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斓珊,“不错,那可是叶奕最值钱的宝贝,不全部让他们吐出来怎么行?”
十七低头,“是,我会转达。”他说完,心情有些沉重。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叶斓珊越来越少说话了,也不会笑了。或许,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很久。
另一方面,莫斯越他们也在积极寻找顾尚衡的下落。
作为兄弟连,他们并不相信顾尚衡和顾暮白死亡的消息,因为难以置信。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活下来了,怎么会突然的死去?对于他们的性子莫斯越再清楚不过,要死也是同归于尽,绝对不可能在敌人逍遥法外的情况下让自己平白无故的
牺牲。
夜晚,前往碧海山庄的路上,莫斯越倏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莫斯越,“喂?”
“好久不见,斯越。还认得出我是谁吗?”沉着沙哑的声音裹挟着过往陈旧的几乎要生锈的记忆尽数的向电话对面的人袭来。
莫斯越再听到这个声音后,瞳孔微缩,“你…”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很遗憾,“怎么,父亲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么?你这样可太让我失望了。”
莫斯越冷笑,“父亲?呵,你算哪门子的父亲?平白无故来认亲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碰瓷。”
男人闻言,低笑了几声,感慨了一句,“你看,性子都和我如出一撤却不认我这个爹了。是莫家的荣华富贵使你迷失了吗?”
莫斯越皱眉,“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荣华富贵…真正贪图荣华富的人难道不是你么,怎么,犯罪犯多了为了谋出路想起我来了?”
“当然不是,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觉得如果是我犯罪,会被人轻易抓到吗?我这次打给你,是为了想和你见一面。好好谈谈。”
此话一出,莫斯越嗤之以鼻,“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斯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你不来见我,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什么,我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我的儿子可真是有出息,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下手。”男人
语气很是感慨,
莫斯越觉得他话有歧义,“你在说什么?”“想知道吗?想知道现在就按着约定地点来找我。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最近c城老鼠这么多,想要掩人耳目,我也很为难的。” 说着,就冷声报了一串地址。莫斯越再
听完后,忍着心中的怒意,直接打转方向,漂移去了另一个方向。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再回到曾经的筒子楼,莫斯越下车后看着周围腌臜的环境,皱了皱眉。此刻,一个身穿高大魁伟,穿着皮夹克浑身特工打扮的男人骤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莫斯越眼前的男人已经上了年龄,但剔除他脸上的络腮胡外,对方英俊的五官优势依
旧没有被岁月所扰。“哟,果然长成一个大男人了。”中年男子说着,笑了笑,伸手轻拍了下莫斯越的肩膀,然而得来的却是对方的一个白眼。莫斯越不耐烦的看着他,浑身冰冷,“找我干嘛?
”“态度这么冰冷,难道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么?你可是我儿子。”男人说着,给自己点了根烟,顺便也给莫斯越递了一根。莫斯越看都没看,直接背对着他,“如果你找我只是
为了叙旧,那大可不必。胥严,在你抛妻弃子的那刻你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
被唤胥严的男人听了,自嘲的笑了下,收回了递烟的手。
“这不是有难言之隐嘛,不过看样子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斯越,我这次找你来是想给你提个醒,离你那个小女友远一点。”胥严说着,吸了一口烟,“再喜欢都别碰。”
莫斯越闻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你指的谁?”
“怎么,难不成你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胥严佯装惊讶。
此话一出,莫斯越心中微震,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说艾琳?”
胥严恍然,“艾琳,她现在叫艾琳吗?变化还真大啊…”“就是她。最近c城不太平,你老子我也被人盯的紧。你知道r国吧?这些年我运气比较背,总是被搅合进他们的烂摊子里。我可不希望你再重蹈我的覆辙。那孩子长得确实
漂亮,但你再喜欢也没用的。”
莫斯越,“你什么意思?”
胥严煞有其事,“她是r国人啊,肯定不会在这里久留。而且r国向来不与外国人通婚,难不成你以后准备当她情夫啊。”
情夫?莫斯越一副看智障的模样看着胥严,后者耸肩,“我不想你和r国扯上什么关系。虽然我是个很不负责任的父亲,当然这辈子说不定也不会负什么责任。但你毕竟是我儿子
,那种国家就不要管了。”
莫斯越嗤笑,“谁要管?不过就算她是r国人又怎么样,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胥严吸完烟后,踩灭了自己脚底的烟头,“你还挺固执啊,这点蛮像我的。但我可警告你,你不愿意让人家走不代表人家真的愿意留,凡是r国人,他们骨子里的血脉都对
自己的祖国有很强烈的归属感。即使你再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听到这里,莫斯也的脸色总算是沉了下来。胥严见状,颇有些苦口婆心,“再说了,你真的得到人家的心了吗?她会愿意为了你留下来吗?你和祖国,她最后会选择哪一个?艾琳又不是真的举目无亲,她可比你想象
的复杂的多。”
“闭嘴。”
胥严,“怎么,说实话你又不愿意听了?”
莫斯越没吭声,但心口处却泛起了一阵疼。
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艾琳之间隔了很多东西,两人最亲密无间的时候是在年少,但偏偏那段得来不易的时光是这么的短暂,短暂的令人可恨。莫斯越冷冷一笑,眼神黯了下来,“够了吧,你过得不好不代表我就过的好,我想要的东西也没多少,至少目前来看,她是我最想要的。不过我也清楚,老天爷从不会厚待
我,但凡是我看上的,不付出点代价,得不到。”
此话一出,胥严心中也难得一酸。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亏欠很多,多到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穷尽一生也弥补不了。他向来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家庭,也习惯了逃避,以后或许还会一直逃避下去。可现在
听到莫斯越这么说,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很难受。
胥严沉声道,“换一个吧,她不适合你。”
“你懂什么?”莫斯越冷冷驳斥。
你又从未有过一个爱到刻骨的女人,
也没等过谁六年。
当然无所谓。
都是无情人总笑多情人痴而已。
两人聊得不欢而散,然而胥严再莫斯越转身离去后,迟迟都没有动静。他在原地长叹了一声,总觉得他儿子以后要被卷进什么事情中去。
他着急,更多的却像是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走出筒子楼时,迎面却遇上了另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胥严叔叔。”当胥严听到这个声音后,脚步一顿,左手默默的拔枪。只不过,当目睹到自己几乎在瞬间就被四面包围后,他便干笑着将枪塞回了裤袋。
寡不敌众,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下突破重重包围冲出去。
胥严,“好吧,让我猜猜,这次来抓我的又是谁?”
他话音刚落,巷子深处就踱步出现了一个身影,当看清楚来人时,胥严叹了口气,苦笑,“…竟然是你。”他这次算是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