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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慕时欢大脑瞬间炸开,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股滚烫好似从脚底直冲脑门,所经之处所有肌肤全都变成了不正常的可疑潮红。
心跳,狂乱。
隔着水雾,男人英俊容颜变得模糊,但那股幽沉的危险怎么也抵挡不住。
慕时欢身体僵住。
“厉……厉憬衍……”无意识的,她紧张地舔了舔在洗澡的情况下还会变得干燥的唇,“你……你干嘛呀,出去啊,我……我在洗澡!”
明明该是极有气势的话,偏偏从她嘴中说出来软糯妩媚,唯有勾人。
纽扣解开,胸膛裸露。
厉憬衍逼近。
“……厉憬衍!”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慕时欢脱口尖叫喊道。
但,男人没停。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步步逼近到了她眼前,近在迟尺的距离,独属于他的清冽清晰强势侵入她所有感官。
下一秒,下颚被挑起。
呼吸,滞住。
“老男人?”薄唇撩起,指腹在她肌肤上刻意地轻缓摩挲,厉憬衍睨着她,似笑非笑,“很老?不行?厉太太,谁给你的胆子,嗯?”
嗓音沉哑,性感撩人。
慕时欢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只傻傻地望着他,直到他的俊脸逼近放大,强势气息袭来,一个激灵,她瞬间明白得清清楚楚!
是她说的。
她笑他比她大七岁,笑他老,还……还随口说过质疑他行不行的话,不止一次。
所以……
他来找她秋后算账了!
先前没有算账,只是为了等到现在,就她和他独处……
“厉憬衍,我……我错了……”后背绷得紧紧的,慕时欢瞬间认怂,眨着眸朝他撒娇,“你不老,真的,我瞎说的……老公……”
楚楚可怜的语气,配上她的神情……
呵。
厉憬衍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唇角勾勒出不甚明显弧度:“知道错了?晚了,厉太太。”
“……厉憬衍!”
“叫老公也没用。”
慕时欢瞬间瞪大了眼,紧张又慌乱地试图推开他。
然而……
“唔!”
唇,被攫住。
又凶又狠。
……
良久。
慕时欢趴在床上,脸蛋潮红,双眸水润泛红,明显是哭过。
耳旁似乎还回想着男人恶劣邪肆的话——
“只是用手而已,厉太太就哭得不行……说,老公老不老?行不行?舒不舒服?嗯?”
字字沉哑,像是要刻在她心上。
后来……后来他还说什么了?
哦,对了。
在她难受又欢愉的时候,他在她耳旁说——
“慕时欢你就是欠收拾。”
啊啊啊!
慕时欢一下伸手捂住了耳朵!
但即便如此,男人那些欺负她的下流话仍清晰回响,恍惚间,她甚至隐约觉得有点儿疼,可明明……并没有到最后一步。
混蛋!
禽兽!
慕时欢羞恼极了,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把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再骂一句,再来一次。”
男人幽幽的话忽然从头顶落下,毫无征兆,危险气息十足。
慕时欢身体倏地僵硬。
他……他是魔鬼么?!
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讨厌!
慕时欢气得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起来。”
命令的口吻。
慕时欢……怒。
“就不!”反骨蠢蠢欲动,她闷声闷气横道。
她就不动。
厉憬衍哼笑:“三秒,自己起来,或者,我帮你。”
淡淡的一句,偏生那个帮字格外的引人遐想,暧昧和威胁深缠其中。
慕时欢:“……”
好女不跟老男斗!
如是安慰自己,到底,她还是不甘不愿地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
她眸光潋滟,红唇微肿,肌肤透着淡淡粉色。
只一眼,厉憬衍眸色变得幽暗。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圈儿里人对慕时欢的评价——
妖女。
慕时欢自是发现了他的眸色变化。
心猛地一跳,大脑嗡嗡作响再度混乱,咬了咬唇,她想也没想急急喊道:“我……我不舒服,低烧还没好的……我不要……”
眼神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厉憬衍额角跳了下。
他走近。
“我不舒服!”嗓音微颤,慕时欢几乎带上了哭音。
厉憬衍轻呵一声,刻意压低了嗓音,导致听起来分外危险:“运动出汗低烧就好了。”
慕时欢:“……!!!”
