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莉此时才意识到染柒柒的副人格有多么的可怕,哭的梨花带雨的,不停的求饶。
宣染一把揪起了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耳边提醒,“师母,你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吗?这样哭真的特别丑,我见不得丑逼,你哭的我烦心,万一用力过度怎么办?”
她的手稍稍用力几分,比莉的脖颈凑近了酒窖破碎的玻璃展柜半分,几乎就要挑破了她的大动脉。
吓得比莉根本不敢放声尖叫,生怕这个疯子真的弄死了自己。
“师母,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她说出师母这个称呼时,眼底映满了讥笑,那模样既张扬又嚣张,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比莉吓的什么都说了,“是伊藤麻将,是他,他想要得到你发明的记忆芯片……”
*
百里景汐赶来的时候,外面还守着师母的人,看见她那一刻,足足愣了几秒钟,可能是没想到他们的人没困住她。
有人率先跳出来阻拦,横踢出一脚,她仿佛是早有预感,后下腰躲过了这一踹。
眼见不远处的男子已经拔木仓,她不假思索的拉住了一旁的男人当了自己的盾牌。
‘砰砰砰!’
毫无意外,这三木仓全打在了同伴的身上。
对方还能看见同伴不可置信的双眼,瞪得老大,死都不能瞑目那种的。
低头咒骂了一句,换了子弹,又重新上了膛,奔着百里景汐的架势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有了被打的经验,即便此刻手上的死尸沉的要死,她都不能将他丢出去。
以他做挡箭牌,一路冲了过去。
无视乱枪扫射而来的子弹,她不怕死的勇气令对手不禁胆怯。
尤其是在她摸索着死尸身上的子弹,进行反击后,那些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纷纷后退,只可惜这条走廊没有躲避的空间。“放下武器,不要再过来了。”
百里景汐不禁耻笑一声,“或者你们放下武器,我可以放你们走?”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这是把他们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她就一个人,凭什么和他们嚣张?
“臭娘们,她就一个人,我们怕什么?”
百里景汐瞄准时机,一木仓打在了对面叫嚣的最凶的男人身上,男人倏然跪在了地上,疼的哭嚎不已。
“没错,就我一个人,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这话说的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至少与她对峙的几个男人不仅被气到了,还被吓到了。
砰地一声木仓响,又倒下了一个男人。
这一次正中心脏,不过开木仓的人却不是百里景汐。
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宣染,一手拖着被打成猪头的比莉,另一手高举着手木仓,看向百里景汐的那一刻,眼底尽是疯狂。
“百里景汐,你个死八婆,竟然伙同柒宝那个蠢货来这里为你卖命。”
见她破口大骂,百里景汐不知怎么就没心没肺的笑了。
她轻飘飘的反问,“你嫉妒了?”
“大不了下一次我找你合作?”
宣染被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手都在抖,砰砰砰的又开了几木仓。
这些子弹皆是被中间的男人们消化了。
该死的,你们两个打就打,为什么挨枪子的是他们?
“谁要和你合作。”说罢,踹了一脚身旁的比莉,“人我给你带出来了,别太感激我。”
百里景汐瞄了一眼,惨目不忍赌。“不感激,你打的过瘾就好。”
其他几个男人看的直皱眉,这猪头是比莉?
宣染挑眉,“现在给你合作的机会,一共还有四个人,你三个,我一个?”
“这不是合作,这是压榨,你和我对半分才算是公平。”
男人们:“……”
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把他们当个对手看?
比莉尚未彻底晕过去,因为疼痛导致整个身体都在蜷曲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手下,“救我!”
沾满了血迹的手死死的抓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腿,吓得那人差点没像个女人似的嚎叫出声来。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毫不留情的照着比莉的脑袋踢了一脚,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比莉了?
白色的衣服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那张脸说是猪头都不为过。
即便是,他们现在自保都费劲。
握着木仓的手都在轻颤,他们已经没有子弹了。
就在百里景汐与宣染有所动作之时,他们也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了起来,抓起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同伴做盾牌,很不幸其中就有比莉。
要属乱枪扫射最多的人,大概就是宣染了,每一枪都打在了比莉的身上,枪枪不致命,却不给她半点活路,鲜血流了一地。
“不好意思,瞧我失手了。”
百里景汐脸色沉了沉,多半已经猜的出来,宣染把自己该问的都问了,这会儿功夫是想要杀人灭口。
“忘了,毕竟是你的师母,要不然你现在赶快找个人来给她治一治?”
宣染边说后退,看似是防备,实际稍稍侧身便可全身而退,只不过此刻打开了木仓膛,“我们的子弹没有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四对一,能不能赢就看你们自己了。”说罢,她便闪身没入了拐角处,人瞬间就跑没影了。
独留百里景汐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