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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证?
夜千宠愣了一下,“原因?”
换做一般人,谁要是抱走自己的孩子,一辈子不让见、甚至不让孩子知道自己的亲爹妈是谁,那得把对方剐了的心都有,沈阿姨竟然不愿指证乔鸣当年的行为?
服务员又来上菜了,两个人默契的都没再谈。
等人走了,寒愈的注意力又都在帮她布菜上,恨不得看她先吃饱了,他自己再吃。
“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他示意她先吃饭,“有进展了我会告诉你。”
毕竟,难得她要以成人的身份关心他的事,还想搭把手。
沈云芝需要时间去克服心理,正好,这段时间,乔鸣知道有沈云芝的存在、却找不到她,多半会自乱阵脚,有些事查起来也就更容易了。
夜千宠也不纠缠在这件事上。
仔细的尝着自己点的菜,事实证明,她点菜没什么水平,这里的菜系跟南都的也不一样,她光是好听、看着硬菜就点了。
失误。
寒愈看出了她吃得不怎么喜欢,果然,她的口味不能轻易改变,跟了他十几年,无论吃穿都已经有了一些习惯。
所以他才不尝试自创糖果,而是重金加盟,就怕她到时候吃得不喜欢。
勉强凑个半饱,夜千宠看了看他。
“虽然说,等你真的把承祖的冤屈解除,还了这个债,就算是不必忍着慕茧的纠缠,但是有没有想过,在这之前,她要是知道身世,非要你答应条件,比如娶她……”
她放下餐具,“怎么办?”
寒愈听完显得漫不经心,甚至把问题又丢还给了她,“怎么办?”
女孩瞠了他一眼,“我问你呢。”
男人淡淡的转开话题,颔首看了她勉强的东西,“不吃了?”
夜千宠摇头,不吃了。
至于这个问题,后来他回答她了,“总之不会负了你,答应过你不嫁我不娶。”
不无认真的保证,他会守身如玉。
回到房间后,夜千宠给清水打了个电话。
“你也不用担心这边的事,伯母很好,回来相亲的事就留到年关再说吧,你哥也不可能逼你立刻回来的……嗯,你胃不好就少吃那些东西了……早知道你辅什么心理?学厨艺最好了!”
寒愈倒着水,听着她跟那边的人说话。
如果资料没错,沈清水应该比她大,怎么听着她的语气,像是她比较照顾沈清水?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个小女孩,被照顾、被呵护的那一个,所以听着她忽然用这种口味照顾别人,寒愈多少有些玩味。
这是今天第二次看到她这种成熟的气息了。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她只需要一直做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可能他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想到她有一天会成长,会独立,会不需要他照顾,心里就空落落的。
在她这儿,寒愈的所求果然不多,只想成为被需求的那一个。
看她挂掉电话,他才看向她,“沈清水,要相亲?”
寒愈在想,宋庭君知道估计要疯。
虽然是不择手段抢来的女孩,但好歹供了她两年,给了她最好的人生升华,结果便宜了那种油头粉面、自视甚高、热衷相亲挑女人的小白领。
夜千宠点点头,“清水比我年长呢,确实可以谈婚论嫁的,沈浪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也正常。”
他这个哥哥挺称职的了。
寒愈淡淡的一句:“你朋友相亲了告诉我一声。”
女孩表情微变,朝他看过去,“怎么?你要去相亲?”
寒愈走过去,拇指指腹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怕你被她拉去。”
其实是替宋庭君盯一下,好歹能报个信儿,否则宋庭君被感情所伤,很耽误工作,这一点寒愈深有体会。
饭后的时间,夜千宠不爱出去,顶多就是在酒店的后花园处散散心。
也不知道她这是这些年的怪癖了,因为之前跟他的关系隐晦,她虽然在家是个小老虎,对他怎么不像话就怎么来,但是在外面,她很顾及他的声誉和面子,从不会给他丢人,也就养成了不露脸的习惯。
所以现在她也不喜欢跟他跑出去招摇过市。
她越看自己越有当深夜蜜宠、地下情人的潜质了。
“慕茧昨天出去,怎么没见今天过来找你?”她看着逐渐消失的最后一点阳光,双手放回了兜里。
可能慕茧没想到,一张照片她就会跑回来,昨天又有急事离开,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今天应该过来缠着他才对,竟然没见人。
见他看着自己,她笑了笑,半揶揄,“就是觉得有个情敌好像也是好事,随时都有战斗准备,没人了反而没劲。”
寒愈难得开玩笑,“全国未婚女性,至少三分之一能成为你的情敌,要不要都见见?”
她往后退了退,唏嘘的眼神,“自视甚高。”
男人伸手把她揽了回来,免得她退到路面外,草地较软,一不留神就会跌进去。
言归正传,寒愈想了想,问:“抽时间去见沈女士,带你去?”
“可以么?”她微仰脸。
寒愈没有当面回答。
但是他之后去探望沈云芝,确实带了夜千宠过去。
那地方很安静,但也很别致,颐养精神是个很好的选择,看来伍叔为沈阿姨找这个地方是用了心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带着她站在门外没有进去,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沈阿姨的状态。
他说:“前一天状态不佳,不愿意多交谈,拒绝作证。”
听到这里,夜千宠终于明白了什么,一笑,“难怪愿意带着我过来,敢情是拿来打感情牌的?”
