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卧室大床,同时也让三具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中,昨夜的疯狂历历在目、嘶吼声余音不绝,这不仅仅是曾宝仪、陈丽莎最疯狂的一次,同时也是尚扬今生以来最为难忘的夜晚。
一切太梦幻、不现实!
尚扬躺在中间,缓缓睁开眼,眼眶乌黑、面容憔悴,他是今天凌晨三点才休息,当下是九点,六个小时足够养精蓄锐,但要参考体力的消耗程度,六个小时远远不够,再加六个小时勉强可以。
起身、下床,动作不大,拿起放在床头的烟,缓缓走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曾宝仪缓缓睁开眼,她醒的比较早,毕竟体力消耗相对较小,而这种事又是女人占据上风,之所以没睁眼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自从父亲染病离开、母亲封掉之后,就恨透了男人,同时在这种心理趋势下,要让自己成为男人,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让一个异性在自己领地肆虐。
转过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陈丽莎,这个臭娘们在睡梦中还嘴角带笑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给她两个嘴巴,瞪了很长时间眼睛,却迟迟没能下手,毕竟昨天,是自己主动给她叫上来的。
“呵呵…”
陈丽莎笑出声,不知道是做梦梦到走红毯,还是昨夜的事情让她太幸福,异常的甜。
曾宝仪嘴角颤了颤,掀开盖在身上的浴巾走下床,表情又恢复冰冷,看起来昨夜的事情让她抛之脑后,没有丝毫影响,捡起散落满地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按照她的个性过夜的衣服绝对不会在穿,可现在没有其他欢喜的。
打开门,准备一言不发从客厅越过,然后去上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做梦了。
然而。
刚刚出门,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背影,又忍不住停下,昨天没有心思观察,所发生的的一切报复、和愤怒心理更重,就像一个懦弱的人在极端情况下可能做出非理智的事情,相比较之下,自己只不过是冲动一点而已…
那后背疤痕纵横、宛若一条条蜈蚣蜿蜒爬行,这得经历多大的苦难?
“醒了?”
尚扬转过头,微笑道:“我叫了早餐,很快会送来,如果你不着急,可以吃完早餐再走…”
曾宝仪微微皱眉,她之所以在醒来之后,没有睁眼、没有先一步离开,还有一层意思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的嘴脸到底有多丑恶,是不是会像胜利的公鸡,嗷嗷叫着耀武扬威。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得意、甚至没有亵渎,眼神纯澈到,像是很好朋友见面,坦陈又真诚。
“不用了!”
她拒绝道:“还有,昨天的事情是个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不要以为能在女人身上肆虐几个小时就是你的能耐,更不要认为我的呐喊,是对你的臣服,一切源于生理反应,因为本质上我还是个人,懂么?”
“陈丽莎归你,算是你在海港的金丝雀,我不会再招惹”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道:“还有更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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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要企图再对我做什么,这种事只有一次,也只可能有一次,如果还敢做什么,哪怕你是尚家子弟,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确实不打算再与尚扬有交际,依然要我行我素,如果尚扬再敢用手段,报复也是一定的。
尚扬摇摇头,随后道:“知道了,以后做朋友,祝你今日工作顺利,开心…”
曾宝仪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太随和,与昨天判若两人,昨天他可是打自己,不只是脸疼,屁股更疼,而他现在的态度…
她很确定想走,可冥冥之中又认为自己不能走,他轻描淡写,自己狼狈逃走,好像是自己输,他赢了!
犹豫片刻,缓步走过去,站到旁边,拿起烟给自己点燃,动作熟练,吞云吐雾。
低头看着下方,冷冷道:“姓尚的,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同性感兴趣,而且还是主动同性,要说女人味?身材?性格?我自认为没有多好,你红颜知己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盯上我?”
“或者说,没有得到过都是最好的,你只是想尝尝什么味道而已?”
这番话问的够直白,但也是她最迫切想知道的,尚扬千里迢迢来到海港,就为了与自己睡一觉?疯了?
