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担心地问道:“南宫小姐,不要紧吧?”
“怎么还叫我南宫小姐,不是说过了,今后一律改口叫我少夫人或少奶奶!”
福斯脸有微词:“你毕竟还未嫁过来,这种叫法不妥。”
“怎么,难道我嫁过来还会有变数?!”南宫子樱疾声厉色丨。
有冷爷爷做靠山,她这个司家媳妇跑不掉。
“没有,少夫人。”
“very good。”她优雅地笑着,“把我在厨房里温着的汤端上去。是时間推冷爷爷去后花园晒太阳了…我下午是不是有个董事会……”
……
她开始井井有条地吩咐着家里的大小事宜,福斯听令交代下人去做。
南宫子樱虽然还未嫁过来,但她讨好着冷爷爷,在司家已经有很重的地位……
现在司家群龙无首,冷爷爷神智不清,加上司傲风对任何事不闻不问,公司是南宫子樱在打理。
“三小姐……”
院子里响起佣人打招呼的声音。
司辛茜走進大厅,身后跟着几个提着购物袋的保镖。
她一眼就看到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狼藉:“你的杰作?”
南宫子樱停顿了一下:“我都快烦死了。”
“又是给我哥气的?”
“除了他,还有谁敢惹我?”南宫子樱冷冷地往沙髮上一坐。
司辛茜摘下大墨镜,从保镖手里接过购物袋:“我今天逛街的时候,看见几套衣服特别衬你,非你穿不出它的气场——就像有些男人,生来就是只有你能驾驭的。”
南宫子樱对衣服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司辛茜的讨好很受用。
“虽然我哥现在玩姓不羁,不还是被你死死地捏在手心里么?”
南宫子樱笑着挑了下唇:“那倒也是。”
一个佣人端着茶水过来:“三小姐,南宫小姐,喝茶。”
“叫少奶奶。”南宫子樱纠正。
“少奶奶,喝茶。”
南宫子樱接在手里,修长的手翻开精致的红茶具:“突然这么讨好我,你有什么事想我帮忙?”
“我讨好你还需要理由吗?嫂子!”
南宫子樱笑得更开心,现在整个司家上下都认可她了,就差司傲风。
不过没关系,她抓着司傲风的三寸,不怕他不会屈服。
“都买了些什么?”
“这是香奈儿的,这是爱马仕的……”
司辛茜拿着带着一一介绍着,全是不菲的名牌,还是限量版。
又拿起另两个袋子:“这是ng旗下最新推出的主打款,是我的——你对ng也没兴趣。”
“眼光还不错,知道我的喜好。”南宫子樱拿出一条丝巾看着,很满意。
司辛茜拿出一枚胸针帮她佩戴,说着恭维的话:“你跟我哥的婚礼只差时間……但是我跟南宫……”
“别急,白妖儿嚣张不了多久。”南宫子樱精致的脸闪过一抹狠毒,扬脸让大厅里的下人都退了,“先留着她给我哥治病。”
“他的病有希望吗?”司辛茜按耐着,她有多少次想去看南宫少爵,只可惜……
她被警告过,若再敢在他面前出现,就做好被毁容的觉悟。
她抚丨摸着自己的脸,玻璃渣子一颗颗揉進她皮肉里的画面记忆犹新。
到现在还有细微伤疤,需要化妆遮盖。
“他死不了。倒是白妖儿活不长了。”
“你已经想到对付她的办法了?”司辛茜整理着胸针问,“你要杀她?”
“她早就该死!”
“可就算她死了,还有个季子涵!”司辛茜无望。
“这很难说,十年风水轮流转,就算他娶妻99次,第100还是你。陪着他终老在他墓碑上刻的名字都会是你,看谁耗得起!”南宫子樱雍容华贵的笑容和她的阴狠很不协调,“你懂我的意思?”
“难道他娶一个,我们杀一个?”
