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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找到容哥后,上来就是一顿狠骂,容哥不敢得罪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但君逸为了面子,非要找紫箫过来,容哥实在拗不过他,只能领着他去了紫箫房间。
那紫箫就在自己房内,君逸进来时,他正靠在窗边看着窗外。
君逸猛地推门进来,看到人后顿时骂道:“这不还好好站着吗,就是想甩脸子,故意不伺候爷是吧?”
紫箫转过身看了君逸一眼,不卑不亢的回了句:“原来是三公子,我今天身体不适,恐怕陪不了你了。”紫箫大约十八.九岁,身形高挑瘦削,身上披了件淡蓝色袍子,他模样俊朗,不像其他小倌那般涂脂抹粉,身上也不带一丝矫揉造作。
按照往常来说,君逸听此肯定要闹腾的,但是今天他只冷笑了声道:“好啊紫箫,平时你不把爷放在眼里,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但今天就是你自己不长眼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带了什么人过来,连他你也敢得罪。”
容哥当然看的出箫玉身份不简单,正要陪笑劝解,却听紫箫道:“三公子也不用拿别人吓我,我得罪了谁让他来找我就是。”
“行行,我现在就是代他来找你的”,君逸打定主意拿箫玉做幌子,口气更加嚣张,“头两天我们府里来了谁,你们应该听过一点风声吧,这里的东家可到咱古阳了”。
东家两字让容哥整个人僵了下,东家是谁他自然知道,君逸虽然是他上级,但说到底也就是个管事,东家可是他真正的主子,他是听说君府里来了重要的人,但绝没有想过会是东家,因为那位东家公子爷非常神秘,平时别说见,连听都很少听到。
紫箫同样吃了一惊,身为君醉楼的小倌,他对君醉楼多少了解一些,君醉楼表面看着是个勾栏院,暗地里的势力极其庞大,在容哥的上面有君逸,君逸上面还有更大的管事,一级一级复杂的很,而最顶端只有一位主子,那主子被大家尊称为公子爷,可是公子爷什么样,谁都没有见过。
君逸见吓住两人,神情越发得意:“我知道你们平时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因为我只是个管事,但今天连公子爷都敢得罪,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三公子,您这话可是真的吗”,容哥脸色一片惨白,“那位真的是公子爷,公子爷怎么会过来的,这,这也没收到消息啊”。
“公子爷到哪还得跟你们说吗”,君逸斥道,“我告诉你们,公子爷之所以悄悄的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平时是怎么做事的,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的没规没矩,连客人都不好好伺候,现在公子爷很生气,让我过来从重的处罚你。”
容哥本是护着紫箫的,一听此话,护都不敢护了。
紫箫让自己镇定了些道:“三公子既然说公子爷生了紫箫的气,那紫箫这就向公子爷请罪去,有什么处罚都认了。”
“你还想去见公子爷,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君逸顿时急了,他哪敢让箫玉知道,只能继续强硬道,“公子爷根本没有功夫处罚你,有我处置你就够了”。
“你”,紫箫看着君逸,一时回不出话,无论如何他只是个小倌,君逸真要对他怎样,他其实反抗不了。
君逸见人无话可说,直接对容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让人把他给我带到刑房去。”
容哥已经被东家那两字给吓住了,听到君逸的命令也不敢反驳,跑到门外叫来两个大汉,将紫箫带了下去。
刑房是专门处罚那些不听话的小倌之处,设在君醉楼的后院,两个大汉将紫箫带进来后,便扔到了地上。
随后君逸和容哥走了进来,君逸来到紫箫面前蹲下,轻佻的捏住了紫箫下巴:“怎麽样紫箫,现在知道怕了吗,要不你跟爷说两句好话,爷心里一高兴,说不定会免了你的处罚。”
紫箫瞟了君逸一眼,将下巴从他手上移开了。
“还跟我摆脸子”,君逸冷笑一声站起来,转头对那两个大汉道,“你们看到了,这可是君醉楼的头牌,多少人花钱都不一定享受到,今天就便宜你们了,给我好好的收拾他,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停。”
两人顿时露出淫肆的笑,摩拳擦掌道:“是,小的肯定让三公子满意。”说罢向紫箫走去。
紫箫脸色煞白,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站在旁边的容哥,一脸着急的看向君逸,想劝又不敢劝,而君逸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了下来,完全是副看好戏的样子。
箫玉和琴幽出了房间后,绕过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七拐八拐才走出大堂,只是从大堂出来,却没有看到出去的门口,反而进了个安静的院子。
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两人也没有找到出口,箫玉无奈道:“看来咱们是迷路了。”
说着话箫玉打量四周,见前面有个亮灯的房间,便准备过去找人问问,只是刚走到近处,就听里面传出些隐隐约约的哼声。
箫玉大感尴尬,没想到里面也有人寻欢作乐,正想转身离开,却又听到个熟悉的声音:“给爷好好教训他,平时你们可没机会享受这头牌。”
君逸的话语,让箫玉皱了下眉,他几步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见到里面景象,琴幽“啊”的一声,躲到了箫玉身后,而箫玉只觉的一股怒火升起,气的什么话都想不起来,只能叫出了声:“暗影!”
