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在阴暗处等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冯刚回来了。
“走吧。”柔和的月光之下,宁珂看到冯刚面带微笑。
“结束了?”
“嗯。”
“怎么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
“要让他们发出声音了,最后就会有漏网之鱼了。”
“你的实力,早就超过大武师了吧?”宁珂狐疑地问道,“你才多少岁?十六岁都不到吧?居然都已经是大武师了,太厉害了。”
冯刚不想过多的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结,提醒着宁珂赶快离去。
宁珂见他特意的把话题给转移开,心中大概也已经明白,对冯刚表现出来的超凡实力感到无比的钦佩。
这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虽然宁珂还只有十四五岁,但是对于实力高手,再加上对方还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内心里面怎么可能没有波动?
冯刚他们回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放亮。
昨夜发生在客栈的一场屠杀已经在镇子里面彻底闹开了,现在官府在进行密集的调查,镇子里的居民早早的便爬起来谈论着这边的事情。
前几天给他们驾车的仆人在昨天夜里也已经被屠杀,好在是马还在马厩里面,冯刚去取马的时候,本来还是被官府的人员给查留了一下,但是他稍微把黑甲军令牌显露了一下,哪里还有人敢留他,任由他取了马,特意让官府的人员给他安排一番,当即便朝着镇外驶去。
本是打算出去送信,现在已经送不出去,冯刚他们只能尽快的折返回去。
最为关键的是三王造反的时间基本已经确定,所以冯刚他们要尽快的把这个消赶传回去。
在路上他们不敢有半分的耽误。
而在交州王宫里,一个身穿长袍的人员急速赶到王宫里面,面见交州王。
交州王此时正躺在妃子的怀里,闭目养神,一个侍女小声走了进来,低声道:“王爷,史先生求见。”
正闭目养神的交州王猛然间睁开眼睛,立刻坐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侍女走了出去,不消一会儿,那个长袍男人史先生急急地走了进来,先行跪拜一番,方才说道:“昨夜,岳山带领他一营的将士进入到荆州境内的东夷镇,在那里发现了郡主宁珂,可是最后他们都没有回来。”
“东夷镇里有高手?岳山可是地阶大武师的实力,他会出什么意外吗?”交州王奇怪地问道。
史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岳山将军带领着一营的将士,如果要将他们全部杀死,至少要武宗级别的高手,而在荆州境内,一共只有五个武宗级高手,据我的线人汇报,他们全部都没有行动。”
“没有行动?”交州王更加感到奇怪,“如果没有行动,哪岳山将军的人呢?”
“目前还在调查。”史先生拱了拱手,“王爷,如果岳山将军出了什么意外,属下觉得我们要临时调整计划。”
“调整什么计划?”交州王问道。
“原计划两天后两州同时起兵,现今在东夷镇里出了意外,起兵时间要提前,不能给他们有喘息的机会,等着他们已经做好布署,对我们来说只有弊没有利。”
“小小一个荆州,武宗五个,武皇一个,我们交州有武宗十八人,武皇两个,就我一个交州就能够拿下他们荆州,更何况现在是三州同时朝着他们进发,摧毁他们一个小小荆州根本就不用吹灰之力。”交州王骄傲地说道,眸子里面满是轻蔑之色,“就算荆州提前做好布置,对我们来说又有多大的影响呢?大军压境,他们布置的再好东西,在我们的眼里也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史先生道:“王爷,反正是大军进发,我们完全可以提前一天。”
“为何要提前一天?那冀州王,益州王为什么先提前一天?”
“王爷,之前您前往益州之时,三王在一起商量好了的,谁占领的地多,那地就由谁的,而且谁先侵占荆州王城,另外二王便服从命令,王爷,我们交州无论是实力还是兵力方面都比益州和冀州要强,我们离荆州之地最近,我们为什么不先行动,尽早的攻下荆州王城,届时号召益王和冀王,一路北止,攻破皇城,不在话下。”
交州王微微一愣。
史先生的这番话已经调起他心中的一点儿念头了。
沉吟了一会儿,交州王大手一挥,道:“传我王谕,大军即刻出发,对荆州发起进攻!”
“是!”
史先生应了一声,立刻躬身退了出去,迅速去做布署安排。
交州王再一次躺在了妃子的怀里,张开嘴巴,一枚葡萄放进他的嘴巴里面。
……
冯刚他们星夜赶路,不留半天的停息,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赶到了荆州王城。
当宁王看到冯刚又折返回来的时候,大感意外,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冯刚道:“王爷,益州、冀州、交州将于明天起兵造反,现在没有人能够离开荆州境内。”
话音刚落,大统领雷霆急步走了进来,看了冯刚一眼,微有些讶异,问道:“陈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傅,现在根本出不去,我们在东夷镇遭遇到了袭击,差点儿命丧当场,我们赶回来纯粹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三王约定时间,明天开始起兵。”冯刚说道。
“何需明天?”
大统领说了一句,望向宁王,“王爷,刚接到消息,在昨天上午,交州境内的十万大军已经向我们进发过来了。”
“这么快?”宁王虎躯一震,“大统领,你说一下现在三州的情况。”
雷霆应了一声,说道:“交州王宫里有两大武皇,另外还有十八名武宗,冀州王宫有一大武皇,另外有十名武宗,益州王宫有一大武皇,还有七名武宗,这一共是四大武皇,三十五名武宗。而我们荆州,只有武皇一人,武宗五人,实力悬殊太大,这次只怕凶多吉少啊。”
宁王脸有忧色,良久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