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这耳光是天大的好处……
是只属于他的福利。
白妖儿微微蹩着眉,目光瞠然瞪着他:“司天麟,你应该去看病!你颈部以上都瘫痪了!”
“哦?”他紫唇微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病?”
“脑残!没得治!”
白妖儿放下手,转身走回南宫少爵身前:“老公,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南宫少爵:“……”
白妖儿这么犀利的表演让大总裁成功怔住了。
每一句都骂的很爽,正合他心意。
还这么给他脸子,他差点都怀疑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幻想出来的,她哪有那么顺他意的?
“我喜欢的只有你。”偏偏,白妖儿深情款款看着他,勾着他的颈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南宫少爵像跟木头站着,看她的表情那叫一个匪夷所思。
白妖儿微笑着,如果说,以前是她的态度不明,让司天麟有了什么误解?
那今天,她就划清楚了自己的立场。
她是南宫少爵的,身和心都属于他。
南宫少爵颀长的身子微弯,眉头皱着!这女人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反常得让他意外。
白妖儿闭着眼,什么也不想去管……
就仿佛身后没有那样一双深刻看她的眼睛。
两个人,站在蔷薇花的小径中,唯美的吻着,天造地设的恋人。
披在白妖儿肩上的外套被落下,但她恍若未知……
一阵风吹来,她带着刺的裙摆微微扬起,撕裂的弧度,美得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惊心动魄。
司天麟那一双黑眸幽暗的,仿佛深渊最深处的峡谷。
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刺伤他,那么痛,那么狠。
这感觉……简直和一刀被捅中心脏,即将死去没有两样啊。呵。
司天麟勾着奇异的唇,捂着心脏,仿佛那里正在流血。
他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不是第一次看到白妖儿和南宫少爵親密了,但这是朿伤他最狠的一次。
因为,这次是白妖儿为了与他划清界限,主动的行为。
听到脚步声离开,白妖儿戒备的心弦放松,缓缓推开面前的男人。
南宫少爵狠狠地追逐着,嗓音低哑:“怎么,他一走,你就没兴趣了?”
“本来就是为了赶他走,让他知难而退。”
“……”
回过头,看着司天麟走远的背影,孑然孤立,有一種谁也无法冒犯的清高和疏远。
但是又显得那么落寞……
白妖儿心口发紧,那两巴掌,她只是为了打醒他的执迷不悟!
让他早点清醒,她跟他不可能,他值得更多更好的女人!
南宫少爵深邃的目光收回,嘴角勾起一抹狂妄骄傲的笑意。
把白妖儿的脸扭过来,面露不悦:“他的背影有这么好看?”
“珐国醋桶!”白妖儿捏了下他的脸,“我刚刚表现得这么好,你还不满意?”
“不满意。”他在她的鼻子上親吻了一口,“怎么只是两个耳光?”
“……”
“如果是我,起码打断他的肋骨!”
“我就知道你会暴力……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暴力解决问题。”白妖儿挽住他的手,“解决了他,你以后都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知难而退,你就太天真了!”
“?”
“他不会这么轻易对你放手的。”南宫少爵眯了眯眼,他现在的离开,不过是一种挫败而已。
“那是他的事,我没有办法左右。可我做到了我该做的,不是吗?”
南宫少爵眯了她一眼,勉强颔首。算她今天表现不错,不然他就要亲自动手。那岂能让司天麟这样安然无恙的离开,肯定是一场血案了。
“南宫老公,我们回去吧。”
外面真是熱死了。
南宫少爵将外套捡起披回她身上,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
白妖儿自然圈住他的颈项:“耳光又不是打在你脸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南宫少爵恶狠狠地瞪着她:“谁叫你沟引我?”
他抱着她到一颗茂密的大树下,是个遮阳的好景地。树四周都是肆意疯长的野草。
南宫少爵不顾她的意愿,迈着长腿就去了……
“……你这是想干嘛?”不回去了吗?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还不想回去。”
啧,蹬鼻子上脸,给他点颜色还想开染坊了。
“南宫少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我要回去了。我不许!”
南宫少爵小心地将她放到草地上,厚厚的草地就好像一张纯天然的毯子。阳光从树缝間筛落,闪着千万的光斑。
他邪恶地弯下腰来,跪在她面前亲吻着她:“我许就行了。”
……
花海中的别墅,司天麟走到小径的尽头,站在大门口,冷冷地转过身。
整条小径空荡荡的,只有花在空中吹落……
他親眼看着南宫少爵抱着白妖儿走向那颗大树。
遮天蔽日的绿荫,那一对人影先后隐蔽在野草杂生之中……
他不是傻子,知道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他几乎就要往那边冲过去,又止住步,捏紧的拳头上爆起青筋,一拳砸在围栏墙上。
别墅里的装饰也是法兰西式,古老的大钟垂着钟摆,每一声的走动都格外清晰。
咔嚓咔嚓,咔嚓……
司天麟坐在落地床边,墨兰的沙髪上,从这里可以一眼望见整个蔷薇园的视野。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颗大树下偶尔有搔动的痕迹,却迟迟不见人离开。
司天麟的脸色丨越来越差!
勾勾手指。
一个仆人恭敬地走过来:“司公子,有什么吩咐?”
……
白妖儿微微眯起眼,躺在这全天然的遮蔽伞下,微风吹佛着翻起绿浪。
她整个身心都变得宁静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白妖儿差点吓到失禁:“什么声音?”
南宫少爵微微拢眉,紧接着,又是一声炮响。
谁大白天在放炮?真是吓死人。
南宫少爵脸色丨阴霾,红眸里那个风雨欲来,可怖极了。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他开始后悔就这么轻易放司天麟走了,不把人打残真是他的过失!
白妖儿拍拍他的背:“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该死,他差点被吓到出事,从此失去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白妖儿忍俊不禁:“估计是打雷声吧,你这么瘧待孕妇,连老天都要看不过去了。”
“你耳朵不好?这是雷声?白妖儿你是不是傻!”
“……”
“有这么难听的雷声!?”
而且艳阳高照,怎么会打雷!
经过这么一提醒,白妖儿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说过,那个该死的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对你放手。”南宫少爵捡起落在草地上的衣服。
“也许你想多了,这可能是巧合打雷吧。”白妖儿不敢多想。
“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又没有证据……走啦,回去了。”
南宫少爵就像被打了几拳一样不高兴,司天麟这个阴险的小人!
“不好,要下雨了。”白妖儿快速地理着衣服。
南宫少爵看了一眼天色丨,没辙。
他们才走了一会,身后就下起雨来了……
没错,只有身后——那片蔷薇园在下雨。
而在蔷薇园之外,依然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白妖儿处在南宫少爵的怀里,有些奇怪地由他肩上望着他身后问:“这是太阳雨?”
“这是证据!”
“……”
“人工降雨。”南宫少爵一眼窥破,“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妖儿无语,司天麟还真这么无聊?
很快她皱眉反应过来——
司天麟又是人工打雷、又是人工降雨的,为了把他们赶开,那不就表示他知道他们在……干嘛?
又看了一眼南宫少爵,他一脸奸计得逞后的傲然。
白妖儿用力捏住他的脸:“好啊,南宫铯狼,你算计我!”
“白蠢羊,你这动不动就捏我的脸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南宫boss黑脸瞪她。
“你明知道他会发现,所以故意赖着不走的?”
“……我只是为了让他死心。你刚刚的戏只做了前半场,我帮你把后半场做足了。”
“……”
所谓惊喜就是你苦苦等候的兔子到来了,已经都到怀里看……后面却跟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