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不会这样的。
都是受到了南宫老爷的坏习性!
白妖儿在房间里到处爬上爬下地找摄像头……
尤其是挂画,每一个都摘下来看。
“白小姐,你怀着身孕,小心孩子……”
白妖儿皱着眉,只好作罢。
这边,加长宾利上,南宫少爵膝盖上放着电脑,看着白妖儿一脸怨气地坐回床边,拿起针开始重新学指……
南宫少爵的手指移动着触屏,将她的脸放大到整个屏幕,怎么也看不腻一般。
削薄的唇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少爷。”
两个从洋楼里出来的保镖敲了敲车窗:“我们刚刚進去问过了,说是白先生不在家,这洋楼很快就要变卖。”
南宫少爵目光锐利:“变卖?”
“是的,据说是他最近迷上了赌博,他名下的产业都相继赌掉了。”保镖如实禀报着,“他这几日回家,不是酗酒,就是砸东西……房子里值钱的东西也卖了,佣人全都解雇了,只留下几个年老的老佣人。”
南宫少爵冷眸,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上输入他至尊的账户名和密码。
很快,他便查阅到白华天名下所有公司移主的消息。
而且,他还欠着银行巨额的项款,资金账户都被冻结……
“立即给我调查b市所有营业的赌场!”
加斯加赌场。
此赌场装修富丽堂皇,全天营业,结合五星级酒店度假村、餐厅、歌舞表演等娱乐项目,并免费提供餐饮,着力吸引并留住有巨大投注能力的赌客
在豪华的赌桌前,白华天将身上仅有的最后一堆筹码,推上百家乐:“我买闲。”
“等等,我买庄。”
白华天将筹码牌又移到庄前。
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全身都在颤抖。
“等等,我还是——”
“买定离手,最后一次更换的机会,到底是庄还是闲?”
白华天用力吸了口气,颤抖着一口气喝光了鸡尾酒:“我还是买庄,不改了。”
开牌。
“闲家七点,庄家六点。闲家赢。”
白华天如豆的汗水密布如下:“我应该买闲的,我应该买闲的……”
“白先生,您已经没有筹码了。”
“我刚刚应该买闲的。”他目光迷惘,他如果买闲,就翻回来了。
“白先生,据我所知,您刚刚已经把你在秋田最后一处产业都卖了。你现在是个穷光蛋了。”
他是穷光蛋了,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几十年,现在却一无所有。
“你们耍了诡计,你们合伙起来诈骗我!”白华天突然愤怒地站起来,推倒了筹码牌。
几个高大的保镖立即冲过来,遏制住他。
白华天的脸被压在赌桌上,听见那个嚣张的恶魔之音在笑:“白先生,你说我们合伙起来诈骗,说话可要有证据。愿赌服输,你再泼皮,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华天双目发空,嚎啕大哭起来。
赌场里热闹喧哗,没有任何人为他的倾家蕩产而悲悯。
在赌场里,这种事见得多了……
酒吧台的暗处,戴着阔沿帽的人菗着古巴雪茄,目睹了整个过程。
白华天仿佛中了魔咒的人,蓦然清醒,在赌场里扫了一圈,笔直朝这边走来。
“是你在害我!”白华天疯狂地揪住他的衣服,“是你带我来赌场,害我倾家蕩产的。”
那人的帽檐压得极低,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完全遮住了大半张脸。
嘴角燎起一抹冷笑说:“白先生,是你自愿来的。”
“你为什么要害我!?”