禽兽!
她怒瞪他,气息不稳,胸膛起伏。
“低烧怎么不说?”盯着她,厉憬衍问。
不问还好,一问,委屈后知后觉翻涌。
慕时欢控诉,说是质问,但更多的却是不自知的撒娇:“我是想告诉你的啊,可你一回来就阴阳怪气,还惹我生气,都怪你。”
话音落下,男人温热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很难受?”
低低的嗓音,关心明显,直接让慕时欢心跳漏了拍。
她有些别扭又有些窃喜地别过了脸。
“啪——”
她打掉他的手,故作不满地哼道:“当然难受。”
厉憬衍眉头微皱。
“我让酒店送药上来。”他说着就要转身。
心跳就因为这么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突然加速,慕时欢咽了咽喉,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别扭地小声地说:“我不要吃药,快好了,我没事呀……”
“快好了?”
“嗯。”
“那就继续洗手间没做完的事。”厉憬衍低眸,淡淡地说。
慕时欢:“……”
欢喜瞬间被羞恼取代,慕时欢气呼呼猛地甩开他的手:“你……你禽兽!”犹嫌不够,她又绞尽脑汁地骂了句,“锱铢必较!小气的老……”
危险十足的幽沉视线射来,慕时欢硬生生咽下了“男人”两字,秒怂小声改口:“小气……但还是很帅的老公。”
“呵。”
厉憬衍气笑了。
“厉太太,你就是欠收拾。”他盯着她,嗓音淡淡地说。
视线交汇。
慕时欢心猛地一跳。
男人现在的眸色,她太熟悉了,就是想欺负她的前兆。
想到先前在洗手间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消散的热度似乎大有重新缠上她脸的架势,她顿时口干舌燥,心中说不清到底是没做好准备所以害怕多一点,还是隐藏的期待更多一些。
就在她的心砰砰直跳的时候,阴影忽然落下。
男人大手将她搂住,炙热气息随即喷洒在她肌肤上,猝不及防撩起阵阵酥麻触感。
“厉憬衍!”慕时欢想也没想喊道,细听之下,嗓音微颤。
她看他,眼波流转,楚楚可怜。
男人没应声,只是沉沉地盯着她。
她还想再说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双眸被男人遮住。
漆黑一片。
慕时欢不明所以,傻傻地叫他:“厉憬衍……”
嗓音娇软,不自知的勾人。
厉憬衍呼吸沉了两分。
眸底暗涌翻滚,他极力克制:“再废话今晚就别睡。”
慕时欢:“……”
掌心下她的睫毛扑闪,有些痒,即便遮住,她妩媚勾人的眼神仍然清晰。
厉憬衍压下那股蠢蠢欲动,威胁:“闭眼,睡觉。”
慕时欢……好气!
可她怂呀,深怕他再那么欺负自己,只能妥协。
“……哦。”她说。
话落,她立马闭眼,跟着想要翻身躺好。
但男人的手牢牢将她的腰禁锢,明明什么也没做,偏偏他掌心下自己的肌肤一下变得滚烫了起来,还有丝丝酥麻感觉溢出。
“厉憬衍……”
“安分点,睡觉。”
似乎有点不耐的声音,带着点儿恶声恶气的威胁。
“……”
她哪里不安分了?!
