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感到侯明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摊子铺开了,他们这任领导就有可能不会调走,按照惯例来讲,刚刚铺开的工作,不会轻易换帅,即便换帅,新一任领导也是啃了剩馒头。
侯明有这样的危急感是正常的,他自从当上省管干部后,就一直在青州没动,从政府到市委,从副市长到书记,他任遍了政府和党委的所有主要职务,如果上边调整干部,他极有可能被调走,但如果新城建设全面铺开,就另当别论了。
薛家良也有可能被调走,严格来讲,毕竟他是本地干部,家是青州的,但他来青州任期不长,这种可能性相对就小些。
夜里,夫妻俩热火翻腾后,薛家良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有些睡不着。
公然枕着他的胳膊,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曾叔叔的事睡不着?”
薛家良说:“也是也不是。”
公然说:“真后悔嫁给你,你们啊,上边稍有风吹草动你们就会睡不着觉。”
薛家良说:“你是干部家庭出身,又嫁给了一个小干部,怎么一说话就是大实话?”
公然笑了,疲惫地闭上眼睛,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太晚了……”
她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薛家良歪头看着她,最近,公然明显瘦了,带个孩子的确累,好在有卜月梅帮忙,不然会更累。
如果不累的话,她也不会回到娘家后就不愿跟他回去了。
薛家良轻轻抽出胳膊,蹑手蹑脚地起来,披上一件睡衣,拿起手机,来到道:“您可是不能这样惯着,将来没法管了!”
曾耕田说:“小子淘气是好的,他淘气的时候,也是动脑筋开发智力的时候,不可以阻拦他淘气。”
听了他的话,苗玉娇看了白兰一眼,白兰也正在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茅苗和公然在帮厨,两个年轻的妈妈在一起交流着育儿心得。
这两家人都有个习惯,就是很少去外面吃,他们很珍惜全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
白瑞德去后院找薛家良了,茅岩也凑到公然和茅苗这一边,公然将一碗毛豆递给他,让他剥毛豆。
公然看了茅岩一眼,说道:“茅工啊,你是不是也该抓紧考虑个人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