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和小魔离开后,年元瑶一人待在房间里,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十分的不安。
一整夜,年元瑶反反复复的被噩梦惊醒。
天刚亮时,她便早早的起身。
出了房间后,她发现院子里聚集了不少的人,入眼的也是一整片一整片的红。
“小姐快看,这还有两日就要大婚了,燕夫人吩咐了下来,让府中下人们,尽快把红绸和喜字都装扮上。”璇珠笑着迎了上来,指了指院子里已经挂了一半的红绸。
看到这一抹抹的红,年元瑶的心情,确是一点都好不起来。
就只剩两日了吗?
用早膳时,年元瑶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清粥后,便准备去一趟玄王府,看一下封玄霆的情况。
“王妃,王妃!”
就在此时,凌音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听到凌音的呼唤声,年元瑶莫名的手一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凌音,怎么了?”
“王妃,不好了,王爷毒发昏迷了!”凌音走近后,压低声音,看向年元瑶。
年元瑶一个踉跄,随即匆匆的往外走去。
走到护国公府大门口时,一辆马车正稳稳的停在了前面,从上面走下来一名穿着太监服的老太监。
老太监见到年元瑶后,面露喜色,“拜见长陵郡主。”
“有事吗?”年元瑶问。
“太后娘娘身子不适,还请郡主即刻进宫。”老太监道。
一听,年元瑶皱起眉头,“现在吗?”
‘是的,太后娘娘方才突发疾病,严嬷嬷说只有郡主可以医治,所以立即命老奴来请郡主。’老太监看向年元瑶道。
年元瑶咬了咬唇,这一下子,两边的情势都有些的危及,这可如何是好?
“宫中的太医呢?我这会儿有急事,离不开。”年元瑶想立即去看封玄霆的情况。
“郡主,什么急事比得上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危在旦夕,还请郡主一定要亲自去啊。”老太监说着,跪着下来。
凌音在一旁看着,也是十分着急,拉了拉年元瑶的衣袖,“不如王妃先进宫去看一眼太后娘娘吧?王爷那里,云公子正在帮他度真气。”
“那好吧。”年元瑶咬了咬唇,做了决定。
“郡主,请吧。”老太监对着年元瑶,做了个‘请’的姿势。
年元瑶点头,坐上了马车。
踏进马车的一刹那,身后的老太监,眼内露出一抹精光。
马车一路匆匆的驶进皇宫里,年元瑶原以为是太后病情危急,才不得已做出如此出格之举。
但当发现外面的路线有些不对时,年元瑶刚想说什么,迎面袭来一道强劲的掌风。
年元瑶一时没有防备,被强劲的掌风稳稳袭击,整个人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面前,方才的老太监冷笑看着昏过去的年元瑶。
……
年元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极为黑暗又湿冷的地方。
“嘶……”
刚刚动了一下后,年元瑶便听到了一阵铁链的声音,随后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以及双脚,都被铁链紧紧的绑在一起,无法动弹。
“年元瑶,你醒了。”
一道幽冷染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浮现。
听到这声音,年元瑶身子微微一颤,抬起眼帘时,便看见一袭凤袍的和宁皇后,正站在自己的眼前,眼中透着蚀骨阴冷的寒意。
而皇后的身边,正站着请她入宫的老太监。
只不过那老太监已经换下了那套太监服,此刻身上穿着一件长袍,冷眼看着年元瑶。
这一刻,年元瑶似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皇后借着太后的名义,把她骗进宫了。
“皇后,怎么是你?”年元瑶坐起身子,警备的看着和宁皇后。
和宁皇后看着坐在地上的年元瑶,眸中狠辣一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年元瑶,你屡屡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将你留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想做什么?身为一朝皇后,你是想动用私刑吗?”年元瑶眸光沉了下来。
她刚刚用内力试了一下,发现竟然挣脱不开这个铁链,而且这周围,似乎也加了阵法,将她的内力牢牢的锁了起来,无法动用。
而刚刚那个老太监,一掌便能将自己打晕,俨然是个绝顶高手。
年元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怕是昨夜苏雅芙一事,彻底让皇后失去了理智。
“私刑?呵呵,年元瑶,本宫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宁皇后眼中布满狠戾。
“说起来,我很好奇,我先前从未得罪过你,为何你之前要屡屡给我下毒?”这些事情,在年元瑶心中困惑了许久。
从起初开始,和宁皇后就对她充满着敌意,不惜连着给她下过几次毒。
她至今不明白是为何?
“为何?”皇后嗤笑一声,凤眸紧紧的落在年元瑶身上,“谁让你是被封玄霆选中的女人呢!”
提起封玄霆,年元瑶拳心下意识的攥紧。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在进宫之前,凌音说封玄霆已经中毒昏迷,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你这皱眉的样子,怎么,是封玄霆的鬼血虫之毒,发作了吗?”皇后挑起眉梢。
闻言,年元瑶的一颗心重重的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后,面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你怎么会知道鬼血虫之毒?”
“难道,难道……”
年元瑶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不错,封玄霆体内的鬼血虫之毒,就是本宫下的。”皇后唇角的笑意,微微扩大。
“竟然是你!”年元瑶咬牙道。
她万万没想到,给封玄霆下毒之人,竟然会是和宁皇后。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心狠!
狠毒到令人发指。
“要怪,就怪他是敬文皇后的孩子!”提起敬文皇后,和宁皇后的面色,又阴郁了几分。
“为什么?我听说敬文皇后待人极为和善,你为何对她会有如此大的敌意?”年元瑶记得,和宁皇后从前是伺候敬文皇后的人。
和宁皇后听罢,自嘲的一笑,“是她自己倒霉,谁让她是皇后呢,谁让她霸占着皇上呢!”
“你……疯子!”年元瑶已经不想再与和宁皇后多说什么,看了眼四周,发现这个密室周围,都布满了陷阱。
她想逃脱,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