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初听到长公主一家三口被杀,也是愤怒的。
但是,后来想了想,听了流传出来,林庸杀人之后说的话,才知道林庸根本是有恃无恐。
皇帝知道林庸实力肯定非常强大。
报仇的心思就熄了,想要拉拢林庸。
本来想着林庸是仙人已经了不得了。
没有想到林庸竟然是神灵。
现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冲动,不然大明朝真的可能被灭了。
自己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为了长公主那样飞扬跋扈的一家,丢了祖宗的基业,绝对无言面见祖宗。
皇帝面上的笑容更加殷勤了,“听闻先生琴艺高超,书法已成大家,真的是博学多才。先生既然收了张子牛作为学生,是张子牛的老师,那也算得上是我大明朝的人了。”
皇帝是千方百计想要和林庸拉上关系。
就算林庸明面上不是大明朝的人,但是和大明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后那些仙人,修仙者进犯大明朝的时候,都会考虑。
林庸自然也知道皇帝的考量,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简单的允诺,“毕竟我的学生是大明朝的人,只要我在,大明朝有什么麻烦,我不会视而不见的。”
皇帝高兴了,说了半天话,这么低声下气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皇帝又让后面的侍卫抬上来了很多东西,有金银珠宝,有玉器古董,还有一些上好的绸缎锦缎,是送给林庸的。
还有一些东西是送给张子牛,张子牛的娘李翠菊的。
看来这个皇帝做了不少功课,都打听清楚了林庸周围的人。
皇帝走了,心满意足。
张子牛下午来上课的时候,看着满地的东西,惊讶非常。
“老师,是谁送来了这么多东西。”
林庸笑着说道,“是皇帝。”
张子牛惊呆了,果然自己的老师不是常人。
竟然能让皇帝送东西。
林庸接着说道,“还有不少东西,是皇帝送给你,送给你娘的。待会儿你找辆车,拉回去。”
张子牛结结巴巴说道,“还有,还有我的东西?”
林庸点了点头。
皇帝拜访了林庸的消息,迅速传开。
皇帝也给了张子牛家里不少赏赐,甚至连张子牛的老娘都没有拉下,也让很多人羡慕。
本来,林庸杀了安和郡主一家,很多人都想着,毕竟是一件祸事,就算不能找林庸麻烦,以后也会找张子牛麻烦。
现在,皇帝用他的态度表明,对张子牛也是毫无芥蒂,让更多人开始巴结,逢迎张子牛。
张子牛依旧是那个张子牛,有些憨厚,非常喜欢琴艺的张子牛。
并没有因为众人的逢迎而有所改变,或者张狂起来。
甚至张子牛对这些人还有些厌烦,觉得他们恬着脸说这那些肉麻的逢迎的话,简直太恶心了。
张子牛更喜欢来林庸这里了,在林庸这里,才能感觉到平静。
安静练习琴艺,安静聆听老师的教诲,安静和老师度过一个个下午。
是张子牛最喜欢的事情。
在灵田护罩旁边,林庸让人搭建了一个不小的亭子。
这样下雨了,也可以在亭子里练琴。
林庸也开始教授张子牛认字,书法,甚至棋艺,画技。
这间亭子,也成为了读书人,雅士,名士聚集的地方。
经常会听到人谈诗论词,看到人烹香茗,赏风景,听到人弹琴,共赏。
张子牛因为有这样的便利,结识了不少读书人,雅士,名士。
因为张子牛谦逊有礼,琴艺方面非常有天赋,这些人也是接受了张子牛。
林庸也没有隐瞒,直说十年后,张子牛必定可以超越东图,这些人对张子牛更加期待了。
这些人也没有因为张子牛是土里刨食的,就对张子牛有任何轻视。
反而一个名士说了一句话:张子牛耕地,学琴,最有上古时期名士的风范。
让张子牛备受推崇。
张子牛和这些人的相处也十分奇妙。
这些人带给他的感觉,和寻常的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不同的。
以前,看着这些人,他只有羡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这些人的圈子,成为这些人的一员。
但是现在,轻而易举就融入进去了。
这些人虽然知道张子牛刚刚开始学习各项技艺,也会找张子牛品评字画,鉴赏琴曲,评论诗词。
而那些村子里的人,终于意识到一点,张子牛,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
张子牛的娘李翠菊看着张子牛天天开开心心的,也十分开心。
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开心更重要了。
十里八乡的媒婆也跑上了张子牛的家里,要给张子牛提亲。
张子牛的娘李翠菊精挑细选。
而张子牛都拒绝了,“琴艺不成,不成家。”
李翠菊也无奈了。
只好答应了张子牛。
林庸每天躺在躺椅上,看着书,听着不远处亭子传来读书人诵读诗词的声音,听着他们争论,哭哭笑笑,热热闹闹,觉得日子就是那么容易溜走。
每天给凌息花浇灌灵泉水,照看凌息花,然后交到教导张子牛。
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终于,五年过去了。
张子牛看起来变化很大,容貌还是那么憨厚,但是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人看起来爽朗,精神了很多。
多了几分儒雅,温和的气质。
以前所有的自卑,稍稍有些不平的气质,再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张子牛的琴艺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高山流水》也能弹奏了,弹奏的也算娴熟。
在这五年内,张子牛的基础十分夯实。
这五年的时间,多数时间还是在练习指法,只有一些时间,是在练习琴曲。
张子牛依旧毫无怨言。
林庸总是说,“阿牛,你要练习好了指法,以后,不管什么琴曲都能弹下来,指法练习了千遍,万遍,弹起来琴曲有如神助。”
张子牛点点头,“都听老师的。”
林庸说话了,“阿牛,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学生。”
这一天,陈生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林先生,张子牛,林先生,张子牛,大喜,大喜……”
边跑手里还挥舞着什么。
走近了气喘吁吁。
林庸说话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陈生说话了,“琴院发出了公告,要在我们禹城举行一次琴艺比试,是全国范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