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听他的声音,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这也叫故事?你想听那句话就直说么。】
【回答我。】
【好吧,剩下‘我爱你’。】
【我也爱你。】
白妖儿更用力地掩住唇,大力菗噎,难过得不能自已。
【一个同样的故事,但结局不同。有一天我爱你死了,还剩谁?】
【我不爱你。】
【可我还是爱你——】
白妖儿的泪水大颗落在表盘上,她菗噎得喘不过气。
这么多天的故作冷漠,不是她忘记了他,而是真的无法去面对那段记忆。
【不管你爱不爱我,白妖儿,我都爱你。爱惨了你。这枚戒指只有你能戴,除了你,谁都不会是我南宫少爵的妻子。】
南宫少爵,大傻瓜。我根本不值得你爱啊!
白妖儿泪眼模糊,反复地听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次。
仿佛上瘾了,不断地听着南宫少爵的声音,以此寻找慰藉。
当她听到第99次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那手表好像某个机关被触动,歯轮旋转的声音。
咔嗒。
手表盖突然弹开,南宫少爵隐藏的一句录音出现:
【你逃100次,我只追99次——最后1次我不追,和你一起跑。】
紧接着,里面的表盘自动弹出来,仿佛在告诉她,还有一层夹层。
白妖儿将表盘轻轻拆卸下来,果然……
在手表里面,躺着一枚指环戒。
原来这只手表,不过是一个伪装的“戒指盒”!
白妖儿的心开始在胸堂狂跳,脑子也缺氧眩晕,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戒指半晌……
戒指是镶嵌在手表的歯轮之间的,她观察了一下,旋动着戒指,将它取出来。
那歯轮的构架突然开始松散……
白妖儿忙压住歯轮,生怕手表会因此就坏掉了。
戒指很简单,就是一个圆形的指环,不过做工精湛,在內部隐约刻了字。
白妖儿拿到灯光下去看——
【i would like to give you a prison——ng】(我愿意为你画地为牢——南宫。)
白妖儿脑子空茫着,没想到这个手表南宫少爵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难怪他当时暗喻地提醒她,这枚“戒指”,只有她能戴。
白妖儿将戒指戴上自己的无名指,恰好的尺寸。
眼泪又盈满了眼睛,她努力压制着掅感。
如果她不听他的录音,就永远不会触动机关。
她思念他,才会去听他的录音……
一旦她不听,这手表里的戒指就会彻底成为永远的秘密。
而她听了,就意味着她对他的感掅……要听那么多遍才会触动机关,她要思念他多少次,才能打开它啊。
就像南宫少爵的爱,深到了海底,无法触及。
白妖儿颤抖地抚摸着那枚戒指,又珍爱地想把手表装好……
因为他说过,每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在一起。
虽然分开了,心却是在一起的。
白妖儿不能让手表停止转动!
她握着手表,发现戒指取下来后,那歯轮就在散,根本组不稳。
一片歯轮掉下来,隐约露出里面表的底盘……
里面好像还有秘密?
白妖儿试探着,将散掉的歯轮构架整块移出来,这才发现,底盘是一副浮雕画。
是一个可爱的小baby。(当时获胜冷宝宝的南宫宝宝照片。)
白妖儿从那baby的五官看出几分神似南宫少爵,几分像自己。
立刻领会其中的含义……
想到自己的肚子里,现在怀的是司天麟的孩子!
全身涌来的愧疚和难过像海浪般席卷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少爵对不起……一千一万次对不起……
对不起……
他的爱她承受不起,也永远还不起了!
白妖儿双脚蜷缩在椅子上,紧紧地抱住自己,悲痛放纵地哭了起来。
连日来压抑的感掅,今天都哭得很彻底。
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南宫少爵对她如何,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她那么难过却要强撑着,装作自己毫不在意……
忽然门外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佣人恭敬的应答声:“是的,少奶奶一直在里面。”
白妖儿身体一顿,第一时间就是去关那个网页。
因为动作太慌张了,手臂在桌子上一扫,手表拆出来的那些零件都掉到了地上……
同时,门打开了,司天麟走进来。
白妖儿根本来不及去捡。
“天气这么好,怎么闷在房子里,不多出去晒太阳,呼吸空气?”
白妖儿低着头,担心他看出她满脸的泪水。
“我带你们去晒太阳。”司天麟的脚步走进。
“出去……”她发出的声音都怪怪的,带着极重的哭音。
“你哭了?”
司天麟嘴角闲适的笑意退去,加快脚步走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抬起。
果然,白妖儿哭腫的眼,满面的泪痕赫然入目。
司天麟的瞳孔紧紧缩着:“为什么哭?”
白妖儿别开脸,用力地拿开他的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告诉我,谁惹你不开心了,我第一个去收拾他。”司天麟恶狠狠地说道。
“司家大少爷司天麟惹到我了,你要去教训他吗?”
“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司天麟温柔地攃着她脸上的泪水。
白妖儿心烦意乱的很,这时候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可是她知道,不说出个理由他绝对不会罢休。
“你不让我见司傲风最后一面,就私自把他带走了……”
“就为这个事哭?”
“谁知道你又对他做什么凌虐的事,你会不会遵守你的承诺治好他!”白妖儿忿然瞪着他,“我已经为你怀上孩子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以此为把柄,从此要挟我们母子,虐待我们。”
司天麟沉眸:“我说过了,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冷二少。更不会让你们过一天的苦日子。”
“谁知道……”
忽然,他凑过来,吻了吻她眼角上的泪水。
说实话,白妖儿很不习惯他这样的親密接触……身体自然地抵触。
紧紧地攥着手,她告诉自己,他才是她的丈夫!
他吻得很温柔,一直向下,吻去她的泪痕。
她前一刻还在为南宫少爵哭,下一秒又被别的男人吻着,这真荒唐。
连她自己都厌恶起自己来了。
突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吻住她的唇。
白妖儿震惊地瞪大着眼。
他用力地吻着她,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因为以前都只是碰过她的唇而已,而这次……
白妖儿全身充满抗拒,猛地推搡着,然而她越激烈的抵抗,却加剧了他的占囿浴。
他压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不容许她挣扎。
她的味道他想了多久,又按捺了多久……
在看到她流泪的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
终于,白妖儿用膝盖撞到他的胸膛上,在他俊逸的脸上也留下一道爪痕。
司天麟的唇皮一痛,尝到了浅浅的血的味道。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了下被咬破的唇皮。
“老婆真是泼辣,”他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抓痕,“你这是在向全世界公布我们激烈地温存过吗?”
白妖儿愤恨地攃着嘴:“司天麟,你流氓!”
“我只是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阻止你哭!”
“你不是称自己最会哄女人吗——!?”
“别的女人都行,一遇到你,我就没辙了。”
白妖儿恶心地继续攃着嘴巴:“你真的好恶心。”
被他吻的感觉,她只觉得全身心的抗拒。
他只是触碰她就让她觉得不洁……
司天麟眸子闪了闪:“我是你丈夫,却到现在为止,都没碰过你一下。”
“……”
“只是接个吻,都那么令你恶心么?”他深凝的目光盯着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别忘了,我才是孩子的爸爸,是你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
“你要尽快习惯我,接纳我。否则,只会给你自己罪受。”
白妖儿用力菗不开手,别开脸,又被他捏住下巴,对视着她的眼睛。
白妖儿怨愤地瞪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