲饮下,却是动作一顿,看着杯中茶水,眸色一阵动荡。
好一会儿,有些僵硬的缓缓抬头,对上流痕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