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白钰回屋吃了药,等天光大亮山路上的雾都散得查不到了,就准备和乔祈修下山。
刚走出小院,就看见小崽子颠颠儿的朝她扑过来。
“小崽子。”白钰蹲下来顺了一下小崽子的毛,“在寺庙里好好待着,我下山一趟,很快就回来。”
“嗷呜~”小崽子嚎叫了身,tian着自己的鼻子。
“乖。”白钰拍拍它的头,一站起来,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w。
“小崽子!”w叫了一声。
小崽子一听主人的声音,立马撒丫子跑了过去,在主人脚边坐了下来。
白钰看着w,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转身进屋还是直接从他身边经过?
正在白钰犹豫的时候,w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了。
白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w,心里忐忑不以,缓慢的往后退。
w见白钰想躲着自己,不悦的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看见我,不打一声招呼?”
白钰犹豫了一下,脸上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你,你怎么回来萨尼寺?”
“爬雪山。”w淡淡的回答。
“哦?”白钰低下头,掩下眼底的失落。
她本来就没抱希望他来这里是找自己的。
“上次怎么走得那么匆忙?”w问道。
白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w,“有点急事要去处理,我给安魅发了信息的。”
w点了点头,盯着白钰因为紧张而有点泛红的脸颊,问道:“感冒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好些了。”
白钰想着乔祈修和阿三还在寺庙后门等着自己,于是也不再浪费时间,道:“乔祈修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说罢,白钰就向寺院后门小跑去。
路过w身边的的时候,w突然开口道:“冷,把衣服拉链拉上。”
白钰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跑远了。
w站在原地,望着白钰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正准备离开,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人。
“温先生。”白撷站在门口,盯着w,“进来喝杯茶吧。”
w看着白撷,黑眸冷了几分,迈着步子走进了屋。
屋内,乔欣芸也在。
“温总,坐。”
乔欣芸看着w,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w坐了下来,面对白撷和乔欣芸,即便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依旧神色淡漠。
乔欣芸给w倒了杯热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乔欣芸端着茶杯,笑道:“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w盯着乔欣芸,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并没有去接那杯茶。
“谢我?白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w低声笑了几声,“我是救过叶幽幽不错,但是也几次三番差点置他于死地,若不是她命大,现在都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白夫人居然还要谢我?”
乔欣芸神色无恙的看着w,听他说的这些话,缓慢的点了一下头,“你救过幽幽,也害过他,这些我都知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回帝都的时候,要对付的人中,除了温肆一行人,还有你。”
她若不是知道w为了救叶幽幽把自己的救命蛊给了她,他早就杀了他了。
“若非知道你是顾瑾寒的弟弟,我早就对你动手了。”乔欣芸自顾的喝了一口茶,眼里闪过一丝厉光。
w勾了勾嘴角,“是吗?那还真是托了顾瑾寒的福了。”
“冤有头债有主,白家已经找温肆报了仇,所有的恩怨都已经算清了,从今以后,白家不愿再沾染是非,更不想再和谁结仇结缘。”
乔欣芸看着w这张和顾瑾寒一模一样的脸,心中暗自感叹,不亏是双胞胎,长得还真是像,就是性格……
相差太大。
乔欣芸放下杯子,“我想寂灭应该也不想和白家或者乔家作对吧。”
即便寂灭势力再强大,白家和乔家加起来也够他喝一壶了,到时候两败俱伤,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w讽刺的笑了一声,“白夫人这是在敲打我?还是在和我谈条件?”
“都不是。”
白夫人把斟满茶的杯子推至w的面前,“只是和温先生分析利弊而已,我们不是敌人,你应该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温肆的阴谋。”
w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白撷先生和白钰救过我,我记白家这个人情,只要白家不对寂灭发难,我自然也不会把白家当做仇敌。”
乔欣芸点了点头,“如此,再好不过了,其实细算下来,我们也算是沾了亲。”
w嗤笑了一声,算下来,叶幽幽是他的嫂子,而此时坐在他面前的这位是他嫂子的妈!
想到这里,w嘴角的笑越发凉薄了。
乔欣芸看着w,接着道:“以后阿钰做了白家家主,还希望温先生多行方便。”
w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挑眉盯着乔欣芸和白撷,“白钰做白家家主?”
白撷点头,“家主已经决定白钰做下一任的白家家主。”
w皱了皱眉,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她不适合!”
白钰太单纯了,她就像是屋外的雪花,干净洁白,纤尘不染,但是也极其脆弱。
白钰虽然催眠术和身手都很高超,可是她心性太纯良了,没有一点心机和谋略,根本不适合做领导人。
“我了解这孩子,现在的她确实是不适合,不过假以时日,我相信阿钰一定会是一位优秀的家主。”乔欣芸道。
w眉头紧拧,脸色难看,“你们白家是没人了吗?她一个小丫头……”
白撷神色不悦的看着w,语气温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温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做父亲的会把她往火坑推?”
“阿钰已经同意了。”乔欣芸含笑看着w,提醒道:“更何况,温先生,这是我们白家的家务事。”
换句话说,旁人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有议论的资格。
w盯着白撷和乔欣芸,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收紧握成拳。
“温先生。”
白撷看着w,板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开口道:“阿钰还小,以前接触的事情也不多,心性单纯,容易被人骗,我们做长辈的,不希望他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受到受害。”
w盯着白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