“哈哈”
尚扬爽朗笑出来,与她并肩站立,随意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如果你同意,我会考虑娶你,对,就是娶你…咱们结婚,组成一个家庭!”
他说完,脸上的笑容渐渐变为苦涩。
曾宝仪身体一颤,不可思议转过头,她调查过尚扬,知道别墅里那些女人,很多是生死之交,尤其是那个叫唐悠悠的,曾经为他跳过楼,这样的女人不娶,要娶自己?滑天下之大稽…
可偏偏,他的表情、语气,是这么真诚。
沉吟片刻后道:“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尚扬坦然道:“所以啊,才剑走偏锋,走出最极端的一招,因为有人说过,征服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征服了她的全世界!”
“你可能不清楚,根据权威调查,华夏男人的平均时间是五到十分钟,从这点考究,自认为很骄傲,以为能征服你,可看到刚刚的态度,就知道失败了,败了就败了,希望以后是朋友…”
曾宝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恨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听他没有任何调侃的语气,能让人感同身受,好像其中有很多无奈。
没正面回答,而是道:“你是尚家人,这个在全世界范围内,实力最雄厚家族的子弟,可以说在整个地球上横行无忌,我、曾宝仪,是曾家唯一继承人不假,但这个世界上比曾家更值得结交的家族有太多”
“况且从各个方面考虑,你都没有必要与曾家联姻,所以,你不过是没见识过的想玩玩而已”
“我也不亏,同样是没见识过的想玩玩”
很彪悍,这种口气很符合她要给女人当老公的人设。
“所以以后做朋友?”
尚扬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烟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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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酒,就撞一下烟,算是成交…”
曾宝仪没抬,更加疑惑,其实想过他的各种表现,或是耀武扬威、或是洋洋得意,乃至强迫自己或是哀求挽留都想过,可他这幅平淡中带着淡淡哀愁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对”
她把烟收回去,坚定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事,尤其是你这种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动了我的后果,并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承担的,可是还是做了,这其中必定有不可言说的理由在驱使,尤其你还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人,所以,你一定有目的,包括现在!”
她说着,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啊,动了自己的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他还是动了,必定是有更大的利益在驱使,使他有足够理由冒险。
那么理由是什么?
尚扬把烟收回:“总而言之,我并没把你征服,所以无论有什么目的都没达到不是么?计较这些没有意义,刚才听你说话,你认为自己不亏,这就够了,至少从表象上来讲,我亏了”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指的是状态。
一人眼眶乌黑。
一人面色红润。
谁付出的更多,高判断立下…
曾宝仪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捕捉到他脸上的无奈,突然生出一种心疼他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发生什么,而是他身为堂堂尚家的继承人,竟然需要靠身体去取悦别人,不是最大的悲哀?
女人交换尚且心如会死。
男人心里又会如何感慨?
把烟蒂丢掉,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深沉,完全不像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人,看不懂、也看不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去拿早餐”尚扬说了一声,缓缓向门口走去。
曾宝仪目送他远走,心中更加好奇,究竟是多大的事,能让他付出身体?甚至说出要娶自己的话?
如果没打成他想要的,那么究竟会有什么损失?
曾宝仪想着想着,赶紧甩甩头,不懂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恨他,竟然还站在他的角度上担心,不是有病么?
“洗洗手,要的早餐中西都有,哪个附和你口味就吃什么!”
尚扬亲自推着餐车走进来。
“不用了!”
曾宝仪下定决心,不能继续在这里,发现这个男人有魔力,按照大师的说法叫气场,他的气场太强,容易让人着魔:“你因为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会再问,所有事情到此结束,咱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
“可以!”
尚扬回道。
曾宝仪顿了几秒,一言不发快步走出去,当走在走廊,走到电梯前,看到光滑电梯映照出的自己,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原来刚刚的镇定,都是自认为的,他看透没说透。
她缓缓挤出一抹笑容,心里默默道:“谢谢你,让我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