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一惊,刚听到话音门便开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是要打的节奏呀!
咯咯…稳住,非到逼不得已,否则不能动手。
沐妧不解:为何?
咯咯…以你一人之力,无法对付锦衣卫的人和这里的机关。我一出现,你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幕后黑手更会揪住这一点,将你彻底制裁住。
肖庆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模样清俊,很是机灵,见一群死人堆里站着一个大活人,捂着心脏,面色苍白,显然是被吓了住了。
“你是谁呀?还以为诈尸了呢!见到副指挥使大人为何还不行礼?”
声音与肖庆房中一起的人的声音重叠,显然便是小明子!
沐妧行礼道:“见过肖副指挥使。”
肖庆眼角轻视的扫了沐妧一眼,后看向两位嬷嬷的尸身,并无异样。怪事,他心中为何升起一丝慌张呢?
“你是谁的人?来此何意?”
沐妧沉声道:“是上峰令我前来,发现有无异状,没想到却打扰了肖副指挥使。”
肖庆嘴上应答,心中却有些疑惑:“奉上峰之令而来?为何我不知晓此事?”
沐妧气势不减:“肖副指挥使可保证知晓每一件事情?”
小明子愤愤不平,欲要呵斥,却被肖庆给制止了。没有摸清对方的身份便行得罪,委实愚钝。
肖庆摸着下巴:“你说的也对,但是到了我的地盘,有事怎么也该与我说一声,如何一声不响便过来了?”
沐妧:“此也是上峰的意思,若是令肖副指挥使感到不快,我也无能无力!”
肖庆双眼微眯,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危险之光:“你很不错,这宫中之内除了那几人,其余谁敢如此待我?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子,你太年轻了!”
沐妧抱拳:“多谢肖副指挥使指教,心中疑惑已除,肖副指挥使若无其他吩咐,便告辞了!”
肖庆点头,慢悠悠道:“你可以下去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腰牌拿出来我看一眼!”
咯咯···若给腰牌直接惨死,快想办法啊!
沐妧:你妹,安静!
沐妧神色未变:“怎么副指挥使大人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肖庆似笑非笑:“来锦衣卫所的每一个人我都有检查的权利,你是奉上峰之令前来,但我却未曾见过你,陌生的很,有所怀疑很正常,也是例行检查,不会连着规矩都不知道吧?”
沐妧:“除了申公公,其他的人还没有资格来检查我。肖副指挥使的要求委实过分,恕难从命。”
肖庆眼底暗芒流动,一声吆喝:“如此便怪不得咱家了!来人,将人拿下!”
一众锦衣卫持刀冲进来,一头雾水,此人是拿着肖副指挥使大人的腰牌奉命而来,为何肖副指挥使大人却要将此人拿下?
沐妧:“方才肖副指挥使也说过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闹得如此难堪,肖副指挥使以后便不担心?”
肖庆面色微变,后很快正常:“咱家是例行检查,何错之有?你若怪罪于我,岂不是非不分,处事不公?将他拿下,若出手反抗,不必留情!”
“是!”
一众锦衣卫听令而上,手刀锃亮,沐妧同样抽出手刀,此处是停尸房,到处皆是尸身,且还有一具未死的,若大打出手,难免损伤。
在千钧一刻之际,一道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也是能耐了!”
肖庆面色一变,随即恭敬,一挥手一众锦衣卫皆停下手上动作,向前行礼。
“见过申公公!”
申犳花是锦衣卫所的最高指挥官,按理应叫指挥使大人,但申犳花平时的主要职责是服侍游帝,也不喜欢有人叫他指挥使,所以众人见面仍是叫他申公公。
沐妧:“······”
怕什么来什么啊?这倒霉的运气又来了。
咯咯···若是准备一些时间,也许便没有这些事情了。
沐妧:说这些有用吗?本打算伤人,趁机而出,但申犳花功力高超,便是你我连手,在他手下怕是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咯咯···实在不行,便亮明身份,难道他们还敢杀人灭口?
沐妧:他们是不敢杀人灭口,但屎盆子是跑不了了。
咯咯···随机应变,也许结果没那么糟糕。
申犳花身后跟着一名小太监,气势沉稳而入,看了众人一眼:“礼也不用行了,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大老远便听到你们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肖庆眼角的余光落在沐妧镇定的面上一眼,便恭敬的看向申犳花:“回公公,此人说是奉上峰之令前来探查机密之事,属下例行规矩检查,但此人拒不接受,反而出言强横,依照规矩,属下不得不行。”
申犳花饶有兴致的扫了作恭敬状的沐妧:“奉上锋之令前来锦衣卫所探查机密之事?!”
沐妧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旦出声,以申犳花的精明会立即知晓她的身份,虽然平时大家相处和谐,但实际上还未可知。
肖庆道:“是!”
锦衣卫中有两人便是一开始拦阻沐妧之人,听到此言,疑窦丛生,出列道:“回申公公,此人进来之时被属下拦阻,拿出的却是肖副指挥使大人的腰牌,如今又说是奉上峰之令,明显不合常理,请申公公明断。”
沐妧:“·····”
向来没有最遭,只有更糟!特么都一起来了!
咯咯···锦衣卫所的人有别于他处,人心较齐。
沐妧:你妹!便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组织,也不可能有人心齐一说,明明是运气的好坏,特么背到家了。
咯咯···稳住,关键还是要看申犳花的态度。
肖庆猎鹰一般的眼神盯着沐妧,拿着他的腰牌进来,却又对他说是奉了上峰之令前来,定为有诈。
胆大包天,居然敢欺骗到锦衣卫的头上,不是找死是什么?
沐妧神情始终未变,肖庆自心中不由佩服几分,前来做贼被人拆穿也面不改色,心理素质极佳。
话说回来,他的腰牌是何时被此人给偷去的?
“小贼好大胆子,盗取我的腰牌不算,还敢冒充申公公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沐妧抬起头来,看着申犳花,申犳花一惊,沐妧道:“此事由申公公决定,肖副指挥使却率先出声,是想代替申公公不成?”
肖庆立即低着头恭敬道:“属下绝无此意,还请申公公明察!”后恶狠狠的瞪着沐妧:“其心可诛,不仅公然来锦衣卫所行骗,还敢行挑拨离间,你究竟是受何人所遣?”
沐妧:“肖副指挥使应该等会儿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