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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公主殿下请放手> 第五十四章 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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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堂兄

    落羽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的声音虽然轻,千婼依旧听到了。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脸上一派轻松笑意。段郗钺新换的这熏香果然不错,她一觉睡得甜丝丝的,似乎还做了一个美甜甜的梦。



    梦中,桃花盛开,一朵挨着一朵,一阵微风拂过,片片花瓣随风起舞,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桃花树下,少年白衣如雪,身量修长。千婼努力睁大眼睛,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桃花飘飘浮浮,落在他的肩头。



    “落羽,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三刻了,公主。”



    “糟糕。”



    千婼腾地一下起身下床,慌忙提上鞋子,随意将头发挽了挽,拿起衣服就要往外奔去。



    “天哪,父皇说他今日起驾回銮,我答应过要去送他的。怎么能睡过头了呢,落羽,你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喊我起来呢。”



    “公主,皇上已经起驾回京了。”落羽唤住她。



    千婼听了顿住脚步,转身正对着落羽,她继续说道:“皇上临行前来探望过公主,见公主睡得香甜不忍叫醒。离开前叮嘱奴婢务必要保护好公主,并让奴婢转告公主,您可以跟着子渊世子他们一同查案,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万不可只身范险。”



    千婼这才松了口气,寻了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



    “落羽,我饿了。”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直抗议。



    “早就给您准备好了。”落羽莞尔一笑,把桌上的食盒推到我面前,“这是方才段大人差人送过来的桃花糕和莲心汤羹。”



    “还有这个……”落羽从食盒旁边一个看上去还比较精致的木匣子里,拿出昨晚段郗钺说要送她的碧海珊瑚盏,继续说道:“还有这个是段大人亲自送过来的,他说公主昨晚走的匆忙忘了。”



    千婼接过碧海珊瑚盏,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把玩,看来段郗钺人还不错,做事如此不含糊。



    随便扒拉了两口莲心汤羹,又吃了几块桃花糕,千婼便把身子探出窗子外随意地瞧了瞧,院子里侍女、小厮们正一面忙碌着,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的伙伴说着话。



    “落羽,你收拾了吧,我吃饱了,出去走走。”



    路过宋子渊的房间时看到门虚掩着,千婼忍不住拿眼多瞄了几下,里头,他身穿青色袍子,正坐在书案前低头蹙着眉头看着什么。



    千婼轻轻推门而入,本不想打扰他,不料她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他。



    抬眸间,宋子渊神情已一切如常。



    虽然有一丝不开心,他却仍旧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起身拱手施礼:“参见公主。”



    “不必拘礼,”千婼笑眯眯道:“按理说,我还要唤你一声子渊哥哥呢。”



    信王是慕容适的亲兄弟,子渊是千婼的亲堂兄,只不过他从小养在颍州,他们从不得见,长大了才会如此生分。别的王叔的儿子女儿们千婼见了都是亲切地唤作哥哥姐姐的,他们也从不会如此拘谨,反而总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宋子渊淡淡笑着摇摇头,沉默片刻,然后道:“子渊不敢。”



    千婼听罢,静默未语。他说不敢就不敢咯,她没什么好与他争辩的,这宋子渊说白了也就是个听话的书呆子。聪明倒是极聪明的,却没有别的王孙贵胄灵巧洒脱。



    千婼走近细看,宋子渊正看的好像一副舆图,与她当时看的那副大齐舆图不一样,这上面街道阡陌交错纵横,应该是某个小县城或者小镇子的舆图吧。



    “这是什么?”



    宋子渊复低首盯着案上的舆图道:“这是陌南镇的舆图。我今天一早得了消息,天下第一巧匠赛鲁班不久前曾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千婼说了一半就停了口,迟疑地看着宋子渊。



    “这次程副将惨死在皇上面前,的确是我疏忽了,所以这次我一定找到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巧匠,不论他是不是与此案有关,程副将既然提到了他,我想他也必定知道些什么。”宋子渊慷慨陈词道,他说这些话时眼神十分坚决。



    千婼瞥见舆图旁边还有一副画,画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正是济世堂大夫温冰儿。她拿过画像瞅了瞅,忍不住赞叹道:“冰儿姐姐真的是既漂亮又温婉大方。子渊哥哥你……”



    宋春讪讪一笑:“闲来无事,画着玩的。”



    千婼也不忍道破他,笑道:“早就听闻子渊哥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果然名副其实呢。”



    “公主,不如我也给你画一幅如何?”



    千婼虽然没有兴趣,但也不愿扫了他的兴,只浅浅一笑,回了个“好”字。



    她搞不清楚宋子渊会不会在意,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子渊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冰儿姐姐?”



    宋子渊听罢,刚刚蘸完墨的手微顿了下,笔端的墨汁“嗒”一声落下,滴落在桌上。



    他沉声道:“是。”



    “那……”



    诚然事后她也觉得自己当时挺过分的,没有顾及到子渊的感受,当下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放不放的下又怎样,她已心有所属,很多事是强求不得的。我只是……”宋子渊放下毛笔,转开眼去,望着书架半晌,神情复杂难辨,道:“只是总在不经意间,忽地掠过她轻笑时的画面时,心里有些……”



    千婼循着他的视线看见书架上躺着一个荷包,看出他心思,心想这荷包必是温姑娘所赠,只是不知道个中缘由。



    她与宋子渊静默着,只听院子里有道声音传来:“世子,王爷就要回京了,命你过去。”



    宋子渊将嗓音压低了些,道:“想是父王有事要交代我,公主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千婼微微颔首。



    宋子渊没再说些什么,面无表情地提步离去。



    千婼盯着宋子渊的背影,脑内思绪杂乱。看他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他根本就难以忘却吧。



    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故此,佛曰不可说。



    哪里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