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一年前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当时飞机出事你们在哪,我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是我在米国的妈咪一直照顾着我,不是你们。”
墨灿灿质问,她除了不能接受还有伤心,当时这些爱她的人在哪里。
“微微,这些我都可以解释,或者说所有你不明白的地方我都可以解释。”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你在那架飞机上,你是偷偷回来找我,后来我们联系不上你,在得知飞机出事的消息后去查了信息才知道你在上面,我们都很悲痛,你的亲生父母几度昏厥,飞机是坠毁,我们都以为你在那场事件中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后来我们也联系过航空公司,也去找过你,但是都一无所获,这也导致了这一年中我们没有去找你。”
“直到半年前,忽然有了你的消息,但是那个消息并不确定,只说可能是你,我才开始寻找,这大半年我去过很多地方,那些消息要么是假的,要么只是和你有一点相似的人。”
“去米国,也是因为得到了消息,没想到我一去就碰到了你,至于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一是,在最开始见到你时,我并不能确定你就是微微,二是因为你失忆了,我怕贸然告诉你,你会接受不了。”
“你记得你半夜给我发了微信去我却没有理你那件事吗,因为那今天我送回国的dna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不敢和你有过多的接触,后来我拿到了报告,确定你就是微微,我才重新联系你。”
“至于再后来,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就是我自己的私心了,我们原来在一起是你先追的我,后来你一直和我说我都没有追过你,很遗憾,我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认真的追求你一次,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尚弈嘴边的一抹苦笑,让墨灿灿的心动了动。
“解释完了?”
墨灿灿问。
“你还有其他想问的,我可以继续解释。”
尚弈说。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你走吧,我需要冷静冷静,还需要解决下我和任烁之间的事情。”
刚才任烁姜浩和尚弈在外面的对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
任烁和姜浩有问题,墨灿灿一开始奇怪,到后面的怀疑,再到昨天的看到姜浩和任烁手挽着手从房间里出来,她才确定了。
也明白了姜浩为什么那么维护任烁,明白了姜浩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敌意。
“微微,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乱,我也就暂时不来打扰你,你想联系我的时候直接用这个手机打给我,上面有我的电话。”
尚弈站起来低垂着头超门口走去,背影落寞极了。
墨灿灿心头一痛,接着把头转开了。
“微微,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你愿意回来,我们都张开双臂等着你,你不愿意回来我们也不会逼迫你,知道你好我们就放心了。”
“微微,那个手机里有我们婚礼的视频,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一看,那枚戒指……你想留着的话就留着,不想留着也不要扔掉,你告诉我一声我来取,那对我很重要。”
尚弈举起手对墨灿灿笑了笑,“这毕竟是我们婚戒。”
墨灿灿从窗户上看到自己满脸的眼泪,她心里很难受,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堵的慌。
她看向尚弈留下来的手机,许久终于拿了起来找到里面的视频。
盛大的婚礼只有尚弈一个人,虽然深情悲伤但也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有星星点点的幸福。
他手里抱着的照片……墨灿灿的瞳孔猛然放大,那照片,就是她。
原来那场婚礼真的存在。
只看到了一半,墨灿灿眼泪就已经打湿了屏幕,她也哭的根本看不清楚东西了。
她将手机扔在一旁没有再看。
她有些头痛,好像要裂开的那种痛,痛的她想要在i地上打滚,一个又一个和尚弈有关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那么多的快乐,那么多的幸福……“啊……”墨灿灿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尚弈其实没走,他还在门外。
听到屋里传出的动静,他心如刀绞,恨不能自己替厉微承受这些痛苦。
一夜过去。
墨灿灿打开房门,一夜未睡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手里拎着行李箱。
“微微……”“我要回米国。”
厉微主动上前给了尚弈一个拥抱,“对不起,尚弈,我暂时有点难以接受,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疯,我要回去一趟,有些问题,我也要去和我的妈咪求证。”
尚弈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划过失望,一夜未睡,他眼底也是猩红一片,一开口声音嘶哑异常,“好,我送你去机场。”
“谢谢。”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在机场,两人连句简单的告别都没有,再墨灿灿即将进安检的时候,尚弈忽然追上去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尚弈紧紧的抱住她,声音颤抖似带了哭腔,“微微,你还会再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微微……”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厉微的脖子流到了她的心口处,烫的她的心发颤。
“尚弈,我没有答案可以给你,你先让我走吧。”
尚弈的手臂一紧,紧接着又松开了。
“我说了不逼迫你,尊重你的选择,我就会做到,刚才你就当我是胡说,快进去吧,到了给了报个平安就可以。”
“嗯。”
厉微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进了安检。
尚弈一直在期盼着厉微回一次头,哪怕就一次,可是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尚弈的视线中,她也没有回头。
尚弈回到自己车里哭了一场,男人不是不会掉眼泪,一旦掉了眼泪就是伤心到了极致。
哭完,他给慕斯年打了一个电话,“微微走了。”
“走了?”
“嗯,我昨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在外面也碰到了厉家父母,今天一早她就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可能……再也不会来了,也可能我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