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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急得上火了,他们这些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个不好,便有可能遭到惩罚,甚至死亡。
便是太子、左右丞相以及后宫之人,都受过惩罚,当然这惩罚可轻可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进来行礼道:“回皇上,锦衣卫胡总管让人送来消息,说是刺杀一事有眉目了。”
申犳花狠狠舒了口气,这次终于不算是坏消息了,不用再提心吊胆。
沐战封接过申犳花递过来的密折,打开一看,眉目皱的更紧了。
申豹花与那个小太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既然是有眉目,那自然是好消息,为何皇上的心情更糟了?
突然那密折被掷了出去,申豹花刚要去捡,便被沐战封喝住:“立即传庞统进宫。”
“是!”
小太监依令立即起身躬身退下,出了门,大口的喘着气,急急下去传旨了。
沐战封咬牙切齿:“无知妇人,好大的胆子,其心可诛!”
申犳花担心沐战封的火气憋在心中,气也出个好歹来,便道:“皇上,奴才心中好奇的很,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无知的妇人?”
“后宫之中,诸位娘娘贤良淑德,善解人意,无知的妇人又怎么会在宫中呢?”
沐战封的眉峰舒展了些,道:“你又收到谁的传信了?最近朝政繁多,朕抽不开身,你告诉她们,不用担心,朕有空便会过去。”
申犳花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火眼金睛,几位娘娘都问过了,很是关心皇上。”
“娘娘们见不到皇上,便叮嘱奴才,一定要提醒皇上注意休息,一日三餐要按时用。”
“还真是高看奴才了,皇上自有主张,奴才哪说得上话啊?娘娘们若是看到皇上清瘦了,奴才有何面目去见人啊?”
沐战封端起一盏清茶,饮了一口,道:“这几天很多事情都未曾解决,食不下咽,难以入眠,清瘦了一些倒是好事一桩,朕整个人都觉得清明了。谁要敢问罪于你,让他来找朕。”
申犳花很是感动:“多谢皇上。趁着庞太尉还没来,皇上不妨先喝点粥,早已熬好了。”
沐战封:“既如此,你让人传上来吧!”
申犳花有些激动的下去令人传些清粥小菜,亲自端给沐战封,见沐战封每样都用些,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庞太尉沉声行礼道。
沐战封沉默不语,打量着两朝元老,为大游出生入死的庞太尉。他为人清明,没想到也会犯下如此重错,不可宽宥。
“庞统,你可知罪?”
庞太尉心下一凛,皇上极少叫他的名字,多数会叫庞爱卿,以示亲昵,拉近关系。
皇上有多少年没有直呼他的名字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知罪!臣管家不严,酿此大祸,不敢奢求皇上恕罪,只求能够将功补过!”
庞太尉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金砖上传来震动,一声声叩击在人的心田上,有些不忍,毕竟庞太尉一大把年纪了,为大游立下赫赫战功,但此次过错太大,谁敢轻易插言啊?
申犳花眼观鼻鼻观心,皇上的心情始终没好转,此事若没个头绪,庞家是轻易放不得了。
沐战封神情冷淡,怒气稍稍外漏:“你如何补救?韩王、吴王失去踪影,一旦消息传递出去,相国与丰国会作何反应?不用朕说,你也该明白会发生什么!”
庞太尉:“请皇上放心,吴王与韩王失踪一事并未传扬出去,有关之人一部分被刺客斩杀,一部分则与韩王等人一同消失。”
“只是还有两人知晓长公主遇刺一事,一人已被臣处理,另外一名老臣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决断?”
申犳花心中一动,庞太尉所说的另外一人便是杜鹃那个小丫头,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为了保守刺杀的秘密,相关人员已经消失了,杜鹃由于身份特殊,一直被关押着,并未处置。
庞太尉突然提起杜鹃是何意思?
难道是想···
申犳花耷拉着的眼皮动了动,若长公主回来得知此事,岂会原谅有关之人?
沐战封沉声道:“另一人自然不用担心,你如何保证消息不会被传递出去?”
庞太尉:“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消息不会走漏半分,请皇上放心!”
沐战封怒气冲冠:“事关大游的国本,朕如何放心?韩王等人一日找不到,朕便一日难安,边疆便随时会爆发动乱,你说该怎么处理?”
庞太尉:“为免除后顾之忧,臣建议加强边疆防范,且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境,疫情还未结束,为避免疫情传播。”
“丰国来使正在驿站,皇上可令人大肆宣扬疫情传染严重,西山行宫安全,吴王身份贵重,自要谨慎处理,等疫情过后,再行回到京都。”
“老臣知晓管家不严给皇上带来了很大的困扰,难辞其咎,老臣不敢求皇上宽宥,只求弥补过失。”
沐战封的面色好了些:“此事牵连甚广,朝中已有不少人得知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庞煜祁:“如果皇上还信得过老臣,不妨将此事交由老臣,出一点差错,老臣负责!”
庞府中,一处精致的院落里跪了一地人,前头一位身着海棠红秀金芍药花纹宫纱宫装的美少妇,掩帕而泣。
因哭泣得厉害,娇弱的身子一颤一颤,很是悲伤。
旁边一个小丫头道:“小姐,别哭了!您身份尊贵,老太尉便是查出什么,也不会治您的罪。且阿福做事一向干净,这些年来,何曾出过纰漏?您只管安心便是,没事的!”
那美少妇停止了哭泣,道:“也不知为何其他次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担心,但这次却心跳得厉害,又加上老太尉令我等跪于院中。”
“这都跪了一上午,还没有任何消息,你说老太尉是否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所以才会对我等下死手啊?”
“已经进庞府十余年了,我一直恪守妇道,孝悌为先,便是一颗石头心也该捂热了。可是始终都是冷的啊,捂不热哄不好,也不知那老女人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使得他们一个个对我冷心冷肺,连带我儿子也跟着吃挂落,天煞的小贱人!”
丫头:“小姐,你别气坏了身子,只叫别人得意呢!消消气,会好的!”
······
周围的人听此剧烈的言论已经见怪不挂,显然美少妇平时没少说。
他们现在更关心自己以后的走向,老太尉去宫中有大半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老爷到!”
众人一个精神,歪曲的身形皆跪好了,心跳加快,老爷终于回来了。
庞太尉大步流星而来,身后跟着老管家——庞喜,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两队两百多人的士兵立即将此处团团包围,严阵以待。
众人几乎忘记了呼吸,老太尉摆这么大的阵仗想干什么?是从来没过的事情啊!
美少妇哭得更加厉害了,见庞太尉如见救星:“老爷,妾身冤枉啊,有什么事您说开了,是妾身做的,妾身认了就是,何苦要这般连下人们一起跟着责罚呢?”
院中所跪之人皆是她的人,她若只为自己求情,人心便散了,以后还怎么指望他们为她办事啊!
众人心中舒服,跟着二夫人,不但油水多,权利也宽,哪怕将来庞家由大少爷当家,仍是抵挡不住钱权的诱惑。
分家之后,他们还是跟着二夫人,吃穿不愁,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庞太尉如看一只蝼蚁一般的看着美少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怨不得任何人!来人,将药端上来给他们服下!”
众人一惊,他们有没生病,老太尉端药来干什么?
美少妇瞪大双眼,后讨好的仰望着庞太尉:“老爷,妾身没生病,为何要喝药呢?应该是弄错了。”
庞太尉:“你们皆感染了时疫,家门不幸,放心喝下药汤之后便会转好。”
美少妇那如秋水一般可人的双眼瞪得更大了,满是惊恐不可思议:“老爷,妾身可以作证自己并未得时疫,包括院子里的任何一人,请老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