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有下力,对白妖儿来说也够不好受的!
“痛……”白妖儿脸色更苍白,“你松脚!”
南宫少爵松开脚,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提起来。
一掀手,将她扔到了沙髪上。
白妖儿的脑袋撞到沙髪靠背,掀晕了一下……
南宫少爵冷冷地站着说:“现在,开始你的服务吧。”
白妖儿的膝盖好痛。
她蜷缩着坐起:“现在不行,我要把膝盖上的玻璃渣清洗掉。”
“……”
“否则我会发炎的!”
南宫少爵狠厉一笑:“你发炎,与我何干?”
“我服务你的时候,玻璃渣子要是刺到你的身上,你也不舒服吧?鲜血流到你的身上,你也会嫌脏吧?”白妖儿自嘲地笑着,他狠起来可真是毫不留情啊。以前她总觉得南宫少爵暴戾、混蛋,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做什么实质伤害她的事情,舍不得伤她一根根手指头。
那时候她以为,南宫少爵再坏,也是绅士的,教养好,不会对女人动手。
现在看来,她完全想错了,南宫少爵对女人下起手来,一样的狠。
白妖儿按着自己的腿,膝盖上一片血肉模糊。
如果有一天,南宫少爵知道他伤害的是她,估计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吧。
很快,白妖儿摇了摇头,他永远不会知道的,她不会让他知道。
南宫少爵瞥了一眼她的伤处,又冷漠地别开了脸。
“看在你将服务我的份上。”他冰冷的怜悯,扬声唤了佣人来……
“处理好伤口,来我的房間!”
白妖儿抱着膝盖坐好身子。
心里空洞洞空荡荡的发疼。
对于现在的南宫少爵来说,她就是个像【白妖儿】的替身。她身上受伤他不会半点怜惜,甚至嫌弃她的血会脏了他的视线……
很快就有佣人带着家庭医生过来。
白妖儿咬着唇,整个挑玻璃渣的过程中不发一语,亦不喊痛。
呆呆的目光盯着前方……
佣人收拾着被弄脏的地板,她辛苦做的蝎子蛋糕在地上摔成烂泥。
想起曾经她烤坏的饼干,他小心翼翼地珍藏舍不得吃,他收到她的手工礼物时,那脸上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表情。
有对比,就有伤害。
白妖儿的心,痛得像被刀一下下戳着。
南宫少爵,你就在我面前,我却不能与你相认。回不去了……过去的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
二楼起居室。
门没有关,半掩着,似乎在专程等待她的到来。
白妖儿轻声推开门,看到南宫少爵坐在一张深蓝色的太子椅中,手里拿着一个袖套。
不,准确来说,那是个毛线织的袖子……
只单单一个袖子,显然是未完成品!
白妖儿很快就认出了,那是三年前她给南宫少爵织的,本来是要织一件毛衣的。
她现在的毛衣也织的很好了,sun冬天的毛衣都是她织的。
白妖儿怎么知道,每到冬天,南宫少爵都会戴上这只毛线袖……
白妖儿的眼睛一湿,忙别开目光,看到床对面有个小型的玻璃衣柜。
衣柜里挂着件妙曼的白色婚纱。
薄如蝉翼,层层叠叠——世界上最美的婚纱。
而在婚纱身后,挂着一套浅蓝色的西服。
比较特别的是,西服的两只袖子绕过婚纱的腰,打了个结。
就仿佛一个英挺的男人用双臂搂着心爱的女人。
西装和婚纱紧紧贴着,如同親密无間的人拥抱在一起。
每天南宫少爵睁开眼,从床丄坐起来,就看到对面的玻璃橱柜,看到那“相拥的爱人”?
白妖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冥婚失败,他始终没有兑现娶她的承诺?
还是因为婚礼成为他唯一的缺憾!?
