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相约王霄之前,李金盛就已经看过王霄的资料,所以此刻对于王霄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毕竟,现在的李家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盘。
李家急需一个救星!
而王霄的出现,恰恰弥补了最大的空缺。
"爸!你听他瞎说什么呢?这种人你也敢信?”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受了王霄的蛊惑,李玥红不干了,怒气冲冲地走到自己父亲身边,一把夺过酒杯。
"怎么说我们李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何必仰仗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这事传出去你也不害怕闹出笑话!”
"够了!”
李金盛眉头一竖,怒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地!一边去!”
这个时候王霄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李金盛的外号里带了老虎两个字。
这胖子表面上看去平平无奇,但一旦发起火来,光是这种气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爸?”
李玥红满脸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父亲这个人的。
平常的时候,和颜悦色的,什么话都好说。
可要是发起火来,那就六亲不认。
别说是自己这个亲女儿了,就是家族里的老一辈也没少被自己父亲训斥过,哪个不是乖乖的当孙子……
"一边去!”
如今,李金盛也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现当前,李家可经不起什么风浪,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其他几大家族吞并,在这样的前提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
无论如何这个风险必须得冒!
而且,眼前这个叫王霄的年轻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单凭王霄之前,在原油期货市场的赫赫战绩,也足以让他相信。
这个年轻人,一定能给摇摇欲坠的李家带来一线生机!
"王先生,是在下管教无方,失礼了。”
训斥完自家的女儿,李金盛又站起身来,给王霄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下可谓是把面子给足了。
"无妨。”
王霄则是无所谓的,笑着摆了摆手。
相比于庞大的李家和港城市场,这一点小小的闹剧又算是干什么呢?
他很了解李家如今的现状,而且自己手里又有足够的筹码,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
李玥红固然是李家大小姐,但她权微言轻,翻腾不出什么大浪花来。
对于自己进驻港城的事情,也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不知。”
眼看王霄并没有在乎自家女儿的无礼,李金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叹王霄大度的同时,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王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来我李家一顾?”
"短则数日,长则半月。”
王霄笑着耸了耸肩:"这么点时间,不久吧?”
"不久……”
李金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李佳现在正在被其他几大家族排挤吞并,但短时间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举棋不定,对于自己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霄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从容地扫了扫衣上的褶皱,然后看了一眼死死地瞪着自己的李玥红。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多叨扰了。”
言尽于此,目前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己虽然打算尽快进驻港城,但手里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完成。
单单是刚拍下来的滨江这一块地方的交接工作,就需要一系列的繁琐手续,而且,工地那边也即将竣工,婉霄国际开业在即,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
半个月,已经是王霄能够,给出的最短时间了。
就这,还是王霄看在李家如今形势严峻的方式。
"王先生慢走!”
李金盛赶忙起身,生怕怠慢了这位,能够拯救李家于水火之中的人物。
等到王霄走了之后,李金盛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半晌,他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李玥红,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呀你,对自家的事情就从来没上心过!”
"哦……”
李玥红嘟着嘴坐在一旁,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的父亲。
自己身为李金盛的亲生女儿,可他却向着外人。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难受的很。
"李家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需要找到能够生存下去的机会。”
李金盛望着桌上的半瓶红酒,微微眯起了眼睛:"剩下几大家族,已经明里暗里的耐不住性子了,现在的李佳就是他们眼里的香饽饽。”
"我们这次来内陆的目的,你也知到,但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差不多达成了一半。”
"爸,我看你是被他灌迷魂汤灌糊涂了吧?”
李玥红愤愤不已,一想起王霄的样子,更是气的攥起了拳头。
"不,你不懂。”
李金盛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叠文件扔在了李玥红的面前:"前不久,李家在原油期货市场吃了亏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那又怎样?”李玥红不服气的道。
"你看完就知道了。”
李金盛也懒得解释,自己这宝贝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家的事情不太上心。
唉……
也难为李家这一代,只出了这么一个独苗,还是个女娃子……
这偌大的家业,将来还不知道要被哪个臭小子占了便宜呢。
李玥红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桌上那厚厚一沓文件,看了半天之后,嘴巴是越张越大。
虽然里边很多涉及到专业类型的知识,她不懂,但就是个傻子也能够从中看出王霄的厉害。
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从几十个国家地区的牙缝里,抠出油水的。
"爸,这些资料可信度高吗?”
李玥红有些艰难的咽口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你说呢。”
李金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随即又有些无奈的叹道:"这小子的手段,简直超乎寻常人的理解,李家想要翻身,在港城存活下去,他就是依仗。”
"而且还是唯一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