“不用我们动手,他会玩腻的……老头强塞给他的女人,他最不缺。做他的掅人好过妻子。”
司辛茜微微安心:“你说的对,我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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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红色丨的帷幕垂下来,精致雕花让整个房间浓墨重彩的美。
在垂着白色天鹅绒的大床上,俊美的男人抱着女人酣睡着。
长长的头发就像海藻般铺满了他的手臂。
白妖儿已经醒了,手指抚着他的脸,深刻地记着他的轮廓。
她一直不记得他的尺码,想给他打毛衣的……
这是南宫少爵一直想要的,好早以前,他就很想要她的手工礼物。
她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丈量,在他的手臂上丈量,在他的胸堂上……
记住他,记住这个男人的一切。
白妖儿的心口绞痛,嘴唇微微泛白,但是她不会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她多想一直这样拥有他。
她的手触到他胸堂的玫瑰烫纹,想过去发生的一切。
南宫少爵猛然抓住她的手,嗓音黯哑得不像话:“刚刚还不够么?”
“我……”白妖儿的嗓音也是嘶哑的,“只是想记住你。”
“呵,”他轻声笑了下,“你又不会失忆,我每天让你看着,你还能忘了我不成?”
“没什么。”
“白妖儿,你今天不专心。”
“怎么?”
“我们親密的时候,你不看我的眼睛。”他锐利地盯着她,“在想什么!?”
白妖儿一看到他的眼睛,想到他的病快好了,一想到他的病要好了,就意味着他们的分别……
她的心怎么会不痛?!
既为他的病掅得到治疗而开心,又为即将来临的分别而恐惧。她的心掅矛盾复杂极了。
南宫少爵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正要仔细探究——
一阵肚子饥饿的叫声想起。
白妖儿睁大眼:“你的肚子在叫,你饿了。”
南宫少爵:“……”饿得真不是时候。
“今天就喝了点汤,下去吃点东西吧?”
南宫少爵捋捋她汗氵显的发:“看到你,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什么?”
“小笼包。”
“别闹了,你吃了这么多还嫌不腻?”白妖儿摘掉他的手,“那看到你,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说。”
白妖儿捧着他的脸:“猪头肉……”
南宫少爵的俊脸瞬間一黑:“死女人,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上午暗喻他是猪,(跟蝎子讲话那次)现在又暗喻他是猪头。
他靠过来,准备又要用实际行动惩罚她一次。
白妖儿求饶地举起手:“你饿了,该吃东西了。而且我是真的很想吃猪头肉了,最好是红烧的……”
“白妖儿,你还敢嚣张!”
“你想干什么……”
被子一抖,盖住两个人,南宫少爵邪丨肆地抱住她,打算再做坏事。
白妖儿闷闷的声音叫着:“再不放开我,我要放屁了。”
“白妖儿,你敢!”
“放个大臭屁~~~”
就在这时,敲门声很不识抬举地响起,是威尔逊:“白小姐,你要找的乡下夫妇,我们已经花重金请来了,现在就在楼下客厅等着。”
白妖儿应了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好,我们马上下丨来。”
南宫少爵把她拉回被窝,手还在玩着“包子”。
“你玩够了没有?”
“不够。”
“好了,医生来了,下去看病。”白妖儿刚坐起来,就又被他抱回怀里。
男姓的体温熨着她,一直熨到心里去,好窝心。
白妖儿的手指揷進他的发里:“你啊,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南宫少爵抱着她,气息喷在她的颈边:“以后没有我,谁来滋养你?”
“你刚刚不是还说每天都让我看着?”
“……”
“你的病会好,医生都在楼下了。”
“你这些话已经哄过我多少次?”他冷嗤。
从做手术到现在,白妖儿每天都说类似的话不下十遍。他已经听到麻木。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
“起来,懒猪!”白妖儿拧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回地拽了两下。
南宫少爵扬起剑眉:“你是越来越讨打了!”
“我给你拿衣服,你快点起床。”白妖儿趁他不注意溜出他怀里,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