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真的要拼了。
不能再忍受了。
尽管曾经并非兄弟,可好歹也是昔日同窗。
任谁能忍心看到昔日同窗被如此残害。
更何况,邢钢都说了,他可以代替。
然而那龚自明却还是要羞辱他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邢钢难道不知道自己打不过龚自明吗?
不,他当然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与龚自明之间的差距。
但是,他想要活得有尊严一点。
一旁的杜腾飞其实早就想要动手,只可惜他位高权重,父母早就被控制。
若不是家人被控制,杜腾飞也早就加入到反抗军里了。
此刻,龚自明看着他们几个人。
然后嘲讽地笑着。
“跟我拼,你们够格么!”
邢钢刚刚冲到龚自明身旁,便被他一脚踢了回来。
“好好的赤鹰使不当你要当刀下鬼,也罢,我就成全了你。”
王群芳看见自己丈夫如此,赶忙扑在他身上。
“龚修士请饶命!我夫君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看在我与唐秋然是好姐妹的份上,留我夫君一条性命!”
“呵呵,唐秋然早就背叛了你们,现在她正在一心一意地在摧山剑派修炼,哪里有工夫管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龚自明一步一步地朝着邢钢走了过去。
邢钢倒在地上,口中冒着鲜血。
虽然他很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
那种眼神,是视死如归。
邢钢对王群芳说:“以后咱们的孩子长大了,让他去投奔寒州王黄来儿的反抗军!对不起芳儿,我照顾不了你们了。”
“夫君!不要啊夫君!”
王群芳嚎啕大哭。
杜腾飞在一旁颤抖,他似乎也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龚自明以及他所代表的摧山剑派如此欺人太甚,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推到了另一个阵营。
就在此刻。
一束光从天而降。
这束光晃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当光芒散去的时候,李凌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总教习!”
“李大师!”
“掌门!”
“兄弟!”
所有人都在惊讶,在传言当中李凌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可李凌偏偏就是出现了,还是这么突如其来。
李凌落地之后,二话不说先把龚自明打到了一边去。
那龚自明看似强大,可是在李凌面前他弱得跟鸡一样。
仅需李凌一招便能够将其放倒。
现在李凌还顾不得杀他。
李凌打出两道灵气为武长襄和邢钢疗伤。
随后又把庞泽从城墙上放了下来。
见到庞泽那骨瘦如柴的模样,李凌这样的人也难免眼中含泪。
那庞泽以前可是个二百斤的大胖子啊!
“怎么……怎么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嘿嘿,没事兄弟,我早就想瘦下来了。”
都已经如同乞丐一般了,庞泽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为何会变成如此?”
庞泽说:“之前他们去攻打再临神宫,我趁乱带着丹药跑出来了,本想跑回老家藏起来以备未来重建神宫之需,结果特么的碰到了内贼。”
“内贼?是谁?”
“高雄虎,元振堂,这两个狗贼!”
“你也没什么修为,他们为何如此对待你。”
是啊,一般情况下,庞泽这种人跑了就是跑了,应该没人会特地追究他的。
为何就被挂在城门上了呢。
“哈哈,他们说兄弟你死了,我就到处跟人说我兄弟怎么可能会死呢,龚自明说我传播谣言,就派高雄虎去抓我。”
“这么说,高雄虎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旁边的邢钢说:“高雄虎为了当掌舵人,已经彻底投靠了龚自明,还有元振堂,他们为了图谋吴满贯那些钱财,甚至还逼得吴满贯差点倾家荡产。”
庞泽继续补充。
“当时高雄虎领着人去抓我,兄弟你也知道,我哪有能力反抗呢,但我被抓的时候把高雄虎的小拇指咬掉了,所以这家伙记恨上了我。”
于是,高雄虎造谣说庞泽与李家的众人关系都不错,而且也一定清楚再临神宫逃跑的那些人都藏在哪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年前。
为了惩罚庞泽,也为了给众人震慑,庞泽便被挂在了这里整整挂了两年。
“对不起兄弟,让你受苦了。”
“说啥呢兄弟!就算不认得你,我也不能向这帮狗贼投降啊!”
这时候,龚自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你,你就是李再临?”
很明显能够看到龚自明在发抖。
但他眼神里仍然有一些自信。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摧山剑派的人。
李凌就算是再强大也是一个过时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结果,李凌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击伤他的丹田,接着用灵气绳子将其捆起来吊在城门上。
李凌留着力道,并没有直接杀他,只是废了他的修为而已。
“李再临!你竟敢废我修为!你好大的胆子!”
李凌扭头对邢钢说:“邢钢!”
“在!李大师请吩咐!”邢钢一边落泪一边回答,不过这次落泪不是伤心,而是激动。
“告诉我,你可害怕?”
“不怕!”
“好!”李凌指着城墙上的龚自明:“看见这个废人了吗?”
“看见了!”
“给我大,每日打,日日打,叫着你所有能来的人,每个时辰给我用带针的铁链抽打两百次!记住,是每个时辰!”
“是!”
“如果这家伙快死了,就给他传一口灵气吊命,绝不能让他痛快地死!”
“是!”
邢钢的眼睛里早就充满了仇恨。
刚才他都已经准备要送死了,这个要求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打,必须往死里打,但还不能让他死,要让他比死还难受!
龚自明在城墙上叫嚣:“李再临,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
啪!
啪!
啪!
邢钢二话不说,直接便开打了,这下整个长宁府城都能听到龚自明的惨叫声。
杜腾飞有些愧疚地走到李凌面前行礼:“总教习……我……刚才我并未出手……实在是……”
“我理解,谁还没有妻儿老小需要挂念,这本就是一道难关。”
杜腾飞单膝跪地:“多谢总教习体谅!”
这时候,李凌双手高举向天:“高雄虎、元振堂是么,给我过来!”
顿时,所有人都惊讶了。“这……这是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