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他身边,那熟悉的感觉四面八方笼罩着她,仿佛她早就认识他了。
奇怪……
南宫少爵抱着她,突然撞到了什么,身体一跌,黑暗中他暗恼地骂了一声:“sht~t!”
白妖儿的嘴角提了提,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好笑。
南宫boss紧接着又连撞几次,膝盖,腿,头。
但是,他抱她的方式很安全,整个护在他的港湾中,让她没有受到一点点碰撞。
白妖儿被放到床丨上……
男人在她身侧紧接着躺下来。
白妖儿心跳得更快,她按住心脏,随时都要冲出来一样……
“你的任务,做一晚的抱枕,明早我放你走。”
白妖儿咬着下唇,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等到天亮?
他一睡着,她就想办法偷偷出去。
“你很安全,我不碰你。”
就这样的处境,安全?白妖儿都想讥笑了。
南宫少爵抱着她,只要她在,他便无比的安心。家的归属感。
……
早晨,天微微光亮,白妖儿密长的睫毛微磕。
入眼的还是那个奢华的全景观套房,昨晚忘了关窗帘,一整面墙的玻璃透着微光。
远处是海的地平线,太阳缓缓升起。
云层被渲染得由深变浅,各种层次的红,映着蓝色丨的天空,美轮美奂。
白妖儿小心翼翼地搬开搭在她腰上那只胳膊。
又慢慢挪下床……
那男人还在睡,面朝着她的方向,一只胳膊横着,原本是她头枕的位置。
晨曦的光闪耀在他脸上,勾勒出英俊的线条,近距离看他真是帅得天神共愤。
难怪梦葵只凭一副素描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如果梦葵知道她已经上了男神的床……?
白妖儿心掅更烦躁了,在昨天以前,她还觉得这个男人遥不可及。
可他居然这么随便,说好只是抱着她单纯睡得,半夜他却不遵守诺言!
白妖儿怀着矛盾复杂的心掅,儿走進浴丨室找自己的房卡……她的小提包还落在帘子后面。
里面放了南宫少爵的怀表,她自己的房卡,手机等物件。
也来不及收拾自己了,快速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看到房內突然走出来个头发蓬乱的女人,穿着少爷宽大的衬衣,甚至没穿鞋……
不由都纳闷起来,他们一直守在这里,这女人怎么進去的?
白妖儿半遮着脸,脚步匆匆……
她经过的时候,身上那股气息太浓重,令人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保镖还是冲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你站住!你是谁?”
少爷没找过女人,更何况,少爷从来不找白妖儿以外的女人!
白妖儿甩胳膊的瞬间怒目而视:“放开!”
看到白妖儿的脸,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恍然大悟一般。
是她,那就是正常的……
“您请走,请走……”立马松手,恭敬的姿态就差鞠躬,“请走好了。”
白妖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此时她尴尬的处境,也容不得多想,快速地按下电梯的楼层离开。
大床丄。
在白妖儿醒来的时候,南宫少爵其实就已经醒了。
不过,他要配合演好这场戏,不识破白妖儿的身份……
而白妖儿开门离开,他就立即坐起身子。
回味起昨晚,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很不错。
而且,让白妖儿重新认识他的游戏,他不再那么排斥,似乎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当然,没有司天麟的话,这个游戏就更完美了。
……
白妖儿鬼鬼祟祟下到自己的楼层,还好时间还早,她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经过司天麟的房门他会突然拉开门望着她……
用房卡开门的时候也在害怕,司天麟是不是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还好,这些糟糕的猜想都没有灵验。
白妖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明明没有跟司天麟确定男女关系不是吗?
虽是这样,她在跟他旅游,却跑到了南宫少爵的房间,送上门去。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太欠妥当了!
白妖儿先把自己全身都冲洗过一遍,再泡進浴丨缸里仔细地清洗。
她离开时两个保镖的态度让她起疑,他们看到她的脸了,应该不会主动跟南宫少爵说吧?
没有这么嘴杂的下人?
想想又很安心,下人要怎么跟南宫少爵说,这种私丨密都是闭口不言的。
不过白妖儿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接受南宫少爵……
这个男人跟她的记忆肯定有关,可他为什么要装作丝毫不认识她?他搬到她隔壁,是因为她吗?如果是,为什么又要漠视她。
太多的问题需要解答了……
他是唯一的线索,她不能就此中断。
忽然,她耳边冒出一个嘲讽的声音,仿佛有个尖尖犄角的小恶魔坐在她的右肩上说:
借口!你是想接近南宫少爵,而给自己找借口……
而左边又传来一个正义的声音,戴着光环的小天使微笑说道:
她只是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她才不会爱上滥掅的男人。
……
白妖儿挥动了一下手,把这两种声音赶开。
对,她才不可能会对这种“随便向佣人出手的滥男人”,“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土霸王”,有任何的想法。
她接近他,只是因为失去的记忆,仅此而已!
“昨晚没睡好?”司天麟坐在对面,拿着一套专用的工具将虾壳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