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萧景瑞的萧景轩缓缓转过身来,言简意赅地对着萧景瑞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缓缓在对面那人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人缓缓开口道:"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皇兄。”
萧景瑞不紧不慢地缓缓低下头去,对着对面的自家皇兄缓缓开口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萧景轩缓缓点了点头,继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去,在对面的萧景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他缓缓问道:"那那庄主那边布置地怎么样了?”
萧景瑞也是成竹在胸地点了点头,"都布置好了。”
"好好好,那就按照原计划,今夜动手吧。”
萧景轩似乎十分高兴,抬起头去,在对面的萧景瑞面上看了一眼,伸手在对面那人肩上拍了拍,然后缓缓开口道。
"是。”
萧景瑞认认真真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缓缓自怀中摸出了一枚什么东西来,缓缓转过头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萧景轩并没有跟出去,而是淡淡在那人的背影上看了一眼,微微低下头去,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就在这时,随着一道暴裂的声音在空中炸开,萧景轩这才缓缓抬起头去,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几乎半个天空都被大红色的烟花照亮。
萧景轩心中一顿,缓缓转过头去,朝着窗外看了过去,当看到那几乎要将整个天空都映红的烟花时,嘴角微微透出了一丝微笑来。
那个微笑落在了正缓缓走进来的萧景瑞眼中,那人顿时便是一愣,随即似乎释然了。
为了这个时刻,他们已经准备和等待地太久太久了。
这样想着,弟兄两人似乎是有某种默契一般,不约而同将头转了过去,一起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烟花的序幕就还没有落下。
第二日一早,那些从晨昏中醒来的老百姓似乎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还想今日就是十分平常的一天罢了。
不过在这其中,有那么几个小贩,在路过京郊的一处看起来十分别致的宅子门口时,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看了一眼那带着锁的门口,似乎是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咦?这是怎么回事?这家里面的人呢?平日里都看到这个时间点早就开门了啊?”
说完之后,那几个小贩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上了路。
那栋宅子里面此刻已经是一团狼藉,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而这天早上,那正在病床上躺着的白展飞只不过刚刚躺了有片刻钟,一位眉目狭长的公公边待着旨意径直朝着悬镜司里来了。
"白展飞白大人何在?”
那人站在悬镜司的前厅里,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脑袋朝着四周看了看,继而对着一旁的衙役淡淡开口道。
那些衙役们虽然地位不高,可这里平日里打交道的可都是达官贵族,因此自然也有几分眼力,眼前这人一身宫装,身材挺拔,嗓子却又细又长,无疑是位公公。
那就是宫里来的人了。
一个衙役十分有眼色地迎了上去,对着那公公和颜悦色道:"这位公公,不知道找我家白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那公公淡淡一笑,然后缓缓转过头去,在那说话的衙役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衙役缓缓开口道:"杂家可是有好事要找白大人。”
说完之后,那公公笑着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衙役顿时便是一愣,顺着那公公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就在那公公的怀里,一个看起来有些硬硬的卷轴赫然其中,上面还裹着明黄色的绸布。
这是……?
那几个衙役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齐齐朝着对面那人所拿的那个卷轴上看了过去,顿时心中一愣。
圣旨!
一个念头逐渐在几人心中浮现了出来。那几个衙役遂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去,在对面的公公面上看了一眼,有些欣喜,又有些为难地对着那公公缓缓说道;"公公,我们家白大人他……他……”
那公公似乎听出了几人的言外之意,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去,在那几个衙役面上看了一眼,问道:"白大人他到底怎么了?”
"他……病了!”
一个衙役壮着胆子,对着那公公说道。
"呦!这可如何是好?!”
那公公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低下头去,在怀里看了看自己拿来的圣旨,不由得叹了叹气,几乎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的差事,又轻松,又省心,还可是顺便沾沾喜气,可没成想那人居然病了,还是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
那公公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缓缓抬起头去,有些焦急地对着那衙役问道:"那白大人现在在哪?可否有请大夫?”
那衙役一愣,立刻点了点头。
"哎呦!”
那公公似乎有些焦急,无奈地在那衙役身上看了一眼,对着他急切催促道:"还杵着干什么呀,快带我去!”
那衙役一愣,猛地反应了过来,连忙对着那公公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当那公公走到后厅的时候,进入内室,揭开帘子,便看到了那躺在床上看上去有些虚弱的白展飞。
"呦,白大人吉祥。”
那公公上前一步,见那躺在床上的白展飞眼睛微微张开了,不由得上前一步,对着白展飞缓缓行了个礼。
"来人……”
白展飞在看到那来人的第一眼便是一愣,然后眼神打量了一番那来人,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伸出手去,对着一旁呼唤道。
一个衙役立刻快步走到了那人身边,伸出手去,将白展飞缓缓搀坐了起来。
"公公好。”
白展飞好不容易坐起来之后,对着面前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那公公的眼睛里快速地划过一丝震惊,然后迅速隐没了过去。
"呦呦呦,大人快别多礼了,还是养好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呐……”
白展飞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去,仔细在那公公面上打量了一番,对着那人缓缓开口道:"不知公公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只见那公公立刻便"哎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颇为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嗨,看杂家这记性!”
随后那公公再度抬起头去,在对面的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白展飞缓缓开口道:"白大人,圣上有圣旨给您,您还是受受累,接旨吧。”
白展飞一愣,低下头去在那公公的怀里看了过去,目光瞥到了那抹明黄色的颜色时,不由得心中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在那公公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公公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去,对着一旁的衙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来。”
那衙役立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白展飞扶下了床,接下来又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那公公抬起头去,在对面的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人缓缓开口嘱咐道:"白大人,小心一点。”
白展飞听到这话之后,也只是抬起头去,在那公公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公公缓缓点了点头,笑了笑。
当看到白展飞好不容易跪到了地上之后,那公公这才缓缓走到了白展飞面前,俯视了他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去,自怀中取出了那个明黄色的卷轴出来,徐徐展开,然后清了清嗓子,缓缓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悬镜司少卿白展飞在此次案子中的杰出表现,特意封其为悬镜司主使,钦此!”
白展飞一愣,身边的衙役们却都提前狂喜了起来。
但是这件事的主人公白展飞却显得有些过分冷静了,只见他抬起头去,在那公公和圣旨上看了一眼,双手缓缓抬了起来,对着那公公高声说道:
"谢主隆恩!”
那公公看到这一幕,也是顿时一愣,然后呆呆地将圣旨缓缓合上,双手递给了那跪在地上的白展飞,似乎对于对方有些想法一样。
"白大人,那既然圣旨已经送到了,那杂家也就告辞了。”
那公公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话还没有到嘴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抬起头去,在对面那人面上看了一眼,对着白展飞点了点头,就要告辞。
白展飞似乎极累,也没有出言挽留,只是转过头去,对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衙役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银袋子递了过去。
那公公笑眯眯地收下,然后抬起头去,对着白展飞行了个礼,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白展飞手中拿着那个圣旨,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那公公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大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等到那公公走了之后,身边的衙役全都自觉地站起身来,朝着前面那静静站着的白展飞面上看了过去,一溜烟跪了下去,对着白展飞说道。
"都起来吧。”
白展飞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中似乎不含任何情绪。
"你们都先出去吧。”
白展飞既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只是转过头去,淡淡在那些衙役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开口道。
衙役们顿时便是一愣,继而似乎想起了什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个的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只留下白展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