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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妃一怔,立马摇头,“不是,我不是,你误会了!”
皇帝眯起了眼,他将手中的茶杯一放,眯起眼看着越王妃,“是吗?”
“是,我没有……”越王妃看着有些着急。
皇帝转过头,没有继续看她,他垂眸,“墨连城,他会戍守边关,只是回长安述职罢了,你不必操心他的。”
皇帝转头,敲着扶手,看着脸色泛白的越王妃,笑了笑,“墨玉,会留在长安城,我让她常入宫来陪你说话吧。你貌似很喜欢听边关的事情,她与她兄长在边关待了许久,你会喜欢她的。”
越王妃抓紧了衣摆,没有说话。
皇帝眯起眼,笑着拍了拍越王妃的手,起身,“朕还有折子要批,晚上再来看你。”
皇帝迈着步子出去了,越王妃面色难看的坐在原地,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无法转过头,问一旁站着的宫人。
宫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禀告姑娘,事情已经完成,她可以回来了。”
皇帝除了还以为之后,越原便跟了上来,“陛下,皇后娘娘请越王妃叙旧。”
皇帝顿了顿,皱起眉头,想到越王已经进了大理寺,还是摆了摆手,“她想去就让她去,不必拦着。”
“是。”
越原顿了顿,又说道:“陛下,内阁有折子呈上,方才在寻您。是江南道的,有关洛大人,他们不敢擅专,特请陛下定夺。”
皇帝皱眉,朝太极殿走去,甩着手中的珠串:“走吧,瞧瞧写了点什么,洛和安……”
皇帝没有往下会所,但是越原已经听到了他嘴里的那一丝失望。越原低下头,勾唇笑着,“四殿下在兴庆殿等着陛下。”
“他等朕做什么?”皇帝皱起眉头。
“似乎是五公主那边,护国寺的一个大殿被压塌了,殿下许是忧心五公主。”
皇帝的神色和缓了一些,“他倒是懂事,让他出去吧,大过年的,问叶没能回来,想必也心中难受,让他们兄妹聚一聚也好。”
“是。”
……
墨玉开着的窗中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墨玉正趴在床上看书,听见动静转头,便瞧见了,她笑着冲青雪招手,“快来,可是长安城的信?”
墨玉将信看完,便笑着勾起了唇角。
她翻身坐了起来,低头穿鞋,“若是论人心,还没人能算得过我!”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你重视的人!”小药王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碗药,递到了墨玉面前,他看着墨玉眉心的那点刺眼的朱砂,“我就不信弄不回去了!”
“没什么要紧的,就当做是花钿好了。”墨玉搓了搓眉心,但还是接过了小药王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谁说我没有重视的人,我哥不是吗?”墨玉撇了撇嘴。
小药王搬了个凳子在墨玉面前坐下,“你哥?你们不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吗?他能怎么样你?”
墨玉垂下头,看着衣襟上的绣花,“现在是站在一起,可以后……”
“以后怎么了?他还能怎么样你?”小药王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想太多,你自己把把你自己的脉看,乱的像个什么似的!”
“你不是都知道嘛。”墨玉靠在床边上,“阿期,我恢复不了了。”
小药王皱起眉头吗,“等我师父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看看。”
“这会不纠结你的那个师门规矩了?”墨玉笑着。
小药王转过头,“什么师门,什么规矩,你什么时候是外人了!”
墨玉笑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道:“多谢,不过,我觉得,老药王应该不会想要见我。不然,也不会避世这么多年。”
小药王皱起眉头,倒是没有反驳,他自己的师父,自己知道。
“我去找我哥,咱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墨玉披上外袍,朝外头走去。
“你就不后悔吗?”小药王转过头,叫住了墨玉的脚步。
墨玉回头,笑了笑,“有时候,我做事,从不回头看,便是后悔,又能如何呢?阿期,你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便是重来一次,你也会这般选择的,不是吗?”
小药王赔了撇嘴,“总搞这些有的没的,谁听得懂你在讲什么。”
墨玉笑了笑,没有说话,抬脚出门了。
……
“微臣洛和安,见过贵妃娘娘。”
越王妃顿了顿,她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对自己躬身行礼的洛和安。
洛和安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越王妃的双眼。
他身穿一件夹衫,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卷云纹玉带,一头一丝不乱的头发,有着一双凤眼,身形修长,只是这一个照面便觉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越王妃顿了顿,这就是与墨玉敌对的那位师兄?沈自初的大弟子?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为何连一个小丫头也斗不过?
“洛大人请起。”越王妃放下了帘子,不知为何墨玉的人没有马上带着她离开,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借此机会与这个洛和安套套关系,“听闻,洛大人是非兵真人的弟子?”
“是。”
越王妃揪着帕子,见墨衣卫没有动静,便有问道:“陛下很是信赖你,时常与我提起你,今日一见,洛大人果然不负盛名。”
“下官并无何盛名,娘娘谬赞了。”洛和安直起腰,打量着眼前的小轿。
他并不是看不出来这位贵妃身边的都是墨衣卫,他只是好奇,这位越王妃,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洛和安没有多留,匆匆告辞去了太极殿。
越王妃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垂下头,静静的思索着。轿子又继续朝皇后那边去了,越王妃敲了敲轿子角,“最近觉得烦闷,我每日都想出来走走。”
跟着轿子的人笑了笑,他们转头看了越王妃一眼,“娘娘高兴便好。”
越王妃抓紧了手中的帕子,他们并非是看着她不许她出回雁阁的?她的呼吸重了一些,她可以出来?那是不是……
她捂住了口鼻,若是可以,她或许能逃出皇宫!
……
“殿下。”越原忽然出现在了兴庆殿。
上官时愣了愣,转头看向越原,“你怎么在这里?父皇回来了?”
