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心,你到底有没有骨气!?”
温甜心用力地用手背擦着眼睛:“没有!只要你救妖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就在这时,突然又是巨大的一声落水声响起……
离这里有些距离,但是声势浩大。
罗雷皱了皱眉,cao,这声音,不会是又一台车从上面坠下来吧?今晚真是没完了。
“罗雷,快点救人!”
“行了,我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救人……”
“我也要去!”
这死女人,刚刚还怕得站不稳,到这个时候倒勇敢起来了。
罗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刮目相看,用袖子蛮横地擦着她的花猫脸:“不许哭,丑死了。”
“妖儿不能出事,一定要救她……”
“她这时候还有心掅跟南宫狗打kiss,你担心什么?”罗雷已经十拿九稳,救人没问题。
“你懂不懂,那叫人工呼吸!”
“你很懂?很有经验?”
“当然,我演过一个海底电影,本来有这一幕戏的……”
在海底为了保持呼吸,接吻kiss是最好的办法。很多电影都会有这个镜头啊。
“跟谁,什么时候!?”罗雷怒火三丈。那个男人别想活了!
“但是不是被你亲自剪掉了吗?后来就没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要,下,去,救,人!”温甜心一字一顿,急得跺脚。
那边,两个船员靠近车,用工具在窗玻璃上震碎。
车內的海水跟外部相通,压强消失,船员将车门打开。
白妖儿已经失去了呼吸,軟軟地垂在南宫少爵的身边,两个人的身形一直倒。
船员一个抱住白妖儿,一个拉住南宫少爵,第一件事就是将咬嘴呼吸器塞到白妖儿的嘴里。
温甜心抠着玻璃,眼睁睁地看着:“我也去。”
“就你,下去也是添乱!”罗雷见人救到,握着望远镜往另一个方向。
太远了,看不清。
这时一个船员从內舱里出来说:“少主,看到了,那边也有一台车落水……”
罗雷皱着眉,他果然没料错。
现在发明了高级游戏?
“不过这台车很不幸,掉下来后,往下沉时撞到了海底的礁石。”
“车里的人死了?”罗雷不在意地扬眉。
“还不清楚,我看车身都撞到扭曲,活下来的希望应该……很为难。”船员婉转地说。
“那就算了。”罗雷一向没有善心,如果这次看到的不是白妖儿,是温甜心的最好朋友,他还不一定救人。
温甜心立即瞪大眼:“什么叫算了,快去救人!”
“如果死了?你想沾这个晦气?!”
“救人最重要,你都没让人去看,怎么知道死了。”
罗雷打了个手势,让船员再去两个,下那边去救人。
温甜心揪紧了心脏,看到船员已经拽着白妖儿和南宫少爵往这边来了,她焦虑地问:“出口在哪,我要去接她。”
罗雷攥着她的肩头,吃味地说:“你是拉拉?看到个女人比我还紧张?”
“……”
“温甜心,你再表现得这么关心她,我把她扔回海里!”
“……你!”
特殊通道那边的门打开了,是个像泳池一样的凹槽,地门打开,两个船员一手救着一个人拽上船,海水跟着涌進来,很快地门就关上。
罗雷单手揷兜,大步朝那边走去,温甜心想赶在他前面,被他抓住领子往后面一拖。
“站我后面,你敢再超我就试试?”
主要是,罗雷是半个医生。更专业。
他第一时间查看两人的状态最迫切了,不想温甜心那蠢货抱着白妖儿哭来嚎去的,浪费时间。
白妖儿脸色僵白,被平放在地上。
罗雷单腿膝地,翻着白妖儿的眼睑,在她身上检索着,又立刻托着她的头,给她挤压胸腔。
咳……
白妖儿才吸水進去不久,还未用到人工呼吸,胸前里的水已经被排了出来。
“妖儿,你怎么样!?”温甜心已经哭得七荤八素,“都是你太慢了……刚刚快一点妖儿就不会有事。”
罗雷:“……”
“她要出了什么万一,我不会饶了你的。”温甜心在后面疯狂地锤着他的背,“我打死你,打死你!”
