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柒期失魂落魄的走回家,已经是5点了,她躺在地上,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拿起手中的手链,蜷缩在地板上:“爸,妈,我还能撑下去吗?”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蜷缩着就睡着了,可是并不安稳,梦里她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小时候的自己。
“期期乖,爸爸妈妈过两天可能就不能陪着你了?” “要去哪?我不想再去那里了,阿期会痛,扎针好痛。”
“期期,这个钥匙你收好,好好活着。”她的父亲把手链塞给她,让她好好保管。
“爸爸,妈妈。”小宁柒期一直哭着。
然后宁柒期就被电话吵醒,她抓着手里的手链喃喃自语:“为什么是钥匙?”
叫个不停的电话铃声代表着打电话的人多着急,看了看时间才7点多,这个时间会是谁,接起电话,就听见梁晨着急的声音:“宁柒期,你终于接电话了。”其实着急的语气说到最后反倒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这一下午就心神不宁,开会的时候还因为陆北岩的事情差点被训斥,下午院内开的临时会议就是因为陆北岩这个领导被刺伤住院才开的,院内会议开完,他们科室还开了一个小型会议,而且还是院长亲自主持。
“虽然陆先生受的伤不是特别的严重,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多观察一下陆先生的状态。”
天知道梁晨是多么不想听这些,如果自己不是医生早就杀了陆北岩了,这时院长的声音传来:“梁医生你在听吗?”
“在。”
“今天晚上你值大夜,要尤其注意陆先生的身体,知道吗?” “我…”外科主任连海云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抢过去说:“院长放心,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会出错。”
梁晨皱眉,主任便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散会之后他把梁晨叫到办公室:“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听李玉说了,你在急诊室就一直不在状态里,怎么回事?”
“主任,我,能不能申请换班,今天不想上大夜。”
连海云叹气:“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能找到人换就去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你是一个医生,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在工作里。”
梁晨楞了一下随后说:“我知道了主任。” “我没事。”宁柒期带着疲惫语气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这?”梁晨因为在电话亭人多嘴杂,话也不能明说,但是他知道宁柒期一定听得懂。
“不是我,是高铭。”
“他?”梁晨惊讶:“他怎么样了?”
“死了。” “什么?”
“你今天上大夜?”
“嗯,我本想找人替我,不过大家都有事。”谁也不愿意上大夜,大夜和小夜的加班费差不了多少钱,大夜还特别累,所以都不愿意换班,尤其是他还在快要下班的时候说要换班。
“不用,我很好,你不许去认尸,也不要告诉他们。”
“我了解,你…”
“我一个人可以,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见面再说。”
“好,你保重。”
“嗯。”
挂断电话,梁晨叹气,心中担心,想起高铭今天的话,有点恍惚了,也有很多疑虑,高铭不可能突然就,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了,是护士长递过来一封信:“梁医生,今天下午就有你的信,但是一直在开会我还没得及给你,刚才也没找到你。”
梁晨道了一句谢谢,就拆开了信,是高铭写的,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高铭对他的身世也非常了解,信上写着,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能让宁柒期涉险,既然想要查清楚当年幕后主使,自己就去当这个靶子,他已经留下了蛛丝马迹,只是为了保全宁柒期,保全梁晨。
他紧紧的捏着那封信,拿出打火机把信烧毁,心里的恨几乎想让他立刻冲进病房杀了陆北岩还有他的女儿,不过他倒是很在意,陆然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原来陆然一直在追查那个荒废的医院一直到晚上,那不是个医院,是个研究所,只是建筑让人误以为是个医院,这个地方17年前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现在什么闹鬼的传说都出来了,陆然却想起了,自己和父亲离开北城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还遇见了一个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她说自己胳膊痛,每天都要打针,说这里还有哥哥姐姐更难受更痛。
陆然翻着资料,发现那个研究所是在他们陆家离开北城的第二天着火的,无人员伤亡。
“既然没有人员伤亡,那当年的孩子去哪了?”档案里没有写那个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没有写那个研究所有多少人,甚至连创立人都没写,看样子就是被人抹掉了,现在想一想,研究所里为什么要有孩子?
他决定今晚就去看一看有什么线索,知道自己的父亲只是皮外伤,就没有特别担心,翻过档案却被手边的一篇报道却吸引住了,科学家,生物学家宁维安夫妇在家中被杀,其7岁的独生女不知所综,判定遇害,他们出事和研究所大火是同一天,不过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晚上,宁维安?他一直喃喃自语这个名字。
“哥哥,我叫阿期,你叫什么?”陆然的脑子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不会这么巧吧。”嘴上这么说,还是放下档案,问一个警员借了摩托车就往那家研究院走。
宁柒期这边带好随身软剑,盘上头发,戴上那个有机关的特制发赞,拿着手电筒,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也往研究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