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自然帮你。”南宫起坚定的道,他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赵逸和年玉真的私定了终身,以元德帝对赵逸的宠爱,赵逸若请旨迎娶年玉,元德帝虽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可赵逸若是坚持,最后元德帝也只会同意。
如此一来,南宫家想将自己的人送上沐王妃的位置,希望又变得渺茫。
所以,那个年玉……
南宫起沉吟半响,看了一眼年依兰,"你说,你想要怎么毁了她?”
"我要她今晚见不到沐王殿下,如果年玉能像赵映雪一样,被人毁了清白……”年依兰目光紧收,所有的嫉妒都化成了恶毒,如果年玉被毁了清白,她定没脸再见沐王,更是彻底没了和沐王殿下的任何可能。
毕竟,皇室怎么会容忍沐王殿下迎娶一个失了清白的王妃?
就算沐王殿下再喜欢年玉,皇室也不会允许这样的耻辱刻在历史上。
想到此,年依兰攥着绣帕的手,更是用力,今晚,就在今晚,她要让这个夺了沐王殿下所有目光的年玉,万劫不复!
"呵,如你所愿。”南宫起挑眉,朝着年依兰举起茶杯,那深邃的眸中,似有一条小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
还未到晚上,顺天府的大街上,早已挂满了各色花灯。
年玉走在大街上,经过琳琅轩,不由停住了脚步。
"二小姐,咱们要进去吗?”紫烟跟在年玉身旁,看了一眼琳琅轩。
"不,不用。”年玉淡淡开口,很显然,年依兰这次找的丫鬟,比前两个要尽职得多,自跟了她之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如影随形。
"那二小姐,咱们现在是要去哪儿?”紫烟试探的问道。
去哪儿?
"不过是随意走走,怎么?紫烟累了吗?若是累了,你可以先回去。”年玉瞥了紫烟一眼,瞬间,紫烟便忙不迭的摇头,"不,奴婢不累,奴婢是担心二小姐累了。”
"确实是有点累了。”年玉皱眉,环视一周,朝着一间茶楼走去。
紫烟没想到,年玉会在茶楼坐下,而这一坐,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窗户旁,年玉端着茶杯,浅浅的抿着,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街上的人潮攒动,更能将对面的琳琅轩纳入眼底。
想到苏九爷,年玉浅浅扬起一抹笑意,听说,琳琅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看样子,她的那位师兄,已经找上了门来。
隔了一世,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是否依旧如前世那般。
琳琅轩。
二楼房间,苏蕴候在床前。
床上,女子闭着眼,那脸色比起前些时日,明显好了许多。
而床前,另外一个素衫男子,专注的施着针,那眼里平静无波,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病人。
苏蕴看了他一眼,眼露赞许,就在前一刻,这个男子的脸上都还带着怒气,他清楚的记得,仅是他拿了银针的一刹,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听说药山禅师嗜医如命,嗜药如命,传闻怕是不假,连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医痴。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医者终于拔下了病人身上的银针,神情自若的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提笔写着药方。
"九爷按着方子抓药,熬水替夫泡泡身体。”萧然落了最后一笔,抬眼看向苏蕴之时,先前面对病人眼里的平静与专注,瞬间消失不见,那眼神……
苏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九爷说,那个冒充我的人会来,可如今已经是过了好几日,怎么依旧不见人影?”萧然语气不睦,"九爷莫不是在骗人?”
"不, 不,不,苏某不会骗人,更不敢欺瞒公子你。”苏蕴忙道,一双眉也是紧皱着,"那位姑娘,估计是有事在身,才迟迟未出现。”
姑娘?
"你确定那是个姑娘?”萧然皱眉,就算是无数次听苏蕴这么说起,他依旧吃惊,依旧怀疑,依旧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日,他听闻药山禅师的徒弟正替苏九爷的夫人治病的消息,就知道有人假冒他。
师傅的名声,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分毫,所以,他来了,目的就是要揪出那个冒名的人,可当他查看了琳琅夫人的病情,就知道这事情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
那冒名者,分明用了银针刺穴的方法,在为琳琅夫人续命,而那方法……就算是他,药山禅师唯一的徒弟,都只是学了个皮毛。
而那个人……
姑娘……一个姑娘,怎会师傅独门的续命法?
"确定,公子无论问多少遍,苏某也是确定,确实是个姑娘。”苏蕴坚定的道,"苏某也很吃惊,那姑娘不过是十多岁的模样,竟能有那样的医术。”
他相信,那位姑娘也能够治好琳琅的病,可她的目的……是要引萧然出来。
如今,萧然已经出现,也如她所说的,他一定会医治琳琅,想到什么,苏蕴眼里多了些深意。
那位姑娘不仅医术让人吃惊,对这个药山禅师的徒弟,也是了如指掌……那是不是意味着……
"公子,或许该认识她?”苏蕴试探的道。
"认识?开什么玩笑?自成了师傅的徒弟,我就一刻也没离开过师傅的药庐,前些时候才来了顺天府,认识?除非她也去过我师傅的药庐!”萧然冷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不可能认识,所以,他才越发的对那个能使用银针刺穴的女子,有那么多的好奇!
苏蕴听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萧然如往常一样,在琳琅轩里等着,期待着那个女子会出现。
可这一次,又如前几天一样,到了天色微暗,他要等的人,也依旧不知道在何处。
告辞了苏九爷,萧然出了琳琅轩,却不知,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他这几日一直在等的人,就已经看到了他。
酒楼里,年玉看到萧然的身影,握着酒杯的手一颤,眼里激动凝聚……
前世,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军营,那时,她还是先锋营的一个小兵,那一次虞山剿匪,她身受重伤,差点儿丧命,是他将她从战火中拖了出来,救了她一命。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一世,面对任何前世的人和事,她都可以淡然无波,平静以待,可她却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