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的手指又捏紧了几分。
“知道黑教的具体位置吗？“王一凡冷声问道。
“知道。”老万点头，“不过这条山路比较明显，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现。”
“没事。”王一凡摆摆手。
以他的速度，只要他不愿意，在这世上没人能发现他的行踪。
“而且这两天山上肯定把手森严，更不容易上去。”老万又提醒道。
王一凡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那王先生就一切多加小心了，我实力低微，打探一下消息还行，让我深入黑教腹地的话恐怕会连累了您。”老万嘱咐道。
“没事，我去就行。”王一凡并不在意。
老万的作用就体现在情报收集上，让他直接参与战斗则完全发挥不出他的价值，反而还害了他。
云牢山位于距离越隆大约两百里的郊外，不到三个小时，老万就开着车将王一凡带到了山脚。
看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王一凡微微眯了眯眼。
乌南是吧，你给我等着！
“还有，黑教的人平时都穿什么衣服？”王一凡又问道。
老万愣了一下，但随后又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他们都穿安南传统的民族服饰，这一茬我倒是忘了，如果你就穿着一身去，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我车里刚好有两套民族服饰，你穿上吧。”
随即就从后备箱里掏出了一套衣服来，递给了王一凡。
“王先生，您看之后在什么地方等您呢？”老万又开口问。
王一凡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还是先离开这云牢山吧，免得被人发现行踪，把自己给搭进去，我有什么事的话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老万点点头。
王一凡在车上穿好之后，就一个人下了车，向着山上而去。
他刚到山腰处，就看到有一群人正快步从别处走来，跟他是同一个方向，王一凡下意识想躲到一旁去，不过最后眼珠子一转，像是看到了什么，决定留在原地。
这些人都穿着一身安南国的民族服饰，明显都是安南国的本国人，不仅如此，这些人的衣服上还都绣着一个黑色的月亮图案，他听老万提起过，黑月就代表着黑教。
很明显，这些都是黑教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老有少，还有女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皮肤白皙，容貌娇美，不过眼神却极为冷漠，像是没有丝毫感情一样。
他心里暗暗一想，这女子被众人簇拥在前，如同众星捧月，可见在黑教的地位非同一般，如果能控制她的话，从这女人记忆里应该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这些人显然也发现了王一凡，全都脸色不善地看着他，至于他肩膀上的痞子虎，则直接被他们所无视。
“怎么办？要不要全都解决了？”痞子虎低声问道。
“不急，先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再说。”王一凡摇摇头，“如果是一条大鱼，刚好能为我们所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为首的年轻女子昂着脑袋，用安南语高傲地问道。
王一凡没吭声，眼珠子滴滴地转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之前跟他爷爷学过一些安南语，所以能听懂对方的话。
“大胆，你竟然敢无视圣女的话！”见眼前这小子没吭声，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大怒，厉喝道。
这女人是黑教圣女？
王一凡心里一惊。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
他心头暗暗一笑，只要抓住这女人，什么消息打探不到？
“圣女，我们云牢山极少有外人来，这小子的身份很可疑啊，要不要先把他带回去好好盘问一下？”那个中年男子又对黑教圣女说道。
“嗯，这小子的行踪确实有问题，先带回去审问一下吧。”尼雅点点头，冷冷地扫了王一凡一眼。
“来啊，把这小子给我绑了。”那中年男子吩咐着身边的随从。
随后就有两人上前来，想要抓住王一凡，王一凡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打算动手，不过就在这时候，又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他们一来，黑教这边人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凶厉起来，杀气腾腾，连王一凡都没来得及理会，而这一群人也同样一脸冷色，跟对方对峙着。
王一凡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边人，心里暗暗一动。
这两拨人似乎有仇啊。
