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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的，让我来这种鬼地方，怎么给她想出来的。”小药王掀开了车帘，骑上马，满口抱怨，“她哥都不上战场，干嘛还要我过来，让她哥来找我不行吗？”
墨衣卫沉默着，护着小药王上了马，便准备我那个营地赶去了。
“喂喂喂，你们都是哑巴吗？听不懂我说话吗？”小药王一甩鞭子，懊恼的看着给他牵着马的墨衣卫。
“劳您辛苦，我们姑娘吩咐了，到了地方，给您双倍诊金……顿顿大餐。”
小药王看着墨衣卫僵硬的神色，仰头笑了起来，“她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呐，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墨衣卫沉默。
小药王：……
“哎快走快走，我和墨连城说话，都没有和你们那么无趣！”小药王摆手。
……
越王妃坐在回雁阁的二楼，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看着下方飘落的雪。回雁阁的宫人每日都积极清扫。
“在越地，瞧不见这样大的雪吧？”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弯下腰，搭在了她的肩头：“青荷，喜欢看雪吗？”
越王妃转头看了一眼皇帝，扯着嘴角：“喜欢。”
皇帝搂着她也坐了下来，将她圈在了怀里，“那年，你也说想要看雪，要与我引堆雪人，打雪仗，可惜，那年却……”
皇帝的延展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他就大气了精神，抬手替越王妃理了理鬓边的头发，“今年年后，我便册封你，可好？”
越王妃的身子一僵，她转头看向皇帝，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我是已嫁之身，只怕……”
“谁知道呢？”皇帝看着她，双眼带着压迫力，“便是知道，又如何？”
越王妃的手抖了抖，强颜欢笑：“陛下，若是被人知晓，只怕对您的声誉……”
“朕不需要声誉！”皇帝抬手，轻轻地勾起了越王妃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青荷，你该知道，朕想你，想了多久。”
越王妃垂着眼，没有说话。
“今年，朕找到了一个与你长得极像的女子。她姓武，可惜却香消玉殒……”皇帝低头，在她的唇边嗅了嗅，循着她身上的香气，顺着滑到了脖颈间，“青荷，朕不能忍受你无法陪伴在朕身边。”
越王妃撇开了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她很快便又顺从了下来，她瞧见了下头站着的越原，对方正紧紧的盯着她。
越王妃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皇帝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她抬手，推了推皇帝的肩膀，“陛下，这在外头呢……”
“无事，无人敢看……”皇帝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青荷，朕今日又听闻了边境的战报了，战事胶着，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得到些许慰藉……”
越王妃的手顿了顿，搭在了皇帝的肩头，“那，西秋城抢回来了吗？”
皇帝摇头，解开了她的斗篷，手探入了衣襟之内，“没有，不过朕的昭南郡主已经带着人到了西秋城外了，她必定有法子攻下西秋城的。”
越王妃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揪着皇帝的衣袖，“那……昭南将军也去了吗？”
“没有，他受了重伤，要好好养养，他妹妹一样有才能的……”皇帝看着越王妃散开的衣襟，眼神有些暗沉，“这等事会，便不要说那些无趣之事了，朕要与你，会意一番，当年……”
皇帝将越王妃拦腰抱了起来，听到她口中发出的一声惊呼，仰头一笑，进了屋子。
越原收回了视线，转头与夏库对视了一眼。
“想必陛下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您饿了吗？咱们一道去吃点？”越原提议道。
夏库笑了起来：“哎呦，您这回就站不住了？”
“这头还有严统领看着，我想歇歇，您也站了一天了，不累吗？”越原脸上带上了笑容，他朝严安挥了挥手，“严统领，你要吃些什么？我给你带啊！鸭脖还是鸡翅？要不要喝酒？”
严安摇了摇头，指了指楼上，“你们去吧，我守着陛下。”
“谢啦，严统领。”越原冲他招了招手，拉着夏库走了。
夏库笑着转头，对严安点点头，便跟着越原走了。
严安看着而两人离开的背影，身后有龙鳞卫上前来，问道：“统领，要跟着吗？”
严安眯起眼，摇了摇头，“算了，不用跟，等陛下出来，他们若是没有回来，再去找便是。”严安看了一眼转角处，“他们的人应该在附近，不需防备太多。”
“是。”龙鳞卫退了下去。
不过，没一会，皇帝百年让人下来，命严安去兴庆殿拿今日上呈的有关边境战事的奏折。
严安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越原离开的方向，他对身后的龙鳞卫打了个手势，让人守在这里，亲自朝兴庆殿去了。
越原很快就回来了，“严安，鸡爪要不要吃？”
越原愣了愣，看着原本严安站的位置，没人了。他看向一旁的龙鳞卫，问：“你们统领那？他人去哪里了？”
“统领回兴庆殿了，你找他有事吗？”龙鳞卫看了越愿意演，正疑惑越原为什么会回来。
“没什么事，问他要不要吃鸡爪，那边做了椒盐的鸡爪，我觉得味道不错，你们要不要吃？”越原扬了扬手上提着的一篮鸡爪，“尝尝？”
龙鳞卫相视了一眼，还是走过来，拿了越原给的鸡爪吃。
越原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壶酒，塞给了其中一名龙鳞卫，“你们下了值喝，我去兴庆殿找严统领去。”
“哎！”有人拦住了越原，“你等会吧，我们统领很快就回来了。”
越原眨了眨眼，笑着应了一声，“那行，我去方便一下。”
越原笑着走了，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了，才翻过了一个矮墙，踩着屋檐，上了回雁阁后的偏殿内。
