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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
韩启尧只是看着南晚,很冷淡的说着:“上车。”
南晚不敢再犹豫,快速的打开车门上了车,但不可避免的,还是把车内原本干净的空间带出了水渍。
“对不起――”南晚下意识的道歉。
韩启尧并没说什么,要没看南晚,只是专注的开着车,也不太在意自己的车子被弄脏。
骨节分明的手指很自然的调整了车内的温度,把冷气的温度调高,避免南晚因为这湿冷而感冒。
虽然没说话,韩启尧还是趁着红绿灯,从车后座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谢谢。”南晚接了过来。
小心的擦了擦,南晚把毛巾叠好,安静的放在台面上,也不说话,老老实实的坐着。
韩启尧更不开口。
这样的气氛,太容易把人逼的神经衰弱。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公寓楼下,南晚才像是从这样的气氛里缓和出来,快速的拉开车门,朝着公寓走去。
韩启尧并没离开追上去,停好车,这才跟在南晚的身后。
韩启尧的步伐很大,没几步就已经追上了南晚,他就这样贴着南晚,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越发的让南晚的心跳加速。
一直到走进公寓。
南晚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美心睡着了吗?”
“嗯。”韩启尧言简意赅。
南晚僵了下:“我去看看。”
看看韩美心,也总好过在这里和韩启尧互相僵持。
好几次,南晚想开口把事情说清楚,不管是分手还是缓和这样的气氛,但偏偏,韩启尧就是不给南晚说话的机会。
他在低头处理公事。
南晚僵着站了一阵,最终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在南晚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韩启尧忽然开口:“站住。”
南晚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韩启尧,张口欲言的模样。
“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不想听的话。”韩启尧的声音低沉,警告的看着南晚。
南晚越发的局促不安。
而韩启尧已经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南晚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南晚的面前站定。
似乎,只要韩启尧靠近南晚,南晚的呼吸就会变得急促起来。
“要和我说什么?”韩启尧问。
南晚滚到嘴边的话,最终吞咽了回去,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要去休息了。”
“随你。”韩启尧的态度说不上坏,但是绝对不算好。
气氛一下子又僵了。
“我――”南晚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着,“你早点休息。别弄到太晚。”
韩启尧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南晚还想说什么,最终吧唧了一下,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安安静静的朝着房间内走去。
忽然――
韩启尧拽住南晚的手,一个用力,南晚就被压在了门板上。
“唔――”一样是强势的吻,不给任何喘息的空间。
南晚觉得,这人是要把早上没做完的事情给继续做了,甚至在片刻,南晚不知道是要挣扎还是不挣扎。
但偏偏,这样犹豫的神情,却让韩启尧觉得,南晚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猛然的,韩启尧松开了南晚。
他的手抵靠在门板上,仍然把南晚禁锢在自己的势利范围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晚被看的被动,下意识的转过头,不敢看韩启尧的眼神。
她的手背在身后,无意识的在抓着门板。
那是一种紧张。
偏偏,谁都没再说话,也没再打破这样的沉默。
“你爱他?”韩启尧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南晚点头:“是,很爱他。”
那话,是冲着韩启尧说的。很多不敢说的表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如实的说了,这样放在心口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南晚却觉得畅快。
“谁都不能取代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韩启尧又问。
南晚这一次没应声。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这个本尊,这个问题,南晚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终,她低着头,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尖叫。
结果,韩启尧却没给南晚太多躲避的空间,伸手捏着南晚的下颌骨,再一次让南晚看向自己:“南晚,我韩启尧要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放手。”
南晚:“……”
“你是我的女人,就要把以前的那些事,彻彻底底的从你的脑海里刨掉,不管那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我都不在意。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我听见和那个人有关系的事情。”
韩启尧一字一句,说的再清晰不过。
这是两人今天冷战开始,韩启尧和南晚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南晚低着头,仍然局促不安,这样的局促不安在韩启尧的眼中,却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
忽然,韩启尧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早上的事――”
简单的四个字,南晚脱口而出:“你要干嘛?”