“把门关上。”南宫少爵冷冽的嗓音传来。
白妖儿回过神,倒锁。
她自觉地脱了鞋,边朝前走边拉开拉琏……
如水一般的裙子滑落,她匀称美丽的身子展现,双丨腿修长极了。
南宫少爵的眼眸瞬間暗凝了。
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
可白妖儿的身材比例跟【白妖儿】太过相似,熟稔得他远远看着,就陷入回忆。
她走到椅子前,在他的腿上坐下。
修长的手臂搂着他的颈子,双唇贴上。
南宫少爵猛地别开脸,不想与她親吻……
白妖儿怔了下,很快便淡淡地笑了:“你嫌我脏?”
“……”
“那我们就不接吻。”
……
窗外的天色黑了,房間里没有开灯。
两人沉闷的气息此起彼伏……
白妖儿静静闭着眼,享受着与他相处的宁静。
南宫少爵的气息,南宫少爵的温度,南宫少爵的怀抱……
都是他。
白妖儿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掌狠狠地将她的脑袋推开。
白妖儿身体一疼,又被嫌弃地一脚踹下了床。
这个男人,还真是翻脸无情,用完她就立马当做烂抹布了。
白妖儿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总是被他又踢又踹的,真怕随时就要被他踹成残疾。
揉着摔痛的身体,白妖儿在黑暗中爬起来,盯着那个看不见的人影问:“几点钟了,你饿不饿?”
“……”
“要不要我给你做晚饭?”
啪,南宫少爵打开了床头灯。
暖色的灯光照着他的脸轮,英气的眉毛鼻子眼睛在光线的勾勒中,仿佛陷在暮色中的画。
白妖儿看了看墙上的时钟,7点20分。竟然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不留神就这么晚了,外面天都黑了。
距离12点不远了……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得到南瓜马车和玻璃鞋的灰姑娘?
到了时間就要被打回原形。
虽然南宫少爵现在对她各种残暴无情,可她还是很珍惜能跟他多拥有一点点相处的时光啊。人生有几个三年,这一别,不知是多久了。
南宫少爵的视线随着她也看向时钟,寒色的脸更是阴郁下去:“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白妖儿起身走進浴室,洗干净手。
她刚打开喷头,浴室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南宫少爵浑身煞气的走進来。
白妖儿微怔,他冷冷地走到她面前,蓬头下,阴冷地盯着她。
“要我伺丨候你洗澡吗?”
“……”
“我也想,可惜我的手不方便。”
白妖儿举起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医生吩咐说不要進生水。
可惜她刚刚在剧烈中撕裂了伤口……
南宫少爵冷冷地把浴球丢给她:“既然是为我服务,自然要全套的。”
他才不在乎她的死活!
白妖儿微微叹口气……
他已经打下蓬头。
还没调节的水冰冷地射下来,白妖儿忙往后闪开,打了个哆嗦。
南宫少爵刚硬的身子冷然站着:“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我给你洗?!”
白妖儿双膝受伤,一只手受伤,是绝对的伤患……
她给自己洗澡都不方便,还要伺候他。
白妖儿咬着唇,先是调节好水温,用浴球沾了沐浴露,在他刚毅的身子上洗着。
他倒是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面对一个陌生人就可以直接掀丄床。
果然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如果是白妖儿,即便对方再像南宫少爵,她也做不到跟对方親熱。
打死也做不到……
浴室里的气氛紧张欲裂,白妖儿从上到下帮他洗着。
沉默像一只手把她压到窒息。
她突然打破沉默:“看在我这么尽心尽责伺候你的份上,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
南宫少爵过了几分钟才慢声:“说。”
“这座别墅就建在海底公墓前,桥跟别墅也是相连的,所以我在想,你应该就是它的主人吧?”白妖儿垂下睫毛,“海底公墓至今为止没有对外公开过,非常神秘。”
南宫少爵的身体充满了警惕的不耐烦。
“所以我想……”
“你想去海底公墓?”南宫少爵目光一沉,充满危险。
“不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只是看看照片就可以了。”深怕被他拒绝,她知道这个公墓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白妖儿抬起头,淡淡地勾起唇:“我以前看到报道,就很唏嘘那是一段怎样的爱掅,也很想见识海底公墓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