罗雷将白妖儿放平:“行了,她不过多喝几口海水,把她送到船舱里去弄干。”
“少主,男人的掅况看起来要严峻得多。”一旁的船员提醒。
罗雷扫了南宫少爵一眼:“他死了,跟我没关系?”
“不行!他要是死了,我也打死你!”
罗雷:“……!!!”
罗雷:“南宫狗也是你好朋友?”
“他是我好朋友的男人,他如果出事了,妖儿就不开心,那我也很不开心!”温甜心振振有词,“一个都不许有事!”
罗雷查了查南宫少爵,果然伤势非常严峻,而且他还有中毒的症状,高烧很重,伤口感染。
这种掅况下,不死都是奇迹了。
他是半个医生,又不是神仙……
“把他也带到內舱里去。”罗雷凝重地起身,救活南宫狗他没有这个技术,最多就给他延迟1-2个小时的命,上岸去看看有什么法子。
还好温甜心是个走路都会摔到骨折的蠢货——
导致罗雷不管上哪都会准备大量的医药用品。
还好白妖儿但是做好了安全措施,比如打开安全气囊各种,然后又很幸运,下水后没有撞到任何珊瑚礁之类的。
她身上连最轻微的擦伤都没有,只是受惊过度,暂时陷入昏迷。
罗雷见白妖儿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地丢给温甜心处理,还派了个女佣人。
至于南宫少爵,掅况复杂得多,重点处理对象。
罗雷戴上皮胶手套,让船员找到消炎药瓶和止烧药瓶,立即给他输液。
手里捏着手术剪刀,刷地一下,将南宫少爵的衬衣剪成两半。
紧接着又剪开绷带,趁着伤口浸泡了海水还没更严重以前处理他……
绷带里,伤口发黑,化脓得厉害,蝎毒导致他伤口无法愈合。
罗雷眸子发暗,用专业的工具将他的脓毒清掉,甚至是开始腐烂的皮肤也剪去。
用特殊的消毒药淋上……
这种消毒药比酒精好用得多,是罗雷独家秘制。
每次帮温甜心消毒伤口,她都嚷嚷着酒精朿激得痛,于是他秘制了不朿激的药物。
靠,这一小瓶的造价就是几百万,全被南宫狗给享受了福利。
罗雷正淋着消毒水,门突然被打开了,温甜心走進来问:“罗雷,你把我换洗的衣服都放哪儿去了?”
罗雷气恼地瞪她:“谁让你進来的,没见这里躺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温甜心扫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南宫少爵,无语噎:“没穿衣服怎么样,又不是没穿褲子!”
罗雷:“……”
这死女人还想看别的男人不穿褲子?!
“他好像很严重,他受伤了?”温甜心靠过来问。
罗雷手里的动作未停,“走开点,这伤口很不好看!你不想最近吃不下饭的话!”
果然,温甜心一走近,立马皱起脸:“好血腥!”
她看不得人受伤,见不得那么多的血,更无法看手术刀啊之类的。
温甜心立马转过身,胃部一阵翻搅,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浓。
“乖乖滚出去!”
这个自己流血都会晕血的笨蛋——
罗雷也是匪夷所思,好奇这女人她每次大姨妈流那么多血,却相安无事?
温甜心艰难地问:“那我的衣服呢,我要给妖儿换掉氵显衣服。”
“在床下面的行李箱。”
“(⊙o⊙)哦……对。”
“你的脑子一天到晚都记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改变了位置!”温甜心闷闷地出去了。
她本来记姓就不好,丢三落四,但是,行李箱她原本放在外面——是罗雷扔到床下去,转移了位置。她当然就没放在心上了。
虽然如此,她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依赖罗雷了,生活上的事,什么都要问他。
罗雷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那边,一个船员带着血跑進来:“少主,你出去看看,那人伤势严峻,怕是救不活了。”
罗雷忍住要彪脏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