他冷眼看着回雁阁上的未关的窗户，皇帝与越王妃，正颠鸾倒凤的在桌上。越原皱起了眉头，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的手顿了顿，似乎极为忌惮瓶子之中的东西，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头打开了。一直黑色的蛊虫在瓶中爬着，越原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便飞了出来。
越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脑袋后仰，抬手指着对面窗户，“你去，过去！”
蛊虫没有过多的停留，像是奔向一顿大餐，迫不及待的破空而过，进了对面的窗户之中。
皇帝只觉得后颈一痒，抬手去摸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摸到。越王妃喘着气，拉着他的手，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青荷，我好想你……唔……”皇帝埋下头，继续耕耘。
越原站在墙后，松了一口气，他没敢继续往外看，匆匆回去了。
严安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越原出来，他愣了愣，“你不是去吃东西了吗？”
“瞧见有鸡爪，来问你吃不吃的。”越原指了指龙鳞卫身后那一个篮子，“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严安摇头，让人将奏折送进去：“待会再吃吧，我还有职责在身。”
越原耸了耸肩，“好吧，那我给你留点啊，你饿的话，我让人给你送来？”
严安摇头拒绝了，“还是算了吧，待会我会去吃的。”
越原耸了耸肩，“好吧，给你留着，别太晚啊，就没那味了……”
严安摇头，“不愧是昭南郡主的人，她也是这般会享受美食。放心吧，必不会辜负你的鸡爪的！”
“那就好，走了啊。”越原摆了摆手，晃荡着离开了。
严安看着越原离开，看了一眼回雁阁二楼，“越原，他来的时候，可有去了哪里？”
龙鳞卫摇了摇头，“本要去找您的，但我们与他说，您很快就回来了，他便去方便了。没一会，您就回来了。”
严安皱起眉头，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陛下那边还好吧？”
龙鳞卫们脸有些红，轻咳了几声：“陛下他……挺好的，与往常一样。”
严安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没有继续问下去，转头继续站岗了。
越原离开了回雁阁，又与夏库愉快的吃了起来，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一起回去。
“陛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越原跟在皇帝的身后，在听到一旁的墨衣卫传话，愣了愣，抬脚上前，对皇帝说道。
皇帝一怔，“皇后？她病好了？”
越原低下头，“属下不知，娘娘似乎听说了回雁阁住进了一位新夫人，所以……”
皇帝皱起了眉头，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让她安心养病，别想些有的没的。她宫中的宫人伺候的可好？”
“回陛下，一切借号，只是皇后娘娘，似乎有些茶饭不思，日日念叨着陛下。”越原不介意在皇帝这里多说说那位不讨人喜欢的皇后。
皇帝果然皱起了眉头，摆手，“你让人告诉她，朕会去看他的。”
越原低头，应了声是，便打了个手势，示意墨衣卫下去了。
“夏库。”皇帝餍足的往前走去。
“奴才在。”夏库上前，躬身。
“回雁阁那边，可有何短缺？”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珠串。
夏库一眼便看出了，那是越王妃来的时候，戴在手上的。他瞧了皇帝一眼，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陛下，回雁阁倒是不缺什么，只是夫人或许会觉着无趣。女子大多喜爱漂亮衣裳首饰。奴才记得，上回，陛下的私库之中，好似到了一批好东西，只是一直未曾拿出来过。”夏库笑着对皇帝说道。
“嗯，皇后不喜这等奢华之物，便有一直未曾赏赐，只放在库房之中，倒是有些浪费了。”皇帝手一抬，“你捡些好的，送去回雁阁。”
“是。”
皇帝顿了顿，“嗯，朕今日正好没什么事，也去挑挑吧。”
夏库微微一愣，笑着在前方引路，“陛下，库房灰尘大。”
“日日都有人打扫，如何会大？”皇帝一摆手，大步朝库房走去，“你说，青荷戴什么样式的发钗好看？我觉着，上回那一支坠了红宝石的凤头钗，她戴倒是极为合适。”
夏库的心一跳，凤头钗，便是宫妃，也不能戴。在寻常人家，那也是只有大婚之时，才能暂戴的，这可是皇后才能有的……
皇帝这样……莫不是，色令智昏？
“嗯？”皇帝没有得到夏库的，侧头看了过来。
夏库没敢说话，低下了头，“奴才是无根之人，不懂这些，陛下觉着好，便是好的。”
皇帝仰头笑了起来，抬手一拍夏库的肩膀，“无妨，朕听闻，宫中尚对食之风，你伺候了朕这样多年，便是寻一个宫女，也无妨。免得，朕想问你些珠宝首饰，你都说不出来！”
夏库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应了声是。
皇帝最后挑了不少首饰盒布料，命人送去了回雁阁。
这样一来，合宫都知晓了皇帝在回雁阁养了一个女人。便是装聋作哑，也做不成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宫妃们都商议着，是否要去见一见那回雁阁住着的女子。瞧着皇帝喜欢的样子，定是受宠的，可却没有封号……一时间又让不少人心中忐忑。
越王妃看到了一箱箱送进回雁阁的东西，她抬手，拉了拉衣领，掩住了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她转过头，不愿意去瞧。
可一旁的宫人却不饶，笑着走上来，哄着越王妃，“夫人，陛下吩咐了，请您换上瞧瞧，若是不合心意，再让人去换的。”
“陛下觉得好，便是好的。”越王妃侧过了身。
宫人似乎没有听到似的，换了个方向，继续劝着，“夫人，这些都是极好的料子，您瞧瞧，喜欢哪一个，让人去做了衣裳，穿在身上，那多好看呀！”
“我说了，我不喜……”越王妃烦躁的抬起头，却对上了那宫人的一双森然的眼，她顿了顿，咬着唇，心知这是墨玉的人，无法，只能让人将东西拿来一一过目。
宫人又恢复了方才讨好的神色，小心的指挥着人将东西一一呈上，让越王妃挑选。