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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夏又岂是省油的灯。
她喜欢这个男人十几年的时间,这十几年里,她所有的心思都给了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却始终不动心不动情。
甚至,就算他们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这人却冷不丁的拒绝了自己。
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人算什么?
陆初夏在这样的亲吻里,竟然没任何的妥协,而是重重的推开了澜城,但是澜城的速度却更快,压着陆初夏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陆初夏拳打脚踢的:“你放开我澜城,我和你没关系。”
澜城完全没理会陆初夏的拳打脚踢,只是在径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动作野蛮的让人无从反抗。
两人的纠缠,从客厅一路抵达了主卧室的大床。
多日前,在这里的缠绵,仍然清晰可见。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陆初夏愤恨不平的。
见澜城不说话,不松手,她拼命的咬着这人,甚至在口腔里尝到了他的血腥味,这人却仍然强势的吓人。
这样的澜城,陆初夏没见过。
很快,她的反抗变成了嘤嘤的哭声,委屈却又倔强。
澜城似乎在这样的哭声里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惊觉到自己的失控,他二话不说的松开了陆初夏,陆初夏怎么会给澜城这样的机会,在澜城松手的瞬间,她就已经主动吻住了澜城。
笔直得长腿勾住这人的腰身,声音变得委屈:“不准走。”
“你——”澜城有些无奈。
“你走了,我现在就去找别的男人睡。”最后一个字被陆初夏咬的很重。
澜城微微闭眼。
所有的事情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掌控。
澜城没想到,今晚的一切会最终演变成这样。
最终,在陆初夏的主动和野蛮里,澜城轻易的夺取了主动权,声音沉的可怕,眼神就这么看着陆初夏:“你就这么对你的男朋友?这么主动?”
“哦,不行吗?”陆初夏在挑衅澜城。
这样挑衅的结果,就是换来一阵阵狂风暴雨的教训。
无力承受,却又不想放开。
原本静谧的主卧室,渐渐的被这样逐渐攀升的温度给浸染了,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屋内的炙热,让原本警惕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只想在这样的欲望里,不断的沉沦,再沉沦。
直至所有的事情彻底的超出了两人的控制。
……
公寓外——
“陆骁。”南初叫着陆骁,“初夏是成年人,今年24岁了,你不能阻止初夏交男朋友。不管她找什么人,都是她的自由,以后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负责的。你不可能看着她一辈子的。”
南初要疯了。
陆初夏是自己亲生的,南初怎么会不了解陆初夏。
从陆初夏18岁去美国开始,南初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南初却没多说什么,陆初夏从来都是一个对自己生活安排的很好的人。
在陆家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眼光。
带那样的男人回来,根本就是一个玩笑,甚至南初在陆初夏的眼中看不见任何对那个男人的喜欢和眷恋,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
而唯独陆骁,只要是涉及陆初夏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蒙蔽了一样,变得不可理喻。
不分青红皂白的。
把在出差的澜城连夜叫了回来,甚至今天听见风吹草动的时候,立刻赶了过来。
南初真的是——
“想也别想。”陆骁根本不听。
南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理。两人也已经站在陆初夏的公寓面前,这栋公寓是陆初夏回来的时候,陆骁送的,陆骁自然有公寓的钥匙。
陆骁打开门走了进去。
南初摇头跟了进去。
陆初夏长的像自己,但是脾气十足十的像陆骁,南初是真怕陆初夏就这么和陆骁掐起来,更不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陆初夏最近心情不太好。
结果,公寓内静悄悄得。
唯有主卧室的房间门微微透着光亮,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这下不仅仅是陆骁的脸色骤变,就连南初也楞了下。
他们都不是过来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南初来不及阻止,陆骁已经直接推门而入:“陆初夏。”
然后,一切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陆初夏错愕的看着出现在房间门口的陆骁,澜城的反应更快,直接把一旁的薄被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陆骁自然也看见了澜城,他的表情变了又变:“给你们十分钟,收拾好出来。”
而后,陆骁摔门离开。
南初有些乍舌,她看的出陆初夏有喜欢的人,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澜城,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相较于南初的冷静,陆骁几乎是暴跳如雷。
“陆骁,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看的我头疼。”南初变了脸,受不了的看着陆骁。
陆骁:“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养虎为患吗?