以前白华天从来不沾赌。
就在三天前,他在高尔夫球车打球,遇见这个神秘的古巴男人。
他说他天生能看到一个人的运气,他预言白华天将从那天开始转运,将事事顺利,大展宏图,事业风生水起……
白华天不是三岁孩子,自然不信。
那人非说要跟他赌几局,输了他请客,赢了算他的。
白华天抵不住唀惑,先是小赌试手,没想到运气果然顺风顺水,买什么赢什么。
殊不知,这只是小恩小惠的甜头。
“白先生,如果我有办法,将你赌输的产业全都赢回来?”那男人吸了一口烟,吐在他脸上。
白华天疯狂的动作止住:“赢,你怎么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不,你身上还有一样值钱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大女儿親手写的遗书。”
白美琳的遗书,这个有什么值钱的?白华天要不是心烦意乱,受到女儿死亡的谴责,也不会借酒消愁,跑来赌钱。
当初如果不是他执意把女儿赶出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只要你接下来,照着我说的话去做,我保管你非但能赢回属于你的一切……还能得到更丰厚的酬劳。”
白华天眼睛血红地瞪着他:“我凭什么再信你?”
“你可以不信,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我要害你,你也没有产业再被我陷害。”
白华天犹豫着,就在这时,这个赌场被一股莫名的势力包围了。
大门口,一个天神般的男人降临。
南宫少爵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威尔逊和几个贴身保镖,在簇拥着凛然贵气地走进。
其他保镖已经在瞬间将整个大厅包围。
看到南宫少爵,那个古巴男人身形一僵:“我还有事,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如果你要接受我的帮助,我会再来找你。”
“……”
“记住,想要回你的财产——今天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
南宫少爵的保镖一个个扳起宾客的脸,寻找着白华天。在进赌场以前,威尔逊从手机里调出白华天的相片给大家看过。
赌场里被迫暂停,古巴男人趁着混乱,悄无声息地从服务员专用电梯离开了……
白华天被保镖架住手脚,丢到南宫少爵脚前。
他瘫软在地上,看着南宫少爵居高临下望着他,那气场,身形——
“是南宫少……”他脱口而出,立马改口,“是南宫少爷?”
在任何公众场合,都不能叫出他的真实姓氏。
南宫少爵蹲下矜贵的身形,伸出手——
白华天以为他要打自己,猛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我知错了,南宫少爷饶命!”
却不曾想,南宫少爵伸手親自理了理他歪掉的领子。
南宫少爵雷厉风行地解决了白华天的一堆烂摊子。
他欠银行的款项,他赌输的产业,南宫少爵大笔一挥,在瞬间就让它全部回归他的名下。
半个小时后,车队回到白华天的洋房。
白华天马不停蹄跑上二楼书房,打开带锁的菗屉,拿出遗书。
就在他出门的瞬间,脚步凝滞了。
南宫少爵为了这份遗书,竟然如此阔绰。而那个菗古巴烟的男人,也是为了这遗书而来。
莫不是这遗书里有什么玄机?
白华天留了个心眼,立即拿起纸笔,将遗书抄了一份。
如果是直接复印,复印件看得出来……
但如果是抄写,他们又没见过白美琳的字迹,根本分辨不出。
楼下,南宫少爵品了一口茶,粗粝的茶味让他蹩眉。
威尔逊不理解地问:“少爷,我实在是不解。这个白华天滥赌成性,就算这次帮他解决,过不了没多久,他又会再赌到倾家蕩产……而且活人的嘴最不严,不如直接做个干净?”杀人灭口一向是南宫少爵的行事风格,不留后患。
南宫少爵冷酷一笑:“我不想让她因我背负更多人命。”
一切都是为了白妖儿……
“这次不做干净,白家两位小姐的死亡让白小姐知道,恐怕……”更糟糕。
白华天看过了遗书,就算烧了,他的嘴也会乱说话。
南宫少爵暗凝:“他没有证据,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南宫少爷,让你久等了,我忘了夹在哪本书里,找了半天……”
威尔逊接过遗书递给南宫少爵。
“没有留复印件?”
“我留这个做什么……”白华天心虚。
南宫少爵点燃了金属打火机,将遗书烧了,丢进烟灰缸里,看着它彻底燃成了灰烬。
……
医院,白妖儿打理着细颈花瓶中的白色山茶花。
“抑郁症?”她淡漠问,“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