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聂家肥胖元婴大圆满修士凌空杀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死吧!两个元婴大圆满高手为你陪葬,你总该死了吧!”
洪洞洞主洪天捏紧了拳头,此时更是攥紧了一把汗。
他原本还想着等逮住机会将云涛打杀,但现在已经泯灭了这个念头,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聂家元婴高手身上。
“此子不死,我天风国定会被倾覆!”
南宫傲目光通红,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想要云涛死去,毕竟他当初可是参与了剿灭丹阳门的计划,现在丹阳门已经完全从天风国中抹除了。
万众瞩目之下,云涛眼眸轻轻一抬,口含天宪继续念道:“欲杀我者……”
“杀!!!”
轰隆隆!
这第三个“杀”字一出,魔威震天,直冲霄汉,往登天谷上方撕裂而去,掀翻层层空间波涛。
嘭!
那名聂家元婴大圆满修士直接化为一团血雾,死!
咚!
咚!
云涛一步一步,就犹如踩在了所有想要杀他之人的心脏上,每一人都感觉心头骤然一紧,有些缓不过气来。
“老大,这……”
仅剩下聂家三人面面相觑,眼底均是闪过一丝畏惧,另外两人有些胆寒的望着他们中间的那名主事之人,也就是那白胡子老者。
“等!”
白胡子老者从嘴中吐出一个字来,其余两人尽皆默然。
他们六人不远万里赶来尘宇星,六人俱是元婴大圆满修士,今日若还不能斩杀这名金丹蝼蚁,沦为笑柄那自然是跑不掉的。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还丢了天澜聂家的颜面!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青年斩杀在尘宇星上!
云涛手捧卷轴,已经来到了第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层天梯所在,距离登顶,只剩下三步!
一股绝强的天地压力冲击在云涛肩头之上,在这最后三层登天梯上,有万钧巨力碾压!
一般的元婴修士,也难以招架!
“快看,他的速度放慢了!他登不上去!”
“此人方才连番大战,并且引得三名元婴大圆满高手出手,早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这最后三层,他断然是登不上去的!”
人群中有人出声道。
“他若是上不去,就无法借助天澜剑离开,离不开尘宇星……”
众人默然,有人同情,有人欢喜。
离不开尘宇星,将尘宇星上十二王朝全部得罪完了,焉有活命之理?
洪阳国国君此时犹自未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的眸光一直盯在云涛身上。
天澜聂家可以无视夺剑大比规则,但他洪阳国不敢!
若他不是洪阳国国君,此时定然已经悍然出手!
只是,他背后还有一个国家!
“洪阳君但请放心,这小子是不可能登上登天梯之巅的,因为从古至今,没有一名金丹修士能登上登天梯!”
紫凤国国君此时一脸笑意的对身旁的洪阳国国君道。
“额,那为何还将天澜剑放在最高一层?”洪阳国国君立马追问道。
紫凤国国君仰头轻轻一笑道:“因为此次天澜剑设立在登天谷之巅,本就没准备让人将天澜剑夺走,而是取其中攀登天梯数量最多那人发给他。”
“至于隐瞒这件事,也是为了充分激发那些参与夺剑的天骄潜力,让夺剑大比更加精彩。”
“原来如此!”
洪阳国国君眼眸旋即一亮,脸上的悲伤之色终于消减了几分,眯着眼冷冷道:“那等夺剑大比结束,寡人召集千军万马,我看他那卷轴能杀几人!”
“我也是这个主意!”紫凤国国君点头冷笑道。
下方,登天谷中。
此时云涛感觉到一股通天巨力从登天梯上碾压而来,特别是当他踏上这第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一层天梯的时候,双腿猛地一弯,脊梁更是直接被压得几乎快变了形。
那股浩荡巨力,乃是数十万年来朝魔江与无尽魔海汇聚成的灵魔气旋残存之力,完全是自然造就的天地宏伟巨力!
此时从天岳之上碾压下来,云涛感觉自己现在后背之上背着一座大山!
实则他先前接连几番的激战,最后催动精血炼化九杀天旨,体内力量早已经亏耗一空。
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站在这登天梯上,只因为他有归真神体,以及那一颗求生的心!
“不登顶,落黄泉!”
他眼眶通红,全身剧烈发颤,冷汗顺着脸颊汇聚成一股小流留下。
他知道登天梯、天澜剑,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今日,必须登顶!
云涛手捧九杀天旨,提防元婴大能出手干扰,同时咬紧牙关,颤颤巍巍的往第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二层天梯上登去。
轰!
这一步跨出,登天谷之中忽然间爆射出七道直冲霄汉的奇异光彩,在云涛背后疯狂涌动,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无比巨大!
如古之圣君,君临天下!
紫凤国国君瞳孔猛地一缩,此时他目光恍惚,好似见到数万年以前他紫凤国开国君王登天梯,祭苍天的画面。
“不可能!自我紫凤国开国大帝以后,无人能凭借肉体登上登天梯顶,他明明已经油尽灯枯,又为何……!”
紫凤国国君神情凛然,身形已经从座位上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而云涛踏上这一层之后,距离顶峰只有一步之遥!
他来到这一层之后,身体在那不可思议的宏伟巨力的碾压下,伤口轰然炸裂,身上爆出几团血雾来。
血雾飘洒飞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金色光彩。
只是,他的身躯,依然笔挺如剑!
云涛昂着头,望向最后一层上方的那枚琉璃光彩之剑,眼神中闪过一抹坚韧。
在登天梯巅峰,一柄琉璃幻彩之剑静静的悬浮于空。
这柄剑,是天澜剑,不具备任何攻击之力,实体乃是大挪移传送令牌。
只不过是做成了剑形模样,并且此剑跟大挪移传送令牌又有些差异,乃是定向传送。
手持天澜剑,激发挪移之效,便能直飞天澜!
“起!”
云涛咬紧牙关,沉喝一声,那如同灌铅的右腿,终于再一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