防了所有的人,但是却没防备身边的人,最终把陆初夏吞吃入腹的人竟然是澜城,还是自己亲手放在陆初夏身边的人。
陆骁怎么可能不暴躁。
南初倒是淡定:“澜城有什么不好?要身高有身高,要相貌有相貌,虽然称不上公子世无双,但起码也是一个清隽的人。学历好,背景有陆家撑腰并不差。何况,在陆氏集团的这么多年,澜城的能力有目共睹。”
对澜城,南初倒是没任何意见。
只是陆骁这里,那就不好过了。
当年澜城跟着陆初夏,陆骁对澜城的要求,南初倒是记得的。
这事——
而显然现在,更动情的人不是澜城,而是陆骁的宝贝女儿陆初夏。
“你——”陆骁看着南初,一脸恼羞成怒,“你懂个鬼。”
南初见陆骁冲着自己发火,也一点都不客气:“陆骁,你少和我端架子,你可不就是那点恋女情节在作怪吗?你对你儿子到处拱白菜一点都没反应,你就没想过有天你女儿就是被人拱的吗?”
要比说话不要了,陆骁哪里是南初的对手。
再看着南初,陆骁干脆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等着主卧室里的两人主动走出来。
南初干脆也不说话。
……
而主卧室内——
显然,陆初夏吓得不清,是真的没想到陆骁回杀了一个回马枪。
然后撞到了自己和澜城。
而澜城出现在这里,也不在陆初夏得预料之中,甚至演变到现在,她以为就算自己怎么勾引这人,这人都会直接转身离开。
而现在——
这样得场景,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先起来吧。”和陆初夏得不自然比起来,澜城倒是显得淡定得多。
陆初夏有些不情愿:“不来了?你这样弄一半不难受吗?”
澜城面不改色得扫了一眼陆初夏:“你以为十分钟能结束,顺便还要收拾好?”
说完,澜城就直接起身下床,快速得收拾好自己,陆初夏愤愤不平得直接把枕头砸到了这人的身上,总觉得这人是在炫耀什么。
澜城没理会陆初夏,已经开门走出去了。
主卧室内,只剩下陆初夏一人。
她看着澜城离开的身影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然后她才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朝着客厅走去,心里更多的是对澜城的担心。
毕竟陆骁发起火来,还真的控制不住。
……
客厅内——
澜城出来的时候,陆骁和南初同时看向了澜宸,南初倒是显得淡定,没说什么。澜城这样的男人在南初看来,很容易让女人心动。
更不用说从小被陆骁管着的陆初夏,面对的男人就只有澜城。
不心动才是不正常的。
所以这件事,怪来怪去还是要怪陆骁,而不是别人。
南初不动声色。
澜城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陆总,夫人。”
他的声音仍然四平八稳的,听不出任何的波澜,安安静静的站着,宠辱不惊的模样。
这样的澜城,看的陆骁一阵阵来气,直接拿气桌面上的被子就朝着澜城的方向砸了过去,澜城没闪躲,被子砸在澜城的手臂上,就这么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渗了出来。
“澜城,我让你护着初夏安全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陆骁沉沉的问着澜城。
澜城看着陆骁,没任何回避:“不允许对初夏动心。”
“现在你他妈的做了什么?”陆骁气的怒吼出声。
澜城没反驳。
是他对陆骁失信了。
起码澜城没想到,自己会和陆初夏纠缠至今,从陆初夏18岁开始,他以为他们就不会再联系了,就算陆初夏回来,也从来没想过,后一天会发生成这样。
甚至,一错再错。
就好似罂粟花一样,沾染上了,再也放不开了。
但是澜城心里却很清楚,对陆初夏,并不是现在的心动,而是很早以前的心动,所以才会放肆的没阻止陆初夏,没阻止这样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一直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才逃之夭夭。
“说话啊。”陆骁见澜城不开口,直接冲着澜城吼着。
澜城很平静的说着:“我无话可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你——”陆骁气的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初夏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陆骁看见陆初夏的时候,脸色也有些男看,但是却没面对澜城时候那么尖锐。
态度说不出是平缓还是生气。
南初倒是淡定,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初夏,你过来。”
陆初夏没动,就这么站在澜城的边上,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骁和南初:“和他没任何关系。是我自己喜欢他的。上床也是我主动的。有火冲着我来。”
南初听着陆初夏的话挑眉,陆骁则是越听越火:“陆初夏,你给我过来。”
陆初夏也不闪躲:“爹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现在24岁,不是14岁,早成年好多年了,我找哪个男人,是我的自由,你能管着我一辈子吗?”
