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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尊姓大名?”向知府还和颜悦色的关心起自己,这让庄捷更加感到温暖。
庄捷自是起身抱拳,报上自己的姓名。
向知府还要他好好休息两天,三天后会让所有学生都考一场,就当是开学典礼,还要挑出些好的他要亲自辅导。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庄捷开心极了,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三天后考斯日期举行,一百多学生齐聚宽敞的明伦堂,也就是府学专门用来考试的大堂。每人一个方桌,一叠稿纸,
庄捷走进考场,看到作为几乎坐满,同学们一个个都正襟危坐,最上头自然是端坐着的向知府,今天他又换上一身轻薄的青色儒袍。
待坐下,庄捷还看到考场外的窗口,还趴着好些同学在用好奇的眼光盯着场内,他估计这些人大概就是捐资助学的富家公子。
向知府看座位都坐满,起身说:“八股乃当今取士之敲门砖,是必由之路,所以八股文非常重要。本府将会在作文上给你们一辅导。
今天大家辛苦下,上下午各考一道题,晚上咱们一起吃顿好的!”
向知府示意同学们都坐下,随后取来纸笔,在桌案上写下一行字,再让两个教谕给举着,在考场来回走动,好让考生们都看到清楚。
题目是:“吾十有五而至于学。”
对于已经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的庄捷来说,他看到题目就已经知道原文的出处,那是《论语,为政》篇的一句。
说的是孔子十五岁开始立志读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而考官向青山今天以此为题,就是想要考考学生对世间,理想的探索,思想境界提升的过程,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想要考考学生的三观。
考场上,学生都在苦思冥想,向青山又去了考场外,把所有没资格考试的学生都召集起来。
这十五个“歪瓜裂枣”,家里能轻易拿出好几百两银子,自是会让小孩读书,故这批人多少都认识些字。知识文化程度差异很大。
有的在家就是皮大王,仅仅是在父母的棍棒下认识些字,而有的也是好好用心念过几年书的,只不过还没达到能够参加科举的资格。
要知道能参加县学府学的,那都是已经有了秀才功名,所以大老板姚光宗的儿子姚枢,他尽管在这批人中属于学习最好的,但他也只能站在外头。
但向青山觉得自己收了人家家长共一万两银子,他多少也要交给学生一点东西,不然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向青山板着脸说:“老子今年刚刚二十,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但老子已经是状元还是湖广巡抚的正三品的右参议兼武昌知府,所以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些废物!
你们的父母花了钱,请我帮忙教育你们,我也答应了,就不能食言,所以从明天一早开始,你们就要给我好好读书。
起五更,睡半夜这是必须的,还不能随便走出这间大门,不然有你们哭的。不相信的那就试试!”
站在第一个的姚枢同学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向知府这样做是对他好,但心里又隐隐有些害怕,怕吃不了这个苦会被挨打。
站在姚枢身边的一个小胖子潘训就很不服气,他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今年十四,也是家里的独子,祖母和母亲宝贝的很。
家里是长沙府的大老板,开设有盐铺,还是当地最大的木材上,他怕过谁?
潘训心说老子就连长沙知府的公子都打过,还怕过谁?
你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爷爷就是不学,看你又能如何?
这边差班的学生们散了,向青山又去了西门的大市场工地,一直到下午才回来,期间下半场考试的题目,也是他在工地上写的。
差班生看到知府大人走了,还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可以称大王了,都闲的没事想要出门溜溜。
结果在大门口就被衙役给毫不客气的拦住,说是“知府大人有令,只要是进入府学的学生,没有他的手令,谁也不能踏出大门一步!”
“放屁,爷才不理这套歪理!”一向在家里横行惯了的潘训抬头挺胸的就要往外走,他还是被衙役的两根水火棍给拦住了。“公子莫要鲁莽,不然吃苦的还是自己。”
“爷爷我就要走门!”
“滚回去!”
两个看门的衙役一人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把小胖子潘勋一把给推得向后滚了两圈。衙役们还说:“到了此地,可没人会惯着你!”
被推得翻滚两圈,潘训犯了牛脾气,他还撸起袖子;嘴里咒骂着往前冲。
姚枢还拉着劝说,不要犯浑,这里不是自家,衙役可是要真打你的。
“有本事就打死我!”这小子开始犯浑了。
结果他很惨,被衙役再次推到在地不说,还被水火棍狠狠的戳了几下,疼的都爬不起来了。不过这小子也倔,愣是没流一地眼泪。
其他十来个二世祖都被吓坏了,他们都是些窝里横,那里经历过这等真惨的局面,一个个都像是受了惊的鹌鹑,缩着脖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哪里还敢再想到街上去走走。
向知府再次到达府学,已经是黄昏。
庄捷看到向知府浑身是汗,还找地方冲洗了一下,重新换上一身清凉的短打。没多久又进来一个大胖子和一个瘸子人,看样子这两个人还是向知府的好友,俩人站在一起又说有笑的。
又片刻,门口的衙役还高声通报:“巡抚大人到。”
教谕钱静波还惊喜万分,组织学生到大门口去迎接。
庄捷也在欢迎的队伍中,他还看到除了巡抚林浦,还有左参议郭孝,按察使魏明德,驻湖广的御史王鱼。
“这些都是大佬,今天怎么都到这小小的武昌府学来了?”庄捷心里还有些纳闷。
林巡抚在大门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还被迎接进已经腾空的明轮堂。
堕后的向青山这才给大家解释:“今天这场考试,我把它搞成科举模式,这些老大人都是考官,由他们来品评各位的卷子。
前二十名,今后有我亲自辅导,其余的还需要继续努力。”
“哇!”姚枢听了向往不已。
被打的心里窝火的潘训,摸着手上被戳的已经淤青的手臂心里暗骂:一群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却手无搏鸡之力的酸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