一念及此，他就暂时住了手。
“尼雅，咱们又见面了。”人群里的一位年轻白衣女子走到黑教圣女跟前，淡淡说道。
这女子也颇为年轻，大约二十岁的年纪，一头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五官精致，脸蛋儿是健康的小麦色，小蛮腰盈盈一握，极具美感。
王一凡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暗暗猜测着她的身份。
尼雅看着眼前这女子，冷笑道，“绿珠，你们白教如今已经元气大伤，你竟然还敢到我们云牢山来，看来你这位白教的圣女是真的不怕死啊。”
王一凡看着那个白衣女子，心里暗惊。
这女人竟然是白教的人？而且还是圣女？
只是白教的人为什么会来云牢山，难道也是冲着那块暗物质材料来的？
不过他对此倒也并不十分关心，这两拨人撞在一起，自然会起冲突，到时候他就有机可趁了。
“哼，你少吓唬我，难道我们白教还怕了你们不成？”绿珠同样报以一声冷笑，并不以为然。
随后她又看了看一旁的王一凡，柳眉微微皱了一下。
这云牢山可是黑教的地盘，平时极少有外人出现，这小子明显不是黑教的人，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误闯入进来的？
可这也不对啊，云牢山因为黑教的存在，早已臭名昭著，安南国内几乎谈之色变，闻风丧胆，宁愿少活十年都不愿意上山来，怎么可能会不小心闯进来？
但若不是不小心进来的，那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圣女，白教的人忽然来这里，看来是有所依仗啊。”先前那个中年男子在尼雅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们的首领都已经被我们杀了，还能有什么依仗？”尼雅嗤之以鼻，并不在乎。
“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位大祭司呢。”中年男子沉声道。
“大祭司？”尼雅这会儿才微微皱起眉头来，“可他们的大祭司不过才内劲大成巅峰的层次，根本不是我父亲的对手，有什么好畏惧的？”
“可那老东西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内劲大成巅峰的境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随时都有可能进阶啊。”中年男子有些担心。
“你是说，那老东西已经进阶了？”尼雅脸色轻微一变。
“不敢肯定，不过既然绿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我们云牢山，必定有靠山。”中年男子也不敢确定。
尼雅没说话，但眼神却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一凡这时候忽然对着绿珠躬身道，“尊敬的圣女阁下，我的家人全都在了黑教的手里，所以我此来是为了寻仇的，希望圣女阁下为我讨一个公道啊。”
痞子虎见王一凡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心里十分惊讶。
这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找黑教的人寻仇？”绿珠满眼惊诧地看着他。
这小子寻仇都寻到黑教来了？这也太有种了吧。
而尼雅同样一脸讶异地望着王一凡。
她们黑教的确杀了不少的人，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上她们黑教来寻仇的情况。
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吗？
“你是来黑教寻仇的？”绿珠眼神古怪地看了看王一凡，“就你一个人？”
“对，黑教的人心狠手辣，不仅杀光了我的家人，而且还将我妹妹虏到了山上，现在想想恐怕已经是没命了。”王一凡一脸悲愤地看着尼雅等人说道，一副恨意滔天的模样，不过眼底深处却是掠过一丝淡淡的光。
他之前就听说白教在前段时间吃了大亏，一蹶不振，不再是黑教的对手，可如今这位白教圣女却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云牢山上跟黑教圣女硬刚，毫不示弱，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位白教圣女脑子有毛病，跑来送人头的，要么就是她有自己的依仗，根本不惧这些黑教的人。
他觉得，这小妞能当上白教圣女，脑子一定是没问题的，所以多半就是第二种可能。
若真是第二种可能，那跟着这位白教圣女，黑教的人必定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而他也能借此机会混进去，悄悄打听洛樱的下落，身份也更加隐蔽和方便。
一念及此，他真忍不住夸自己一句。
我真他妈是个天才，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到。
“小心点，被玩砸了。”张雪若却是揶揄道。
“放心，黑教和白教想来势同水火，只要我摆明站在白教这边，这位白教圣女也不会不管我的死活的。”王一凡很是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