陆骁真的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南初还很是配合的点点头。
“也不用找他麻烦。他对我没那个心思,我们就只是男女之间正常的反应。你让他来,把我的男朋友赶走了,我人睡,我只能睡他。一个男人对着女人的勾引无动于衷,那才真的是要怀疑下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问题。”
陆初夏说的直言不讳的。
南初真想给陆初夏鼓掌。
而陆骁的怒意却在陆初夏的话里不断的攀升,他阴沉的看着陆初夏,从来不曾对陆初夏动过手的陆骁,第一次挥手打向了她。
陆初夏没闪躲。
南初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耳光已经冲着陆初夏过去了。
但这个耳光最终没落在陆初夏的身上,陆初夏已经被澜城护在了怀中,陆骁的手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脸色更阴沉了。
澜城的声音沉稳的传来:“陆总,我会负责。”
“你负责什么?”陆骁冷笑,“娶她吗?你做梦,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同意!”
南初拧眉。
说完,陆骁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没等南初,看的出来,是真的气的不清。
陆初夏的眼眶很红,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
澜城想追上去,但是却被南初拦下来了:“澜城啊,你别追了,追上去也没用。他就这样,不可理喻。等时间长点,也就过去了。”
南初很了解陆骁,也没再多提陆骁的事情,最初的漫不经心变成了认真,就这么看着澜城,一瞬不瞬的。
澜城安静了下:“夫人。”
“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吗?”南初问澜城,“初夏什么脾气我很清楚,对你,我也很了解。初夏如果对你没想法,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你回应了,是真的没想法吗?”
南初问的尖锐,不给澜城任何逃避的机会:“陆家的女儿不愁嫁,也不缺嫁。就算初夏一辈子不嫁,在陆家也可以让她无所顾忌。所以,如果你对初夏没任何想法,不需要说负责的话。我不会因为一句负责,点头同意把女儿嫁出去。”
南初的话很平静,但是却说的很直接。
陆家确确实实不需要任何负责的话。
陆初夏出嫁,南初情愿她嫁一个爱自己的人,而非是陆初夏爱的人,在这样的纠缠里,陆初夏很辛苦。
就好似当年的自己。
没有得到陆骁回应的时候,精疲力竭的人永远是自己。
澜城还没来及开口,陆初夏倒是淡淡的说着:“妈咪,我们就只是男欢女爱,不存在负责。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手里还有一个广告,结束后我就回美国了。”
南初看着陆初夏,最终没说话。
而陆初夏很平静,也不开口。
说完,陆初夏转身就朝着主卧室走娶,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很无所谓,也很散漫的态度。
在陆初夏转身走的时候,澜城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初就已经再一次的打破了沉默:“在这样的情况下,陆骁不会同意你娶初夏的。澜城,你的那点想法可以收起来了。何况,你和初夏之间,就从来没弄清楚过。”
“夫人——”
“你们弄清楚了,再到我面前说接下来的事情。”南初安静的看着澜城,“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理清楚。你们真的有关系的话,也绝非是这一个月起来的。所以,想清楚给我答案。至于陆骁那边,我会处理。”
说完,南初也没停留:“你和初夏好好谈谈。”
而后,南初离开了公寓,公寓的门关上,公寓内就剩下澜城和陆初夏,一个在房间,一个在客厅。
很久,是澜城主动朝着主卧室走去。
陆初夏已经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看起来好似睡着了。但是陆初夏却很清楚,枕头早就已经浸湿了一片。
说不出的委屈还是别的。
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陆骁的咄咄逼人里,都没能逼出澜城的一句话话。
就只是简单的【我会负责】。
她才不要澜城的负责。
越想,陆初夏越觉得委屈。