韩启尧却又无声无息的看着:“下一次,我不会再停下来,不管是美心还是别的人。”
南晚:“……”
而此刻,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就只有南晚和韩启尧两人站着,南晚在揣摩韩启尧的意思,这人是在说,他要继续早上的事情吗?
南晚低着头,那种紧张和彷徨再一次的出现。
在韩启尧的手从门板上移开的时候,南晚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瞬间,手心汗涔涔的。
而韩启尧只是很淡的看着南晚,转身就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南晚楞住,而后松了口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韩启尧,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继续。
但,关于孩子的问题,是不是就算告一个段落了。
可南晚比谁都清楚,她和韩启尧之间,还是因为这件事,产生了隔阂。
这个世界,真的是坏事做不得,只要你做了,世界上并没不透风的墙,早晚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
只是,南晚没想到,这样的知道来的这么快,甚至还是当事人知道了。
呵呵――
真的是很无力的感觉。
南晚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好想尖叫。
许久,南晚找出微信,找到米 的微信。
南晚:【我遇见他了。】
大米:【我的妈,韩启尧?】
和威廉比起来,大米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了,包括韩美心的身份和当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南晚:【嗯。】
大米:【晚晚,你听我说,这是命中注定,所以你千万不要再犹豫。既然再这样的情况下都能遇见,你就要老实的告诉韩启尧全部的事情。】
南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大米:【再复杂也改变不了你是他女儿生母的事实。】
南晚看着微信上的话,有些无力。
这些浅显的道理,南晚都知道,知道但并不代表全世界都能接受。何况,还牵扯上那么多人,把这些关系已经越绕越复杂了。
大米:【南晚,你的心理负担太重了。何况,韩启尧也已经离婚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替自己争取一下。】
南晚:【(苦笑)我尽力。】
大米:【加油!】
……
南晚把手机丢在一旁,是真的在认真想米 说的话。
隔着一扇门,韩启尧就在门外休息,她可以大方的走出去,把当时的事情如实的说出口。
可是,每一次走到门口,南晚的脚就这么缩了回来,最终还是没勇气。
在南晚无数次深呼吸后,甚至手已经搭再门把上,结果,却被手机的震动给惊了一跳。
南晚不知道谁会这么晚给自己电话。
她现在还没具备完全独立手术的资格,所以大晚上的,绝对不会是医院的电话。
而她回国没多久的时间,能知道自己号码的人少之又少。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来电,忽然那是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瞬间就已经笼罩了南晚周遭的每一个神经。
惶恐不已。
那震动似乎也跟着变得急促了起来。
最终,南晚接了起来:“你好。”
“南小姐。”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阵好听的女声,不疾不徐的,“我是徐嘉莉。”
南晚僵住:“……”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和美心还有启尧一起生活?”徐嘉莉笑了笑,问着。
南晚:“是。”
这些事,不需要否认,徐嘉莉能给自己打电话,就已经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况,他们离婚了,韩启尧要和谁生活,那是韩启尧的决定,徐嘉莉并没权利干涉。
只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徐嘉莉还要给自己电话。
“很开心吗?”徐嘉莉问着南晚。
南晚的情绪越发的紧绷:“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当年我通过中介找的代理孕母是你。”徐嘉莉这话是肯定句,“我真是没想到,多年后,能用这样的情况和你遇见。”
南晚这下是彻底的惊愕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掌心瞬间跟着汗涔涔的。
“是我没太多想,反而让你给趁虚而入了。”徐嘉莉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这么而多年后,和自己的代理人所电话,南小姐是什么心情?”
南晚:“……”
“南小姐觉得,美心是你和启尧的女儿是吗?只因为我当年让你提供了卵子?”徐嘉莉倒是淡定的问着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