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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不觉悟, 去切腹吧!】
熟悉的怒吼突然从记忆深处浮了起来。现在再想起的时候, 那种惆怅所造成的空洞感仍然存在,但是仿佛已经快要被追忆的温情所填满了。
在我的努力下,你最终得以活下来。那么我就可以毫无遗憾地离去。因为这已经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到的事情。
柳泉眨了眨眼睛。
单单只是威胁要我切腹的话……可吓不倒我啊,迹部君?因为你不会知道, 我曾经在这种雷同的威胁之下生存了六年, 也没有哪一次真的被迫遵循命令对自己下手啊?
再说——切腹……那应该是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才会说出来的提议吧……你真的是冰帝之王,迹部景吾吗……?
完全不明白画风为什么一秒钟从少年漫变成了新选组,柳泉又眨了眨眼睛,困惑地望着迹部大爷。
这种无辜又迷惘的表情更让迹部大爷恼怒了。
他气哼哼地说道:“所、以、说……!你又不是那个策划劫持本大爷的人,你要道的是什么歉?!本大爷白白替你的……男朋友背了一次邪恶攻击, 假如真的要道歉的话也应该是让他来……”
柳泉听到这里才从目瞪口呆中猛然回过神来, 慌忙摇手:“不不不不不我真的没有男朋友所以要道歉的话还是由我自己来……”
她忽然卡壳了。
因为她看到迹部大爷突然转向她,脸上露出一个酷炫狂霸拽的笑容, 简直嚣张得不得了。
猛烈的风, 不断地从被刚才的一番激战所打碎的那几扇落地玻璃窗的巨大破洞里吹进来。
在这一侧也可以看到远处那栋摩天大楼外墙上所悬挂的那幅巨大的广告电子屏, 此刻仍然放送着刚才那个系列怀旧的圣诞广告。那支广告的配乐是应景的圣诞歌曲, 随着那寒凉的夜风和从半空中飘落、再被夜风裹挟而来的细小的雪花, 美妙的旋律从窗子上那些巨大的破洞里涌入室内。
【雨过了深夜
就会化作雪了吧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你一定不会来了吧
独自一个人的christmas eve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著名的本国音乐家所作的圣诞歌,这样唱道。
迹部又把视线转向窗外, 望着塔下的街道, 以及亮起绿色灯光、有如一株巨大的圣诞树的塔身。
“喂, 你啊,坦白说出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很难吗?”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是不太客气的言语,但他的语调却很低沉柔和,所以听上去并不显得多么冒犯,反而有种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说话才能如此随意的亲近感。
“……不管你想要说些什么,都会好好地在这里听着的。因为……我们不是被选定的同伴还是队友什么的吗,你昨天说过的。”
迹部又加了一句。
窗外街道上的圣诞歌继续唱着:
【埋在心底的愿望
看起来也不会实现了
还以为在今晚
我就能有勇气说出来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柳泉望着那个巨大的破洞,沉默良久之后,忽然轻声说道:“……我们是从天空树赶过来的。”
迹部似乎微微有点惊讶,哦了一声。
“我收到一封mail,里面说‘来这个城市最高的塔上吧。你不觉得这种决战的地点很富有诗意吗?’。”
“一开始,我没有充分考虑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所以猜错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意图,以为她指的‘最高的地方’是天空树……还是手冢君最先猜到,因为在英国的监狱里被关押了很多年,与世隔绝,所以她的头脑已经陈旧落伍了,也许以为东京塔还是东京最高的地方……”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给你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就感到难以忍受的愧疚与更巨大的愤怒……痛恨着这样无能的自己,没能及时击败对手,保护同伴……”
迹部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所以,你是怎么回复她的?”
他重新转向她,那只曾经在贝拉特里克斯传输给她的照片里痛苦地睁大的眼睛,此刻深深地注视着她。
“你是怎么回复她邀约你决战的mail的?”迹部又补充了一句。
柳泉起初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这只是一个虚拟世界而已……她在这里能够逗留的时间,已经只有几个小时了……天亮以后,她就必须离开这里,因为她的时限到了,即使再怎么希望,也不可能留下来——
“请坦白地告诉我。”没等到她的回答,迹部又用严肃的语气说了一遍。
“因为我刚刚才说过,不管你想要说些什么,都会好好地在这里听着的。”
……可是在刚才的激战中,手机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啊。此刻身后全部都是警察,柳泉也不敢冒险使用飞来咒把手机找回来,那太明显了……
她想了想,终究觉得自己回复的内容现在想起来实在太羞耻play了所以压根说不出口——因此她从袖口里滑出魔杖,压低杖尖,确保在他们两人身前,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看到的位置上,轻轻点了点。空中随即浮现了一行淡金色的小字。
【好,我去。最后一次警告你,保证迹部君的安全。否则我一定会与你以及你爱的主人同归于尽 】
迹部露出惊异的表情,睁大了双眼,紧盯着那行浮空的小小金色文字,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柳泉等了大概一分多钟,还是没听到迹部的任何回应。她觉得这行字实在是太羞耻了绝对不能再这样持续展览下去,所以抖了抖魔杖,那行浮空的金色小字倏然消失了。
“现在你看到了。”她勉强找出一句话来打破这层不自然的沉默,尴尬万分地又抖了抖手中的魔杖,重新把它十分精细地藏回自己的衣袖里,借以逃避那种好像被人看穿的不自在。
又过了十几秒,迹部大爷才咳嗽了一声,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就好像也尴尬得不得了似的。
“真……真是了不得的发言啊,”他一开始说得有点磕绊,但一旦开了口就愈说愈是流利了,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着一抹笑意。
“就好像……刚才那种唤出守护神的魔咒一样——都是,呃……了不得的表白,啊嗯?”