一直到她忽然跌入了一堵坚实的胸膛里,熟悉的温热气息传来,而后,是澜城平稳的声音:“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这五个字,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若是以前,陆初夏听见澜城说这样的话,不管是什么情况,她觉得自己都会欣喜若狂,而现在,陆初夏就只觉得悲凉。
因为陆骁的介入,所以澜城才开口说这些话。
因为澜城很清楚,陆骁不可能任他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还是在这样人赃俱获的前提下。
所以,这也不过就是澜城无奈下的举动。
一种单纯的可以归结为负责的举动。
陆初夏不需要这样的负责。
她推没澜城,澜城拧眉,还没反应过来,陆初夏已经主动吻了上来,这样的纠缠,澜城显得无奈,他的喉结滚动而后深呼吸,最终放弃了挣扎。
原本平淡的气息,渐渐浸染了情欲的味道,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在之前被打断的事情彻底的落下帷幕后,澜城却听见陆初夏很平静的声音:“我不想和你结婚,我们也不需要结婚。负责的婚姻,并没任何好处。澜城,你并不喜欢我,没必要因为我爸的话,而有所改变。”
说完陆初夏下了床:“你可以去隔壁的浴室冲洗,而后,你离开这里。”
这是拒绝,说完,陆初夏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结果,陆初夏没想到的是,等她出来,澜城仍然还在。她以为这人会松口气的离开,结果现在,她就看见这人在落地窗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甚至也没去清理自己。
高大挺拔的身形,被拉得很长。
陆初夏安静了下:“这里不允许抽烟。”
回应陆初夏的是澜城掐灭了烟头,而后,他转身淡淡看着陆初夏:“你睡吧,我去冲个澡。”
陆初夏:“……”
这是不离开的意思吗?
明明她都不想纠缠了,现在纠缠的人反而变成了澜城。
陆初夏干脆不说话,盖上被子就直接装睡,一直到澜城重新上了床,陆初夏的心跳很快,只是谁都没和谁说话。
一直到陆初夏撑不住了,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澜城才温柔的把陆初夏抱了过来,亲了亲。
在陆初夏离开的那四年里,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画面,只是从来不敢。
没人知道,澜城的想法。
陆初夏对于澜城而言,就如同高不可攀的星辰,而他却有一天沾染了这样的星辰,摘下陆初夏意味着平步青云,而这是澜城最不想要的。
就算和陆初夏在一起,他也想有一日他们可以平起平坐。
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悬殊。
就当是男人内心的那点骄傲和自尊。
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存在这样的骄傲和自尊。
很久,澜城才搂着陆初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那天被陆骁撞破了以后,陆初夏没回过陆家,陆骁也没找陆初夏,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缘故。
倒是这段时间躲着陆初夏的澜城,反而再自然不过的跟着陆初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陆初夏知道赶不走澜城,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理会的意思。
澜城就好似没事的人一样,隐在人群里。
但是在陆初夏结束每个拍摄后,澜城就会出现,很自然的带走陆初夏,周围的人见过澜城,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媒体也不敢曝光任何和陆初夏有关系的事情。
而澜城也理所当然的住在陆初夏的公寓里。
最终,是把陆初夏弄得忍无可忍了:“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结婚,你没必要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这并没任何意义。我爸要威胁你,你可以直接说,这是我的意思!你不是躲着我吗?我给你机会了,你为什么又这么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