越原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时略微诧异的神色,“陛下如今正在太极殿,召见了洛大人商谈政事。”
“那你来兴庆殿做什么?”上官时眯起眼,看着越原,他知道,越原一向不喜欢他。
“陛下听闻护国寺一大殿年久失修,被积雪压塌了,心中担忧五公主。瞧殿下与五公主感情甚笃,便允了殿下去看望五公主。”越原嘴角带着笑,看着上官时。
上官时只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被越原看穿了,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越原,“你知道了什么?”
“殿下是我们主子选定的人,我们自然跟随殿下,殿下想做任何事,我们都会满足您。”越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方才,洛大人入宫,与贵妃娘娘打了个照面,两人还谈了几句。”
上官时的呼吸重了一些,他看着越原,“谁安排的?”
“您不必知晓,我们只不过是顺着姑娘的吩咐做事。殿下若是不愿,也可不出宫。”越原似笑非笑的望着上官时。
“她从皇后那边出来了没有?”上官时看着越原,索性也不等顾英杰的消息了,他知道,墨玉的人,几乎遍及皇宫。
“快出来了,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没有什么话好聊,不过是谈几句罢了,皇后娘娘身子不好。”
上官时看了越原一眼,抬脚朝外头走去,“我要出宫,让人帮我备车。”
“……是。”
……
越原回了皇帝的身边,洛和安已经在太极殿跪了小半个时辰了。
越原从洛和安的身边走过,视线没有一丁点放在洛和安的身上,径直站到皇帝的身后。他弯下腰,附耳对皇帝说道:“陛下,四殿下已经出宫了。”
皇帝点了点头,他看了底下的洛和安一眼,“如今,还是新年,你又是问叶的未来夫婿,朕也不给你没脸。拿着朕的牌子,去库房选几样礼物送去护国寺,给问叶。你若再犯今日之事,朕决不轻饶!”
洛和安沉默着,谢了恩,磕了头之后,便起身退了出去。
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越原见到洛和安回了头,他正侧过身,阴恻恻的看着自己。越原朝他笑了笑。
皇帝什么也没说,就像是方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他如今极为信任越原,反复思索过先祖安排下的墨玉纱一职,只觉得妥帖异常。
再加上,墨玉行事迅速而无遗漏,越原站在他身旁,有时他甚至都会忘记越原的存在。如此贴心的护卫,是龙鳞卫从不曾做到的。这也便是,墨衣卫所训练的结果。龙鳞卫,到底是出身世家,放不下心中的骄傲。
他能担忧龙鳞卫为了自己的家族做出取舍,但却不必担心墨衣卫会背叛自己。只要他们离开了皇权,便什么也不是了。至于墨玉,只要他们兄妹俩不在一处,他便能轻松的控制两员猛将。
只是可惜了,墨玉这一人当千军……
洛和安找到夏库,从他的手中拿了牌子,找了几名内侍,从库房之中拿了一些补药与衣料,出宫前往护国寺。
而夏库才从宫人手中拿回库房的牌子,便听说越王妃不见了。夏库差点软了腿脚,他知道皇帝有多重视越王妃,顾不上许多,匆匆进了太极殿。
“陛下,陛下,不好了……”
皇帝皱起眉头,“你怎么回事,平日里都沉稳的很,今日怎么毛毛躁躁的?”
“陛下,贵妃娘娘失踪了!”夏库跪在了大殿上。
“你说什么?”皇帝站了起来,手中沾了墨的笔将衣裳染黑了,也没在意,“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方才,刚从皇后娘娘那边出来。”
“查!给朕查!”皇帝怒斥道,“给朕查清楚!她今日,都见过了谁?谁助她走的!”
夏库愣了愣,他犹豫的抬起头,“……陛下。”
皇帝眯起眼,“是谁?”
“除了皇后娘娘,今日见过贵妃娘娘的,只有洛大人了。”夏库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帝,“洛大人来太极殿前,曾见过贵妃娘娘一面,说了几句话。而之后,洛大人带着送给五公主的礼物出宫时,从库房出来时,也遇上了贵妃娘娘。”
“他人呢?洛和安人呢?”皇帝厉喝道,“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朕的人都敢动!他想干什么!”
皇帝猛地转身,“你的人呢?”
越原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属下这就去查!今日,必定将贵妃娘娘请回回雁阁!”
皇帝眯起眼,“朕今晚,要见到她!”
“是!”越原起身,匆匆出去了。
皇帝沉着脸,脸色极为难看,“这事,不能让朝堂上的那些人知晓。”
“奴才明白。”夏库弓着身。
“老四,此时是不是在外头?”皇帝坐了回去,脸色极为难看。
“陛下的意思是……?”夏库抬起了头。
“传话给他,宫中少了个物件,被人偷出了宫,今日别去瞧问叶了,叫他在宫外,替朕寻一寻踪迹。”皇帝摆了摆手。
“奴才这就去。”夏库起身,便要退出去。
“等等。”皇帝看着夏库,“叫严安进来。”
夏库心中一震,只觉得皇帝今日的气是动大了。平日里,便是再如何紧急之事,皇帝都不会同时动用龙鳞卫和墨衣卫,而今日……只是一个女人,却让皇帝如此。
夏库心中忐忑,匆匆的退了下去,将严安叫了进来。
严安依旧许久没有跟在皇帝的身边了,他有些诧异的跪在了殿上,“陛下,召属下来,是……”
“严安,将洛和安给朕带回来。”皇帝冷冷的说道。
严安一怔,他知道刚刚越原出去了,心中只觉与墨玉有关,他默了默,“陛下,若要请洛大人回宫,所用何……”
皇帝眯起眼,将手旁的奏折摔在了地上:“有人检举,洛和安私吞江南道赈灾军粮,将他找来,亲口与朕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