柳泉只好把视线也转开,看向另一边的方向,感到脸颊上一阵发烧般的刺痛。
“随、随便你怎么说吧。”
说出了这种幼稚的、类似赌气一般的言语,她觉得更不自在了,觉得盯着另一边窗外的夜空也不能缓解这种超级尴尬的情绪,索性重新又把视线转回来,这一看却看出了问题——
拉紧肩头的大衣,任凭衣襟在夜风中被吹拂向身后飘舞,站姿和造型都十分潇洒的迹部大爷,好像脸色……比起刚才来,又苍白了……那么一点点ho?
……叫你带着内伤还耍帅!
虽然这姿势、这气势,甚至刚才的台词都帅出了新高度,但是……这轻伤不下火线必须帅你一脸的乙女游戏官配即视感是肿么一回事?
柳泉又看了一眼站姿十分潇洒的迹部大爷,忽然抿着嘴唇微微一笑,走过去扶住他的右臂。
“喂,我说……假如还是觉得不适的话就别勉强了吧?现在不是网球比赛,稍微示弱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的哟?”
突然被她扶住手臂,迹部一开始好像表现得有点吃惊,更多的则是因为尴尬而导致的不适应;虽然也许内伤外伤都在消耗着他的那点英雄气概,但是迹部大爷一贯的画风都是气场两米三,横扫二次元(什么鬼!!)——所以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下意识的嘴硬:
“和手冢当初那种严重的伤相比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势所以不用……”
柳泉不轻不重地用魔杖的杖尖顺手戳了一下他的肋部。
……迹部sama啊,你又愉快地踩到信雅酱当初因为重伤被迫引退的深刻伤痕了啊。所以自己的伤口同样被戳也是应有的回报吧?
而且跟你说伤势的问题你都能开口就扯到手冢到底是肿么一回事!果然在你心里他才是你的官配吧……
迹部大爷一瞬间脸色都变了,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屏息了一霎那;完全是靠着自己超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才忍着没有立即痛叫出声。
柳泉抿唇,冲着他笑了一下。
“是吗?”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将杖尖留在迹部肋部附近的位置上,思考了一下自己曾经学过的治疗咒,“真遗憾。本来还想让你看看我会的其它的魔咒呢——比如说,治疗咒啊、治疗咒啊、还有治疗咒什么的?”
迹部似乎屏着气,过了几秒钟,大概是度过了那一阵疼痛;于是傲慢地一抬下巴。
“……那你还在等些什么?等我给你雇一整个棒球场的观众来吗?”
即使是已经被锤炼得什么台词都会正常对待的柳泉,也不时地会被迹部大爷酷炫狂霸拽、跳出五行外的反应微妙地噎一下(?)。
“……不,”她终于答道,“其实冰帝网球部的那两百人应该就够了。”
迹部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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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日:
首先要感谢小天使泽里和如若初见的地雷,以及亲爱的葱花四月的火箭炮赞助!(づ ̄3 ̄)づ╭~
再来我想占用大家的一点时间聊一聊。
实际上这大半个月以来,我奶奶都在icu,因为她突然脑梗,最近一直都是危险期,我每天除了自己的事情,还要跑医院,还要注意照顾我爸爸别太激动别太紧张,晚上回到家还要码字。。。确实感到了蜡烛两头烧的力不从心。
我有信心拿出来的更新每一章都经得起推敲,并不是因为事情多而草率地写一写然后就丢上来应付差事了。但是一再地看到以前说明过的问题被重复提出,感到真是太困惑了。我并不是一个有始无终的人,说好了要好好地写每个男主的分结局也就一定会好好写,但下次提问之前,能不能请大家先认真看看我写过的内容,我在作者有话说里说明过的事项?一再地回答雷同的问题真让人焦躁,可无视的话是不是更让人不开心?
接下来我把目前要说的注意事项再说一遍,下次再有人问雷同的问题我就直接跳过了哈。
1、回归篇的顺序:网王→k→薄樱鬼。
2、分结局顺序:大爷→t部→室长→副长→小一。
3、现在要写的剧情总的顺序如下:网王大爷线剧情→t部线剧情→共通线→大爷he→t部he→k回归篇(室长线剧情+he)→薄樱鬼回归篇+he(包括副长线和小一线)。
4、每个he剧情都很饱满,不是简单几句甜宠文就算了,会继续描写妹子和该线男主的一部分剧情,比如网王篇那一定就是大爷或t部和妹子关于继续打网球的故事,k的话那就是室长和妹子作为scepter 4继续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故事,薄樱鬼的话稍微特殊些,回归篇和he会一起写,副长线是副长和妹子在西南战争里重逢的故事,小一线是小一在江户当警察的时候和妹子重逢的故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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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配乐:山下达郎的christmas eve。以下是试听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