慕时欢怒,想反驳然而想想那些画面,她还是忍住了。
她再次闭上了眼。
讨厌的男人。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欺负回去,让他求她,她发誓。
哼。
慕时欢一度以为男人这么抱着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抱着抱着,她渐渐安心,身体跟着放松,没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只是……
她做了个极度羞耻的梦。
梦里,还是在浴室,她被男人那么欺负,不上不下之际,她哭着闹着抓他挠他,还问他为什么不做到最后一步,只会折磨她。
她看到男人邪肆地笑了笑,风流但不下流,而后,他凑近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句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她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更想不起来。
一整晚,她似乎都在这个梦里被欺负。
而等她羞耻地疲惫醒来已是第二天。
……
按照北城的习俗,婚礼仪式在上午进行。
这座海岛风景宜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是美好婚礼的缘故,温度也正适宜,一点也不忍,阳光也正好。
慕时欢和厉憬衍到达海边仪式地,放眼望去,浅白浅蓝浅粉三色花打造的格外梦幻小清新,好看极了,慕时欢想,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忍不住的,她多看了几眼,心中隐约生出羡慕。
她想和男人说她喜欢这个婚礼场地的布置,想说以后她的婚礼必须要他花心思,让她非常喜欢,可一想到昨晚那个羞耻的梦,还有在浴室里的种种,她莫名心跳加速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他。
只要一看,她就……
最终她也没看男人一眼,只是挺直了背脊认认真真地望着前方,哪怕她感觉到男人幽沉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好几次。
好在仪式很快开始。
昨天温柔和她聊天的时候曾说池婳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所以今天会由苏拓作为长辈挽着她,将她的手交到苏颢手中。
至于妹妹,似乎没来得及赶回来。
一袭高级收工定制洁白婚纱的池婳,慕时欢竟有种比昨晚看到时更冷的错觉,仿佛……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
慕时欢一怔。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竟然隐约有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觉。
还没等她深想,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满脸笑容以及掩不住紧张的苏颢牵过了池婳的手紧紧握住。
她回神,暗想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昨晚做了乱七八糟的羞耻梦没睡好所以胡思乱想。
她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
就在苏颢执起池婳的手要为她戴上戒指时,变故突生。
“姐……”
一道柔弱的任谁听了就会不忍的女生微颤响起。
慕时欢眼皮一跳,下意识望去。
“扑通——”
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眉眼和池婳有两分相似的女生一下跪在了池婳面前。
“姐,我……我有了苏颢的孩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成全我们?姐,对不起……对不起,可我真的很爱苏颢,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
啜泣的语调,楚楚可怜。
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现场有短暂几秒的死寂,而后窃窃私语声爆发。
乱了。
苏颢脸上血色尽失,苏拓和温柔在惊愕后迅速回神想要处理,但那个女生跪在地上,无论旁人怎么扶也不肯起,她只是泪眼朦胧死死地盯着池婳。
没人知道池婳在想什么,她面无表情。
嘴唇蠕动,苏颢害怕不安地望着她,试图解释。
但,池婳没有看他一眼,包括跪着的她的妹妹。
下一秒,她推开想拦她的人,决绝离开。
心猛地狠狠一颤,像是利刃划过,慕时欢一下攥紧了一只手,然而痛感依然无法阻挡,恍惚间,她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好像……被抛弃的是她,她也曾被喜欢的人就这么抛弃,重重受伤。
蹭的一下,她站了起来。
“做什么?”厉憬衍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沉着脸低声问。
慕时欢心跳很快,她看着他,呼吸不受控制地变沉急促:“我担心她……”
她回答得很快。
可厉憬衍明明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迷茫和挣扎,而她看他的眼神,竟第一次让他看不透,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人。
厉憬衍脑中猛然划过一个名字——
陆邺。
……
甩开了试图追她的人,池婳走得极快,面无表情,漫无目的。
但很快,她被人拦住了。
“离开他,跟我走。”
阴影落下,男人气息笼罩。
池婳身体微僵,站定。
“不可能。”吐词清晰,她说得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有也仅有冷漠。
男人笑了。
“不在乎妹妹,那慕时欢呢?”他开腔,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