话落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在房内,下一刻便有两个大汉被踢飞出去,“砰砰”两声摔到外面,直接不省人事了。
箫玉快速走进房内,扶起地上的男子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爷,您怎么来了?”坐在里面的君逸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看着箫玉。
箫玉转头看去,见君逸和容哥竟然都在,厉声道:“君逸,你竟然这般胡作非为,我将这交与你们打理,是让你为非作歹的吗!”
君逸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公子爷,我这,你……”。
“滚出去!”箫玉冷声打断他,“今天是你父亲大寿,我暂时不处置你,你回去告诉你父兄,明天一块来见我!”
“是是”,君逸仓惶应了两声,连滚带爬的跑了。
容哥见这架势,腿一软跪了下去:“小,小的见过公子爷。”
“你去找个房间”,箫玉冷冷看了容哥一眼,“再备上热水和干净的衣服。”
“是是”,容哥从地上爬起来,脚步不稳的奔了出去。
箫玉又看向紫箫,紫箫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他看着那衣服只觉得眼睛都有些刺疼:“这位公子对不住,是我没有约束好属下,竟然让你在此受辱,我带你去沐浴更衣可好?”
紫箫头发早已散乱,因为挣扎嘴角带了些血迹,他侧头看向箫玉,扯了个笑道:“公子爷言重了,小人也是这里的人,犯错受罚是应该的。”
箫玉更觉惭愧,涩声道:“我,我带你出去。”
两人出来后,容哥已经备好了新房间,几人去到新房间,紫箫先进里间沐浴了,箫玉在外间挑了张椅子坐下来。
容哥忐忑的站在旁边,见箫玉坐着不说话,脸上带着面具也看不到表情,不由慌的冒出一层冷汗。
箫玉忽然开口:“君醉楼是由你在掌管?”
“是,公子爷”,容哥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箫玉也不理会,继续道:“那君逸是干什么的?”
“三公子是这里的监察”。
“监察,竹玉箫什么时候有监察了?”箫玉冷笑了声,“我怎么不知道。”
“这”,容哥吓得结巴起来,脑中思索了好几圈后,心一横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回公子爷,本来君醉楼并没有监察,只有小人在管理,按规矩领铁牌,但一年前,上面突然说小人经营不善,降了一级,改领了木牌,然后君三公子被调过来做了监察,领的是铜牌,小人不敢得罪三公子,只能事事听从他的,但三公子来后从不过问生意,只一味缠着紫箫,今天他让紫箫过来陪您,紫箫没有同意,三公子便说您生气了要处罚紫箫,所以,所以就是刚才您看到的那样了。”
“君逸竟然如此恶劣”,箫玉猛的拍了下桌子,“君报恩也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儿子都能随便插进来。”
容哥吓得浑身一哆嗦,又赶紧解释道:“其实君老爷人很好,每次三公子来闹事,都是他阻止的。”
箫玉看了一眼容哥,也渐渐冷静下来,君报恩做事确实还算恪尽职守,长子次子也是人才,唯独三儿子实在可恨,沉默片刻后,箫玉向容哥道:“今晚我就住这儿了,你让人去君府一趟,告诉呆在翠满庭的人一声,说我在这里。”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