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元瑶看向邱氏。
不一会儿,两人屏退了所有人,邱氏望着年元瑶,忽的跪了下来。
“邱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年元瑶连忙弯腰要扶起邱氏。
邱氏抓着年元瑶的双臂,不肯起身,“元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这个请求,兴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了。”
“什么请求?”年元瑶问。
“我的父亲邱永安,十年前遭奸人陷害叛国,如今被关在咱们南夏朝附属国北燕国的死牢之中。这些年,不论我在北院过的有多凄惨,我始终惦记着我的父亲。”
“我父亲这些年,对南夏朝忠心耿耿,我相信他定不会做出叛国之举!元儿,我知道自己没本事,所以我请求你,能不能有朝一日,想办法帮我父亲平反,让他摘去叛国之名,恢复自由之身。”
邱氏说完,红着眼眶望着年元瑶。
她知道,如今在这世上,只有眼前之人可以帮她救出邱永安了。
“我有一事不解。”年元瑶拧眉。
“何事?”
年元瑶抿了抿唇,“既然邱老先生有了叛国之名,按理不会存活到现在,为何封帝还会留着他的性命?”
“那是因为,我父亲的手里,有一张绝顶机密的天御宝图,那张天御宝图可以帮助封帝,开启另一个神秘的大陆。封帝此人,充满野心又多疑,因此一边怀疑我父亲,一边又留着我父亲的性命到今日,只为得到那张天御宝图。”邱氏道。
如此一解释,年元瑶明白了一个大概。
她想,若是哪日邱老先生松口将天御宝图献出,怕是以封帝的性格,定会立即结束邱老先生的命了。
邱老先生带着叛国之名,存活到了今日,也幸亏有这张宝图傍身。
“元儿……”邱氏说了那么多,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年元瑶,“你能帮我父亲平反吗?”
她相信,有玄王殿下帮忙的话,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应该很大。
“帮不了也没关系,我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有人试着救出我的父亲一下。”邱氏补充道。
年元瑶看着一脸憔悴的邱氏,又想到已经在烈火之中魂飞魄散的‘年元瑶’,年元瑶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我答应你。”
“太好了,太好了!”邱氏顿时喜极而泣。
……
平日里在护国公府盛气凌人的郑氏,这会儿跪在碧落院前挨着鞭子,吸引了全府的注意。
连带着平日里被她打压的几名侍妾,这会儿都走了出门,来看郑氏的热闹。
“哎哟,这不是郑姐姐吗?怎么跪在这里挨着鞭子呀?”侍妾柳氏故作惊讶,捂着嘴看向旁边的人。
身旁的侍妾燕氏轻笑一声,眼内难掩幸灾乐祸之色,“你难道不知道,郑姐姐得罪了大小姐吗?听说还有玄王殿下呢!”
“什么,是传说中的那个玄王殿下吗?”柳氏吃惊道。
“是啊,不然还能有哪个玄王殿下,柳姐姐,以后咱们可得擦亮眼,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大小姐啊。”燕氏道。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这会儿刚挨完二十鞭子的郑氏,疼的眼冒金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回眸,狠狠的剜了两人一眼。
按平时,只要郑氏瞪上一眼,柳氏和燕氏早已吓得滚的不知去何处,可今日两人,却还冲着郑氏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气的郑氏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两人,又碍于自己的刑罚,不敢离开原地。
见郑氏只能瞪瞪她们了,柳氏和燕氏心中畅快不已,结伴去了花园散心。
刚一走到花园里,便见另一名侍妾楼氏,正牵着一名小男孩,在花园里的凉亭里。
“唉,又是个碍眼的。”柳氏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这个护国公府,原先大夫人被打压了,郑氏得宠那么多年,却只有两个女儿。谁知道,却偏偏被这楼氏最先生出了儿子。”燕氏望着楼氏面上那幸福的笑,不由得感叹道。
柳氏听着,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是啊,虽是庶子,可老爷到底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宝贝的紧呢。”
“算了不说了,趁郑氏今日在府中闹得乌烟瘴气,老夫人一定生气,咱们快去老夫人那里吧,好好在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才是。”
两人边说边走远,待两人离开之后,年锦心带着妹妹年锦月,从一棵树后走出。
“锦月,以后远离这两个小人,知道了吗?”年锦心望着柳氏和燕氏离开的方向,眸中迸出浓浓的阴冷。
“姐姐,柳姨娘和燕姨娘似乎说的也没错呀。”年仅十二岁的年锦月,一脸不解的看向年锦心。
年锦心瞥了眼这个还天真无邪的妹妹,也懒得多话,只道了一声,“别的你别管,只记住这个府里,除了我和娘亲,其他都不是好人,知道了吗?”
“是,锦月知道了……”
……
清泉院。
年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手握佛珠,轻轻的转着,一旁的素嬷嬷正端着一杯热茶,站在一旁。
“老夫人,柳氏和燕氏来了。”素嬷嬷道。
“她们来做什么,这个节骨眼来,无非是来现眼的,让她们回去。”年老夫人沉声道。
素嬷嬷点头,吩咐一旁的婢女去让柳氏和燕氏离开。
“我现在,是越来越信了那道士的话了。”遣了柳氏和燕氏离开之后,年老夫人悠悠的吐出一句。
素嬷嬷听着,微微拧眉道,“今日这事情,郑氏也确实做的太难看了,还平白扯了嘉王殿下进来,如今弄不好还影响了锦心小姐的姻缘。”
“她那是活该。明知元瑶是未来的玄王妃,还敢在元瑶头上做文章,今日受此惩罚,我可一点都不同情她。”年老夫人道。
素嬷嬷抿唇,思虑了一下,又道,“可郑氏的娘家到底雄厚,郑氏的父亲从商多年,在各国都有商铺,积累了不少人脉。老爷和他也合伙开了不少商铺,这些年大赚了不少,如今郑氏在我们府中吃了亏,若是被郑老爷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于咱们国公大人?”
“你说的这点,我自然知道,这些年咱们府中上下人能过的如此充裕,也多亏了郑氏的父亲。这会儿出了这档子事,得罪的是玄王殿下,又能如何是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大小姐对此事松口,玄王殿下那边,自然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