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
金阳光会所。
宋常安已经进了包间,由于赌的比较大,所以对于金莲花请了一个小家伙来打麻将,另外三人是有点儿看法的,但金莲花说来之前请大师看过了,今天她不适宜与三个男人同桌打牌,所以特地请了刚认的干弟弟来代打麻将,钱不是问题,只要赢得了,尽管拿走。
宋常安听得想笑,金莲花装逼的本事着实一流,之前演的那一幕连自己都被骗了。
"莲花,听说金老板出事了,你还能心安理得的来打麻将,我真佩服你。”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副欠揍的模样,嘴臭的要命,是开饭店的王老板。
金莲花淡淡道:"一会等你输光了,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小伙子,你知道我们打多大的吗?”这一位三十来岁,金莲花介绍过,他是开沙场的,姓刘。
金莲花装的一手好逼,宋常安自然不甘落后,把装钱的皮箱往桌子上一掼:"一把定输赢,就赌这箱钱,怎么样?”
"拷,神经病。”刘老板骂了一句,猛吸了两口烟,自顾冷笑。
"小家伙,你很急着输钱啊。”这位五十多岁的钱总,是做建材的,一样腰缠万贯。
宋常安咧嘴一笑:"吹牛逼我肯定吹不过你,老家伙。”
按照规矩,这个包间清四门,谢绝外人观看。
带上了门,金莲花和林妙音去隔壁包间休息,林妙音有些担心,今晚的赌注有点大,本来是一百万的,临时加到了两百万,这里面还有她提供的一百万,要是输了,虽然不至于吊蛋精光,但交易的钱就麻烦了。
金莲花倒是沉得住气:"我相信小安,他可以的。”
包间里,却是出现了一点儿变故,本来是说好打麻将的,刘老板说打两百万的麻将,想分出个胜负来,不知道要打多久,姓钱的就是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坐太久,于是王老板提议诈金花。
诈金花这种赌钱的方式也不知道起源于什么地方,宋常安印象中起码是2000年之后才开始兴起,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这三个人提出诈金花,显然是欺负自己不会玩。
既然这样,就配合他们一下好了。
"什么叫诈金花?我不会玩。”宋常安开始装逼了。
"很容易理解,三个a最大……”王老板开始介绍诈金花的规则,宋常安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一脸为难地说,"我还是问下莲花姐吧。”
"赌个钱都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老钱激将宋常安。
宋常安果然受激,说:"好,诈就诈。”
王老板提议:"五千打底,首家必须蒙牌,五千起步,最多蒙五万,看牌一比三,蒙一万得上三万,不准买牌。现在是六点,时间以十点为准,不论输赢,时间到了就结束。”
宋常安心算了一下,这的确够一个两百万的赌局,不过看这三个人,显然是一条心,如果自己看牌,只要有一家跟牌,另一家蒙牌,那就是一个死局,于是提出了这一点:"另外,如果我们四家都不看牌,那要蒙到什么时候?而且,如果我们四家看牌了,都不愿弃牌,那怎么办?”
"行,最多蒙六把,六把之后必须看牌,出现没有人弃牌的情况下,只要桌面上的钱超过五十万,就必须全部亮出底牌比大小。”
于是,一副未拆封的扑克牌放在了桌子上,老钱拆封验牌之后,交给了宋常安,宋常安笨拙地洗了洗牌,放回了桌上,另两人也装模作样地验了牌,赌局开始。
宋常安蒙了一把,随便看牌,连一对都没有,直接弃牌,那三人拼了几把,老钱当先进账十万。
宋常安连续弃了七八把,加上首家必须蒙牌,十几万已经没有了。
老钱手气不错,连赢三把,面前多了五六万,笑呵呵地说:"小家伙,你看一把弃一把,可不是个事啊,两百万也撑不了多久啊。”
宋常安不服气地说:"老家伙,别给我逮着机会,不然我一把赢死你。”
接下来的一把牌,宋常安蒙了两轮之后,看了看牌,是jqa金花,哈哈大笑:"老家伙,看我这把弄死你,有本事你再蒙。我得上多少?”
"蒙两万,你得上六万。”老钱眯着眼睛说,"看来你这把牌不会小,我得先看看牌,艹,两菜一汤,扔了。”
两菜一汤指的是两张同花一张杂花,自然屁用没有。
另两家看牌之后也同样弃牌,结果宋常安虽然拿了大牌,却没赢多少,除了自己压的钱之后,只有另外三家的底钱和两把蒙牌的钱,总数也才三万。
"小家伙,牌大未必比牌小赢的钱多哦。”老钱笑嘻嘻地扔了五千块钱在桌上,"打底。”
"走着瞧。”宋常安嘴里说着,开始发牌。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宋常安已经输了四十多万,刘老板抽着烟刺激宋常安:"小伙子,你还真会配合啊,一个小时五十万,四个小时正好两百万输光。”
宋常安觉得挺奇怪,虽然他用了些手法,发牌的时候能给自己发到好牌,但每当自己拿到好牌的时候,这三家根本不予加注,所以他根本赢不到多少钱。
经过考虑,宋常安判断,这扑克肯定有问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可透视牌,这三个人虽然没戴眼镜,但极有可能戴了隐形眼镜。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宋常安特别注意了三人的眼睛,果然,他们每人的瞳孔周围都有一圈不太明显的淡蓝色突起,这样的话,他们就能看得见自己的底牌,有针对性的下注了,自己的牌面大,他们就弃牌不跟,只要有一家牌面比自己大,另两家就会拼命蒙牌。
换牌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法,但是宋常安并没有这么做,谁知道换来的牌是不是一样还是透明扑克?而且他们三合一,自己也没有获胜的把握,于是宋常安想了另外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