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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韶川闲步来到主位上,好整以暇的扫视一周。
发现小阎也在。
臭小子正缩头缩脑趴在会议桌尾端,待宰羔羊一般的怂样。
哪里还有半点散打冠军的气势。
更别说军校高材生了。
谭韶川坐在会议桌主位上,挑眉示意一众董事局的长者们:“叔伯们继续议论,韶川洗耳恭听。”
长者们:“……”个个跟哑巴似的。
谭韶川接手谭氏五年了,五年的搏杀和积累,使的他在公司上下职员的心中早已树立了不怒自威的决策者形象。
整个谭氏的职员,个个对他又敬又怕。
包括这些大股东们。
谭韶川尊他们是长者,小范围内由着他们激烈争执。
他却从不受他们掌控。
他们也掌控不不了他。
更甚至是,他已在不动声色间将他们这些六七十岁老者的内心洞察个一清二楚。
洞察完了还能堂而皇之的丢之弃之。
正如现在。
他越是要洗耳恭听的态度,他们越是难以捉摸他心里想什么。
他们希望他先开口交代今天的被挟持事件。
然而,谭韶川就这么笃定的坐着。
一语不发,不苟言笑。
老者们恨他恨到没脾气。
终究还是老家伙憋不住:“韶川,你这都被枪抵着脑袋了,你回来就没什么跟我们说的吗?”
有一个出头鸟,大家就都打开了话匣子。
“韶川!你的命就等于整个谭氏集团的命。”
“我说小阎是干什么吃的?还伏龙芝军校毕业的,小龙虾军校毕业的还差不多!连个主子都保护不了,要他干嘛?开除!”
尾端的小阎一脸哭丧看着自家boss!
谭韶川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就是楚桥梁捣的鬼!”
“竟然恐吓到韶川的头上来了!”
“坚决追究楚桥梁的法律责任!”
“韶川,你什么个意思?你倒是说句话!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用枪抵着的时候,我们多担心?打你电话还不接……”
“我一个活人坐在你们面前不比接电话更真实?”终于,静默了十来分钟的谭韶川开口了。
一众老家伙你看我,我看你。
谭韶川说的没语病,他们无言以对。
半晌
其中一员干脆直奔主题:“一,通知林律师起诉楚桥梁危害你的安全!二,不能让他把女儿嫁给你!三,坚决不能跟楚氏合作!”
谭韶川扯唇一笑:“首先,婚礼现场的女犯是不可预测的突发事件,我没理由起诉他。其次,我没打算娶楚桥梁的女儿……”
“送给你当小宠情儿养在外面也不行!你在外头养谁都行,就是不能养楚家的女儿!我们这些叔伯也是打年轻过来的,你正壮年,又手握重权,男人的那点需要我们都能体会,你想养一个,养几个在外面我们都不拦你,但必须得乖巧听话好打发……”
“噗呲……”
老家伙的话没说完,趴在尾端的小阎笑得口水喷出去老远,喷了最近的老头儿一脸。
自家boss多沉敛一个老总的形象。
竟然被这些老家伙们公然在会议厅里讨论如何给他找情人养在外面这样的私事。
啊哈!
这话还被他小阎听了去。
以后开车闷的时候,可以用来调笑boss了。
“马上开除小阎!”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老家伙恼羞成怒!早就看不惯这个毛手毛脚的混蛋了!仗着韶川护着他,以为自己是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弟呢!
吓得小阎直打倒嗝。
“小阎你先出去。”谭韶川淡淡的道。
“嗯。”小阎被灰溜溜的赶出了会议室,不过,仍然趴在门缝里听。
谭韶川抬头看了众人:“一,和楚桥梁的合作项目我刚才已经确认签字了毁约是不可能的。二,我被挟持的事件不是楚桥梁的错。三,请你们不要费心给我找情人养在外面,我不是年轻时候的你们。”
“你……”
“哎……”
“没脸啊!”
谭韶川的一番话,臊得在坐的老者们老脸绯红,在坐的任何一位都身价过百亿,二十年前也都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
他们哪个人没有在外面养过一到若干个情儿?
直到现在,仍然在不断更替中。
而且越更替越年轻貌美。
他们明明说的是实情,他们以为是为了谭韶川着想。
毕竟
谭氏联姻必须得是慎之又慎的大事儿。
而找个小情人滋润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却没想到,在这个比他们年轻三十岁的现任掌权人眼中,他竟然如此不屑!
简直是打他们的脸。
“韶川,你太狂了……”
“散会!”谭韶川合上文件,率先离开会议室。
“我看啊,也只有他爹能真正压他一头!”门都关上了,身后还有个老家伙愤愤的说。
“boss,估计今天您下班回到家里,家里也有个太上皇等着您,您这掌权皇帝当的,不自在啊。”跟在身后的小阎忘了自己正在面临着被开除的危险。
谭韶川快步前行。
耽误了一上午,办公室里等着他处理的文件,估计又要堆积如山了。
“boss,您手机响了。”小阎听到了谭韶川兜里的手机响声,然后撇嘴同情的看着自家boss:“不是吧,老谭总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训谭少总了?”
这边,谭韶川已经快速的接通了电话:“林韬,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哎……”电话那一端,林韬一声长久的叹息,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感伤:“老谭,被你猜中了,她果然对出狱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