当然,她也不介意被当做牌打一回。
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沈云芝把视线从窗外转了过来,隐约皱了一下眉。
然后又慢慢的走回了床上,终于道:“我不想谈这件事。”
夜千宠看得出来,沈阿姨不是个急性子的人,虽然抵触,但是她没表现得很失礼,反而只是把一切情绪都藏着。
这样的表现,让她觉得,她粗糙的农妇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寒愈也不急,坐了下来,拣了一个橘子慢慢的剥着。
她也没有贸然就说些什么,想看看情况再说。
沈云芝看两个人一直那么陪坐着,不温不火,尤其是寒愈,甚至把剥了的橘子摆好后递到了她面前。
她叹了口气,还是道:“寒总,可能你不理解我这种人的心情,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谈。”
“就算我的女儿被人掳走,给了别人养着,到现在哪怕站在我面前都不能叫我一声妈。既然那个时候我无能为力,看着她被抢走,你又怎么会觉得,今天我能面对这件事,甚至把她抢回来?”
寒愈抽了纸巾,擦拭着指尖,“不……沈女士要做的,只是说清楚乔鸣当初为了抱走女孩,都对你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我来。”
沈云芝无力的笑了一下。
“你自己也知道乔鸣什么人,知道他有什么手段,你觉得,他会让我活着把话说完么?”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过到这把年纪,有些坚持早就模糊了,再去扒那些被埋进坟墓的事,除了戳破指肉,塞一指甲的泥土,还能有什么?……没什么意义了。”
“我知道。”她轻轻的拉长呼吸,“你肯定觉得我身为一个母亲,应该把自己的女儿抱回来。”
沈云芝笑了笑,“可是你也知道慕茧现在是千金小姐,在那儿,难道不如跟我吃苦更幸福?何况……”
“乔鸣可以放过她,是因为把她当外甥女养,一旦我要回来,娘俩都没命。”
夜千宠其实是可以理解沈阿姨的。
但是她更信伍叔。
既然他要处理承祖的案件,那就是有把握的,缺沈阿姨这个人证。
寒愈也没有说什么逼迫的话,还好言让她继续好好养身子,这些事不着急。
出了门,夜千宠想了想,停下脚步,“我单独跟沈阿姨说两句话吧。”
他回头,看了她一会儿,但是没多问,点了一下头,“走廊等你。”
她再推门进去,沈云芝抬头看去,又皱了一下眉。
这回,她才有好的道:“沈阿姨,我是清水的朋友,她可能跟您说过。”
当然,这都不重要,她在床边坐下。
稍微斟酌,“您可以当做我是说客,但也不是逼您,只是请您相信我伍叔,他可以帮大叔把事情解决好。”
说到大叔。
她才道:“我说的大叔,就是您丈夫,承祖。”
“如果您没有点头的理由,我想他应该算一个?我想告诉您,他虽然看似是个囚徒,但来去自由,我可以见到他,您也可以。”
沈云芝定定的看着她,像是不信,又有着惊愕,“他还在?……你见过他?”
她点头,“大叔挺好的!至少胡子一刮,还能看出气宇英峻。”
可是沈云芝拧着眉,又沉默了。
许久才道:“你不知道乔鸣有多狠……如果我作证失败,没能彻底推倒他,又会是什么样?”
这个结果,是最坏的,夜千宠也知道。
可是不推这一把,乔鸣就倒不了。
最重要的,就是赌这一把。
从病房离开,夜千宠轻轻的关上门。
出去之后,伍叔也并没有问她跟沈阿姨说了些什么,更没问有什么结果。
车上,她问了他,“伍叔,你有把握么?”
寒愈略微侧首。
只一句:“我往后的路里,乔鸣只是第一步。”
她可以理解为,他往后的路必然要继续,所以这第一步必然要踏过去,必须踏过去,而且肯定能踏过去。
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晚,趁伍叔去洗澡,她联系过师父,让大叔可以的话过来一趟。
如果沈阿姨见到他,一定就会改变主意。
不过,睡前,她听男人低低的道:“也不一定非得需要沈女士,我的计划里原本就没外人。”
只是加快进度,加强定性。
他是怕她压力太大,为了帮他,动用沈清水的好朋友身份,结果发现没用,都睡不着。
她笑了笑,越过了这个事。
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多待些日子?”
当然是不行的,该回去考试还得回去,没有商量。
夜千宠走之前都没等到大叔,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见沈阿姨,伍叔催着她回学校,她必须装模作样,而且被他盯着登机。
没办法,她就回去几天,’考完试’再自己回来,也让他专心处理事情,不用为她分心。
回去了的那几天,她每天晚上会跟伍叔联系,除了简单问候,重点在于承祖的案子有没有进展,几时准备放到明面上重新处理。
听到那个十三年前的案子重新进入审查流程的新闻,是她那天特地翻着南都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